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昏迷醒来,自己在蓬莱越发感到焦躁不安,且日日噩梦,后来为什么就好了呢,好像是因为吃了闵阳每日非要自己吃下去的药,看来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师父及闵扬都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原因了。
曼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弄清楚,师父和闵阳是不用指望的,眼前这个女子心思难辨且总觉得不坏好意,曼华更不肯问她些什么了。
那该向谁打听浅沫这个女子呢?花栩?肯定不行,上次他瞒着自己去见师父,定也不会告诉自己的,蓬莱年轻的弟子也不清楚这些事情,曼华想起一个人来,向她问,也许她会愿意告诉自己什么。
“华儿?华儿?你在想些什么?”玉骊轻轻摇着曼华的肩头。
“奥......额,玉骊仙尊刚刚在什么?真是不好意思,华儿昨日没有休息好,现下总是忍不住的瞌睡起来,提不起精神。”曼华假装不好意思道。
玉骊笑笑:“也没什么,你风寒刚好,是该好好歇息,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曼华头起身相送玉骊,心中却不断哀嚎:玉骊大仙,你好歹也是蓬莱仙首,就这么闲么,不用处理事务么,天天往这跑,能不能求你别再来了。
玉骊可不知曼华心中在想些什么,起来这丫头也不是真的天真可笑,明明她能感觉出曼华在抵触她甚至于讨厌她,可她这么频繁的来搅扰,曼华竟然没露出过一丝不快。
如果自己真的像平常女子那样,想叫曼华知难而退或者使些手段让紫焕误会她还真是不那么容易,好在,自己从来不屑也不愿用那些不入流又麻烦的心机。
只不过刚刚曼华在自己客套的时候恍然出神,这还真是少有的情况,她才不信曼华真的是没睡好导致的。最近紫焕和闵阳也都是神神秘秘的,凤鸾的徒弟来了夜里又匆匆的走了,这些情况只能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肯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玉骊回到主殿,来到自己做居住的后堂寝居,坐在椅子上,轻声唤道:“玉环,你去跟着曼华打探一下。”
只见一团黑色烟雾闪过,转眼便没了踪迹。
玉鸢居
“玉鸢仙子,你就告诉告诉我吧,浅沫到底是何人啊。”曼华拉着玉鸢的袖子不断的央求着。
她一大早就把玉鸢堵在自己的寝居内,死缠烂打的好不容易才让玉鸢这个冰山美人的脸色有了一丝丝的松动,必须的趁热打铁才行。
玉鸢无奈至极,这个鬼丫头清早就把自己困在屋内,大有不告诉她些什么就不放自己出去得意思,骂不得打不得,自己真是拿她一办法都没有。
可是三千多年前的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雪藏下来,根本没人提及,这丫头怎么会突然想到要问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师父,他更清楚啊,再你问闵阳仙人也可,凭着他与花栩的关系,也许会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也不一行啊,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不可。”玉鸢无可奈何道。
那么多人放着不问,偏偏要来为难她这个局外人。
她的师父紫焕,怕是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知道事实真相和始末的了,何况这件事情涉及到师父玉蝶,能不提及还是不提及的好。
“玉鸢仙子,你是蓬莱最善良美丽迷人的仙子了,华儿就想知道谁是浅沫,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仙子就成全了我嘛。”曼华一脸祈求,桃花眼中写满了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坚决。
玉鸢头疼,这个女子,坚持起来还真是让人没法拒绝,但紫焕上仙都不告诉她什么,自己了会不会不大好。
“玉鸢仙子,求你了,何况你师妹及你的徒儿能冤情昭雪,也有华儿的一些努力在里面,玉鸢仙子就不思回报么,仙子......华儿的请求又不过分,只是一的好奇心嘛,你就当给华儿讲了一个故事可好?”光求没用,曼华就搬出她对玉鸢的一帮助来话。
曼华知道玉鸢仙子看起来冰山一块,但是心底却是一片柔软的女子,从她一直为自己的徒儿打扫屋寝就能看的出,玉鸢是一个长情的人,长情之人以情相交最是可靠,所以她不怕抬出这个理由来玉鸢会拒绝自己。
虽然从一开始曼华并没有打算以密室之事为人情相胁,但是今日能拿出来达到目的也是好事一桩,她做事从来出于本心,如果玉鸢因此而误会与她,她也没什么。
不过玉鸢却半也没有质疑曼华本意的意思,只是头道:“也罢,就告诉你也无妨,仙子的确帮了玉鸢极其蓬莱很多,玉鸢一句轻飘飘的感谢也实在不能报答仙子一二,既然仙子有问,玉鸢就知无不尽,言无不实吧,只是我蓬莱并未参加那次纷争,或有不详实的地方,曼华仙子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曼华头:“曼华在此先行谢过,华儿想问得是,浅沫是何人?现在何处?”
