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大海上凉风习习,海面上波浪滚滚,天空中几只白色的海鸟发出了欢快的叫声,一座被水藻包裹的不起眼的岛礁中上,在海水长年的冲击下形成了一个隐蔽的岩洞。
云藏盘坐在内,他的全部意识都放在了丹田中的金丹上。天机符箓总纲上的三十六道符箓已经全部被被他刻画在了金丹上,其中有两道符箓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运用的,勉强的刻画成功实属万幸,凭借现在的实力强行使用的后果估计金丹会直接崩解身死道消。如今金丹上出现了一张和云藏酷似的人脸这让云藏也有些费解,从岩木山出来已然有一段时间,他在修炼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尤其是金乌丹阳手札的修炼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金丹上那只活灵活现的金乌似乎有生命一般在不久前变化成了云藏的模样,不过好在半步元婴的境界已经稳定了下来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他走出了岩洞,望着无尽的大海“该回去了”碧华被就救回,天皇殒命,新一代的天皇还没有册立,九命猫族和天狗族也跟着沉寂了下来,树上四郎那只迷糊的狸猫精身上的子母符已经被云藏收回,另外还赠给了它一笔数量可观的金银,足够胡吃海喝好一阵子了,扶桑没有什么可以逗留的理由。
云藏一步踏进了海中,身体划出一道残影向着大海的深处飞射而去。两天后回到了中原大地的云藏再次闻到了熟悉的泥土气息,深秋时节的山野中满眼全是墨绿的颜色,记得在兴和镇的时候,一群小伙伴过了农忙的时候,总会成群结队的在田野中疯了似的奔跑玩耍。云藏算了算离上元节还有一段时间,他有了一种回家的冲动。云娘和龙叔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脑海中频频的闪现,归心似箭的云藏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兴和镇比起云藏离开的时候繁荣了不少,之前连年战火造成的破败大多找不见了痕迹。几个孩童慌慌张张的向着夫子的学堂跑去,他们的手中还拿着一个蝈蝈笼子。云藏哑然失笑,为了这马上就要消失的虫子,他们想必会被夫子狠狠的责罚一番。他循着儿时不知道跑过多少次的小路,向着记忆中的三间茅草屋子走去。“不知道龙叔现在的伤好的怎么样了,娘还在为别人缝补衣服吗”云藏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家门口,抬头望去三间茅草屋和那个小院落中落满了枯枝败叶好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怎么回事”云藏慌忙推门走了进去,院子中的石桌被人一分为二,边缘的切口光滑异常,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他冲进了茅屋之中,在墙壁上布满了激战过的痕迹,房屋中也像被彻底的搜查过一样到处凌乱不堪。触目惊心的血迹仍然保留着鲜红的颜色。云藏将屋里屋外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番,除了打斗的痕迹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颓然的坐在地上,一件青绿色的长衫出现在了脚旁,他认得出这是云娘的针线,拿起来一看是一件缝制好的新衣服,在衣服的下方他发现了一颗拇指大的盐粒,这颗盐粒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色彩。
这时推门声响起一个孱弱的老者走了进来,他低头看见了坐在地上的云藏惊惶道“什么人”懦弱的身体向后退了两步。云藏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多年的邻里叫做王伯,唯一的儿子死在了战乱之中,孤寡无依,两家时常的走动。“王伯是我”云藏上前扶住了老人。老人昏花的老眼盯了云藏半天终于认出了他“你是云儿,哎”老者一声叹息坐了一张简陋的木椅上“你总算回来了”云藏看出老人大概知道一些内情急忙道“王伯我的母亲和叔叔呢”王伯叹了口气“半年前的一个晚上,这间院子了突然吵闹了起来,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成了这副模样”王伯的话并没有个云藏带来丝毫的线索。他送走了王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中母亲为自己缝制的衣服,当手指滑到袖口处的时候出现了有一点红色的血迹,云藏猜想这一定是母亲在缝制衣服时不小心刺伤了手指留下的。他不由自主的摸了几下,忽然发现在血点的部分好像比旁边的袖口厚了一点。他狐疑的将袖口的丝线拆开,一个用油纸封好的小卷握在了手中,打开一看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卷曲而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在最右边的一行写道“近来心头浮躁怕是有不详之事要发生吾儿看到此卷,估计我和小龙已经凶多吉少,现将云家时代相传的云龙九转秘技传授给你,切记切记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是为娘的最大心愿”看到这里云藏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娘亲和龙叔的失踪肯定和这上面说到的云龙九转秘技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人海茫茫,眼下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又怎么去寻找。稳定了一下悲伤的情绪,云藏继续向下看去,下面的蝇头小字就是的云龙九转的的经文和批注,最后一句话道出了这张秘技的真正珍贵的之处,练到最高境界可以让人在瞬间爆发出高达九倍的战力,并且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境界提升一个层次,当然是有相对的代价的,不过这比它造成的威力来说,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云藏看完了手中的纸卷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狰狞的神态“既然你想得到这云龙九转秘技,我一定会把你引出来”将纸卷贴身藏好,亲手将凌乱的房间和院落收拾了一番,他不想看到这曾经温馨简陋的家被这样荒废下去。最后去看望了一眼王伯,留下了一些金子,云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兴和镇。在镇东一座破败的佛堂前停下了脚步,里面孩童朗朗的读书声朝气蓬勃,透过破败的门户望去,老夫子正坐在老旧的椅子上,聆听着孩子们的声音,他脸上的皱纹密集了许多,老态愈发的明显。云藏推门走了进去,孩童们的读书声停了下来,老夫子睁开了昏黄的眼睛“这位公子不知有何指教”已然认不出他。云藏也不去戳破,一笑稽首道“在下,偶尔经过所以进来一看”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钱袋放在了夫子的面前“在下想出资修缮一下这座佛堂,让更多的孩子可以读的起书”夫子昏黄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颤声道“公子当真愿意修缮佛堂,让这些穷苦的孩子可以有书读”云藏含笑点头。夫子激动的站起来就要向云藏行礼被云藏拦了下来“老师儒家以教化劝学为己任不必谢我,时间不早了,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有时间再来看您”云藏躬身退出了佛堂。夫子和一帮学童送至了门外,望着云藏远去的身影,他总是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沿着大道云藏不急不慢的走着,到了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突然头也不回的道“出来吧,你跟了我一路了,还不现身’一柄带着淡淡腥臭味的弯刀,无声无息的向着他的脖子上抹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