幻昕则完全不同,他只不过是妻尊无意间看中,又刚好记错了年寿才带回来的,想回去也不是那么困难,并非一可能也没有。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众人都是焦急万分,他们生前确实都是狠角色,也不乏阴谋狡诈之辈,但是关键是他们面对的浅沫啊。
虽然他们都对浅沫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看行事风格和做事的果断程度来看,就知道浅沫不是一个腹中空空的无知女子,想跟她作对,那简直就是找死。
只是他们又不甘心,放弃现在的生活。
“你们知道为什么妻尊会突然想起把我们这些人谴散么?”幻昕继续蛊惑人心。
“为什么啊,妻尊虽不长来这里,但是也从来没过类似的话啊,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是呀,为什么?”
“你快,别卖关子。”
“是呀……”
“……”
“是因为他……”幻昕的手直直的指着立在门前的花栩。
花栩自然是听见了幻昕的话,但是却不由得好笑,这个凡人还真是胆子够大的,还以为他真的是浅沫宠爱的某个男宠么?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凭着他这勇气,也得给他安排个好去处。
众人顺着幻昕手指指向的地方看去,这才发现此时站在门口的男子。
一袭宝蓝的华服上素净无一物,眉目如画,俊逸非凡,那一对宝蓝的眼睛镶嵌在这偏白的皮肤中熠熠生辉,在一头蓝发下愈发的俊美,这样的男子他们从没见过,恐怕也就那个常常来缠着妻尊的上仙能不相上下了。
难道妻尊真的是因为想讨这个男人的欢心,所以才想把他们都送走么?
不过这也难怪,他们中间没有一人能抵得过这男子的一分一毫,无怪乎尊主会如此爱重了,栽在这样的男子身上,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可,输人不输阵,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他得了便宜。
“就是你,让妻尊把我们都送走?”男人们一下子走过来呼啦的把花栩围成一圈围在了中间。
花栩在心中暗想,原来这么有趣啊。早知道就早这么玩一下了,这些人,好像都不怕他嘛。
但是他却忘记了,他自己很少来冥宫的内宫,所以这些男宠是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当然不怕了,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毕竟花栩看起来虽不算羸弱但也实在算不上是健硕。
花栩还嫌火烧的不太旺:“是呀,是我,本来她还是有不高兴的,我就威胁她,只要你们不走,我就不住进来,所以她就毫不犹豫的让你们走了……”
“你……兄弟们,这子真是欺人太甚了,咱们不给他一颜色瞧瞧也太对不起自己了,你们呢?”
“不行啊,妻尊不会放过我们的,这子可是妻尊的新欢,她为了他连我们这些旧人看都不看一眼就遣散了,如果我们伤了他妻尊是绝不会轻饶了我们的。”
“是呀是呀……”
“妻尊的手段大家是知道的,现在至少我们还有自己的形态,如果惹恼了她,怕是再也不会有投胎的机会了,还是算了。”
“是啊……”附和的人越来越多。
花栩一见他们起了退意,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的对,我也劝各位不要轻举妄动,各位都已经陪了她那么久,都没能让她对各位有一丝的流连,而我,才刚刚来,就已经牵动她的心绪,你们伤了我,就是自断活路啊。”
花栩极为嚣张不屑的扫了一圈周围的男宠们。
“你!简直欺人太甚!”那个狐狸化身的男子第一个受不了这个侮辱栖身来犯,其他人也都不甘人后,纷纷效仿,即使在花栩的眼里这些人的攻击就像是不会武功的女子一般绵软无力,但还是玩了好一会才把他们全部撂倒。
这时候花栩的心情也舒服了很多,看来男人不打架还真是没办法抒发心中的难过啊,痛快。
花栩没工夫去理会躺在地上哎呦叫疼的众人,只是向着那个依旧看戏只是眸子中带了一丝惧怕的男子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幻昕是识时务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也知道这男人绝非善类,刚刚真是太过冲动大意了,竟真的以为这些花拳绣腿能对付的了这个蓝瞳的男子,没想到是偷鸡不成倒蚀了一把米。
他磨磨蹭蹭的往那面蹭着,一面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无奈刚刚才受了惊吓,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对策都没有了。
花栩不管他在谋划什么,因为再诡谲的心思在绝对悬殊的实力面前,那也都是扯淡,自花栩站在这里听这个叫幻昕第一句话,就知道这个人,是有心思的。