玉鸢果然没再犹豫,直接道:“那女子已经死了,听闻出自蛮芜之地。”
曼华不解:“已经死了?”浅沫已经死了,那花栩和紫焕谈及的时候,怎会还八百万年前的事不查清楚,浅沫会有危险呢?蛮芜,为什么一提到这个地方,自己的心就会揪着的生疼?
“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一切都源自于三百万年前的蛮芜血战。”玉鸢的神情追忆,仿佛又回到了三百万年前的日子。算起来,蓬莱仙界各种奸佞之事,也全是自那一年开始。
曼华急道:“三百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三百万年前,又是蛮芜血战,为什么这一切都让她觉得与自己休戚相关呢。
“三百万年前,自蛮芜出了一个胆大视世间凡俗为虚妄的女子,名浅沫......”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玉鸢才把事情的全过程与曼华完,却看见曼华的眼睛红红的,泪水也不断流出。
“曼华仙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听哭了?”玉鸢疑惑不解,拿出帕巾递与曼华。
曼华泪眼朦胧的看着玉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真是泪水,自己是真的哭了,可是这又是为谁而哭呢?
是为了那个张狂邪肆的浅沫,还是那些玉鸢口中被生撕的仙兵仙将,抑或者是心怡之人被天雷轰身而无能为力的花栩?
抬手接过帕巾,把自己的眼泪拭干:“既然不过是尘封旧事,那为何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玉鸢感叹道:“蛮芜众人虽是罪大恶极,但是当时泉玄仙首的命令是全部杀光,那蛮芜人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其中不乏有成亲生子的,连孩子也未曾幸免,这对于仙界来,是极不光彩的,自然没人敢再提。”
曼华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请问当时泉玄仙首为何非要灭了蛮芜所有人不可?”
玉鸢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实话实道:“其实当时蛮芜众人已经避世不理凡俗,按理仙界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非讨伐不可,可......可当时蛮芜有一罪人,是仙首做梦都想挫骨扬灰的对象。”
见曼华不解的看着她,玉鸢道:“我的师父玉蝶及她腹中骨肉死于同年......”
这原因,已经昭然若揭,爱人及未出世的孩子,这理由,自然是把蛮芜杀光才能泄愤,何况那些人本就是犯了极大的罪过的。
曼华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不可能,蛮芜中不会有人做出这等事,绝不可能。
“那......蛮芜中可有侥幸存活下来的?”曼华问。
“无......”听到玉鸢这一个无字,曼华清晰的听到自己手掌骨节发出的嘎嘎的声音。
无,无一生还,她突然想起在睡梦中那些人,那些口口声声叫她浅沫的人,那不甘的质问,为什么背叛,为什么不为他们报仇,声音哀戚绝决,想起来她都会悲痛不已。
“玉鸢仙子可曾见过浅沫?”曼华接着问。
玉鸢想了想,:“有一次与师姐去找紫焕上仙,曾远远见过,那女子,一身白衣,轻妙俏丽,是个难得的佳人......”
曼华的心头浮上一股不出的滋味,道:“玉鸢仙子好好看看我,我与她可有相似?”
玉鸢不知道曼华的意思,但还是仔细打量着曼华,然后摇摇头:“并无......”
曼华艳丽娇娆,眼角含情,而那女子一看就是俏丽清秀,两种不同的风格,若真相似,这世间所有相貌奇秀的女子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相似,并不奇怪吧。
曼华想想,也确实对,如果自己真的与浅沫相像,认识浅沫的人那么多,怎会没有认错的,特别是花栩,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也不会那么平静了。
可自己那逼真的梦境,心中的难过,不时闪出的画面,都让她确信了一件事,她与浅沫绝对关系匪浅,就算自己不是她,那估计也是蛮芜众人中的一个。
二人未注意的角落中,一撮黑烟淡淡散去,转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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