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全部下来,曹飞燕过去将门打开。
“飞燕,你这两天……”
曹老爷子刚要说话,曹飞燕好像不认识二人,面无表情的回到客厅中间坐下。
讨个没趣的曹老爷子强压心头怒火,在曹腾的搀扶下从外边走进来,满脸笑容向客厅几个人问好。
紧接着,曹老爷子冲着宋枫的绯闻女友齐丽娜说道:“齐小姐,老夫有点事情要和宋先生聊聊,不知能否请宋先生出来?”
齐丽娜脸色低沉道:“曹老爷子抱歉,宋枫这几天不方便见客,你有什么话就和我们说吧,我们会转达给他的。”
“是不方便见客,还是根本见不了?”
曹腾心里暗自冷笑。
曹老爷子说道:“既然宋先生最近这段时间事务繁忙,老夫就不打扰了,齐小姐,老夫亲自过来,除了探望宋先生,还有一件事情,希望诸位不要阻拦。”
“飞燕虽然和家族翻脸,可她毕竟姓曹,身上流着我们曹家的血脉,都说血浓于水,我准备将她带回去,恳请几位不要管我家的事情。”
莫不作声的齐丽娜看向曹飞燕。
曹飞燕冷冷一笑道:“爷爷,以前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认为亲人怎么样都是亲人,别人会害你,亲人一定不会害你,后来我又在你身上明白,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比骨肉亲情更加的重要,比如说利益。”
听出曹飞燕的冷嘲热讽,曹老爷子面容凄苦,说道:“当时爷爷一时糊涂,爷爷在电话里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又何苦一直揪着不放呢?”
“我今年已经这么大岁数,还能有几年可活?看在爷爷年老体衰的份上,你就别再和爷爷计较了,和爷爷回家好不好?”
“爷爷向你保证,这次回去以后,爷爷会加倍对你好,再也不做令你伤心的事情。”
“堂姐,爷爷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不会让他老人家跪下来求你吧?”
曹腾翻了翻白眼,说道:“正所谓七十不打,八十不骂,你只记得爷爷对你的不好,爷爷对你那些好,你怎么一样都记不住?”
“曹腾,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曹飞燕狠狠瞪了曹腾一眼。
曹腾想要反驳,曹老爷子抬手将他拦住。
“飞燕,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跟爷爷回去?难道真像曹腾说的,要人家跪下求你吗?”
曹飞燕冷笑道:“爷爷,我可以和你回去,但是你敢对天发誓,我回去以后你不再安排我的人生,不再让我和那个德川健太进行所谓的联姻吗?”
“如果你敢对天发誓,我就和你回去。”
此话一出,曹老爷子心头勃然大怒。
老辈人在许多事情上都有忌讳,比如信奉鬼神之说,从不轻易立下誓言。
曹飞燕的这句话,等于抓住了曹老爷子的七寸。
若是曹老爷子当众发下毒誓,之后出尔反尔……
“我发誓。”
曹腾举起手,说道:“我曹腾在此对天发誓,堂姐跟我们返回曹家,家族绝不会逼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也不会让她和德川健太联姻,如有违反,我曹腾天诛地灭,永世不得翻身。”
曹老爷子好像不认识曹腾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就是曹腾吧?
发下毒誓的曹腾,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说了句无足轻重的话。
曹飞燕冷笑更浓。
“堂姐,你别一直在这笑,我已经按照你要求发完毒誓,你也该收拾东西跟我们走了吧?”
曹腾催促道。
“我会跟你们走的,但不是现在。”
曹飞燕说道。
曹腾闻言不满的指责道:“堂姐,你这就是在出尔反尔了。”
“如果你不想跟我们走,为什么让我发毒誓?”
曹飞燕一字一句的说道:“首先,我从来没有让你发毒誓,是你自己自以为是,发的毒誓。”
“还有,我会和你们回曹家,但是需要等一下。”
“等什么?”
曹老爷子插话问道。
“等到有关部门的检查结果出来。”
曹飞燕话里有话道:“你们说奇不奇怪,昨天晚上家里进来一只野猫,这只野猫什么都不偷,唯独盯上那盒茶叶,等我察觉时,那只猫已经七孔流血死在了地上,茶叶被它吃了一大半。”
“看那只猫死的样子,很明显是中毒,我担心有人在茶叶里下了剧毒,连夜打电话向有关部门汇报,将这罐茶叶送到了检验部门进行检测。”
曹飞燕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到曹老爷子耳中,不亚于山崩地裂。
茶叶放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这种毒药是曹腾给的,曹老爷子亲手倒进去的。
“爷爷,你说这件事情奇不奇怪?”
曹飞燕若有所指的望着曹老爷子,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问。
曹老爷子表情不满道:“难道你觉得是爷爷在茶里下毒?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爷爷怎么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害人?”
“况且,现在也不能证明,那只野猫的死,跟茶叶有关系。”
曹飞燕冷笑道:“爷爷,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没关系,现在不是古代,检查毒素的方法多种多样。”
“通过各种先进的化学仪器,什么样的毒药都能被查个水落石出,甚至还能通过指纹鉴定技术,查一查茶叶盒内壁到底有多少指纹。”
“如果里边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指纹,说明这个指纹属于凶手。”
曹飞燕每说一句,曹腾和曹老爷子脸色就低沉一分。
曹飞燕可能掌握了什么,不然不会用这种恐吓的口气跟二人对话。
茶叶盒外壁有指纹,一点都不奇怪可,要说内壁出现指纹,这就非常奇怪。
心理素质一般的曹腾浑身开始发颤,余光偷看曹老爷子。
曹老爷子瞪了曹腾一眼,胆小如鼠以后怎么做大事?
当了几十年的曹家家主,曹老爷子什么没见过。
小把戏根本吓不住他。
曹老爷子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风轻云淡的说道:“你现在越来越偏激了,我知道你因为宋先生的事情,心里很难过,但凡事都应该有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