要想让浅沫伪装的一切不被人识破拆穿,这个人,必须控制好,不能再这样回到人间。
见幻昕磨磨蹭蹭,花栩不耐烦的虚空一抓,便已经把他带到自己的身边,抓住了他的领子。
“你……你想干什么?”幻昕害怕的问道,这男人的眼睛太过邪异,与妻尊的红眸一样都让人一眼见不到底,神秘莫测。
他能猜到很多人的心思,却猜不到他和浅沫的。
“我要做什么?问的好,我呢,就是来确保你不会出去胡乱话而已,你放心,你会活的好好的。”
“你……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你这样会遭天谴的!…..”幻昕口不择言。
“唉,怎么你们凡人都喜欢这一句,会遭天谴的,我呀,一直在那些人想杀的列表中,但是偏偏他们没用,从没有成功过,就不劳你为我费心了。”千篇一律的辞,这些人也不知道换换。
还以为遇上个不一样的,到最后还是这几句话,没新意。
当花栩解决完所有的事情,战彧恰到好处的出现了,:“这是怎么了?”
“怎么我去出恭的这么一阵工夫,这儿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呵呵,战彧,你这出恭的时间够长的哈……”睁着眼睛瞎话也好歹靠谱可以么?明明是把烂摊子留给自己处理了,还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人老了,没办法……”战彧打着哈哈,谁叫自己真是临阵脱逃了呢,这可能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临阵脱逃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让人家两句也是应该的。
“是挺老的。”不过腿脚却灵活,跑的够快,这个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年人比他这个辈儿遇事跑的还快。
“呵呵,他们都怎么处理?”战彧转移了话题。
“什么时候冥界的人做事要我这个魔界的人指手画脚了?”花栩毫不留情道。
“我以为很快魔尊就要嫁到我们冥界来了……”战彧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早就听属下了大殿中的事情。
不经意间去看花栩,却发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原来叱诧风云的男子还有这么一面。
“要嫁也是她嫁我,什么时候就变成我嫁她了……”花栩声嘀咕道。
战彧装着没听见叫来冥灵,把倒在地上的人全部都送去了冥王府邸,只有那个幻昕被战彧拎在手里,转眼便消失在原地。
嗯,有些时候,老人家的耳朵是背的,什么都不听不到,不给年轻人面子怎么行,如果尊主真能和花栩在一起,倒是个不错的归宿,可怕就怕,主人是宁愿自己受苦与紫焕互相折磨也不肯转换心思。
这世间,最易变的是人心,可最难改变的,也是人心,端看是谁罢了。
留在原地的花栩也收敛了笑意,心思便的沉重起来。
浅沫她,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
因为爱着,所以还恨着,这么多年的纠缠到现在都没有结束,她还会时不时的去关注紫焕的动向,她是因为紫焕是她的敌人才会格外关注,可事实呢?
花栩知道,其实她与浅沫都是同一种人,他不可自拔的爱上她,或许就是因为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不爱他,或许也是因为他俩的性格太过相仿。
这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理还乱的死结,没人知道该怎么才能解这一局。
“花栩,你就没想过要放弃么?”闵阳站在他的身后问着花栩。
“想过,但做不到。”何尝没想过,爱的这么苦,怎会不想退却。
“这世界上怎会有你花栩想做而做不成的事情。”闵阳不信。
“有,那就是放弃她,你知道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更像是我的呼吸,不可或缺。”呼吸停止了,那他也就不在了。
“可是她心中的那个人,一直不是你。”
“我知道,她喜欢谁,爱上谁,放不下谁,一直是我在陪着,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清楚她。”花栩平淡道。
“那你还……”
“只要她好……我只要她平安无事。”花栩打断闵阳的话。
“为什么不争取一下?”既然爱了,为何不出手,这不像他的作风。
“你不是我,你怎知我没有争取。”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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