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当晚,空虚寂寞冷的楚良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缘起战力严重不足,关维被强迫和曹绫一起过悲惨的七夕节;秋静因为要参加家族宴会,早早就被接回本家;剩下庞白和楚良俩个人也开不了店。
索性关门大吉。
有试着邀请庞白一起吃晚饭,结果被说‘两个大男人在七夕一起吃晚饭实在是太恐怖了’,哭着喊着逃掉了。
所以从下午就很闲的楚良打算悠哉的边看文学小说边打发时间的。
然而,因为前阵子把其他类型的书都看掉了,现在只剩下一些恋爱文学没有看完。
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为什么只想打发时间都要被发狗粮啊?
忍无可忍!楚良在艳阳高照的时候就开始准备晚饭了。
——轰隆~轰隆~
或许是现充们秀恩爱的闪光弹太亮了,当晚便下起暴雨。
“哇哈哈!!!接受雷公的制裁吧!”
——咔嚓!!!
配合响雷时机,楚良左手拿着炒菜用的勺子,右手拿着菜刀在厨房大呼小叫。
“像白痴一样,好蠢。”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楚良兴趣缺缺的收拾好厨房,叫鹿芸出来吃晚饭。
砰砰砰!
“鹿芸,出来吃饭了,缘起今天就咱们俩。”
没一会儿,鹿芸披着薄薄的毯子,耳朵上戴着耳机打开了门。
——抖抖抖。
哦,差点忘了鹿芸怕打雷。
“怕个啥啊,又劈不到你。”
“你不怕你当然这么说咯!万一真的劈下来,第一个就劈死你!!”
“好好好,劈就劈。你先把毯子放开,这样你怎么吃饭?”
“……不要。”
“你不热么?”
强硬的把鹿芸身上的毯子揪下来。
鹿芸平时在家里基本不打扮自己,属于那种说多都是泪的实用型女汉子搭配。
因为很麻烦,所以不怎么打扮的及肩短发……其实本来是长发的,被楚良硬是按在浴室剪短了不少。
不打理又一直留长发,楚良这个强迫症哪里能忍,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就修短了一半左右。好在楚良之前有在理发店干过一段时期,稍微替鹿芸剪个头还是很容易的。
鹿芸身上,是方便的T恤,随意的短裤,以及穿起来很舒服的按摩拖鞋。
这身打扮楚良实在不敢恭维,活脱脱一个工作结束拿到假期在家里爆睡一下午的大叔行头。
这幅样子要是能找到男朋友才是奇迹好么?
——来到厨房,鹿芸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有病吧?做那么一大桌,二十个人吃都够了。”
楚良的手搭上鹿芸的肩膀:“没事,咱们化悲愤为食欲,往死里吃!”
“……”
——————
吃完用来犒劳自己的丰盛晚餐,俩名单身狗回到各自的房间。
“你怎么又过来了?”
只在自己房间待了一分钟不到,鹿芸拎着抱枕跑到楚良房间,隐隐有在这里过夜的意思。
楚良当然知道这不会是什么桃色展开,纯粹只是鹿芸害怕打雷过来避一避的而已。
“好痛苦啊!!!为什么会有闪电这种东西的存在啊!!!”
鹿芸把头埋在抱枕里,发出抱怨。
“因为空气中的正负离子……”楚良一本正经的打算给鹿芸解释雷电的由来。
“闭嘴!我已经很痛苦了,不要再给我施加更大的痛苦!”
唔,有点难办呀。
忽然,楚良想起,自己前段日子看过的一本书有说过这么一个理论。
“鹿芸鹿芸,我跟你说哦,好像精神上的痛苦是可以被覆盖的。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你比忍受雷电还要痛苦的精神攻击就能消减你现在的恐惧哦!”
“……说来说去,受伤的不还是我么?有什么能让我减轻痛苦,但是受伤的是你的方法?”
楚良瞪大双眼:“你就是这么对待认真替你出主意的好心人吗?!”
可怕!
“但这个方法也很不现实啊。”鹿芸自信的抬起头:“除了响雷,我的精神足以承受任何攻击!”
“嚯嚯,真的吗?”
“不要小看二次元玩家啊!”
楚良打量了鹿芸几秒,然后说道:“那么,要我直接给你一发必中让你瞬间感受到强烈痛苦的精神攻击吗?”
“说了挺有意思的话嘛,试试看啊,要是你以为会对我有用的话。”鹿芸露出不服输的笑容,打算正面迎击楚良。
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咯。
清了清嗓子,楚良轻声说了四个字:
“你这贫乳。”
“呜——!”
“你看,这不就见效了。”
“才没有!!!”
“明明胸部那么小,毛倒是长得蛮齐的。”
“呜呜——!!”
“你的表情比刚刚更痛苦了哦,很有效吧,由语言组成的精神攻击。”
被侮辱到这种地步,鹿芸不得不承认:“确实啊,这让人感觉想要杀掉对方一样的精神攻击,我现在心里满满都是对你的恨意啊楚良!”
“喂!鹿芸,你,你干什么?!”
楚良开始慌了,鹿芸用手捂着她自己的脸,让他看不到鹿芸现在的表情。
“去死吧!!!侮辱我的渣滓都给我去死——!”
恼羞成怒的鹿芸举起床边的折凳,试图修理那个刺痛自己内心的混球。
“等,等一下啊!你看,外面的雷那么响,你不是都不怕了么?”
“我现在只想干掉你这个混蛋!”
房间就那么小,某人很快被逼到了角落——
见逃不了,楚良倒是很霸气的忽地向前迈一步:“好!!!既然你不讲情面,那,我只有一句话要说!”
满意地看着被自己的气势镇住的鹿芸,楚良顿了顿,挺起胸膛:“先说好,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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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轻点啊你!好痛的。”
趴在床上,楚良脱光上半身,后背有一块大大的淤青,鹿芸正坐在楚良的上方给他涂药酒。
鹿芸确实听从了楚良的意见,没有打脸。
“好心没好报……”
“谁叫你那么说我的?明明知道我很在意那件事的。”鹿芸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揍了楚良一顿后清爽了许多。
边忍受后背药酒的凉意,楚良的下巴抵在手臂上:“要是你对陌生人也有这份劲头我和关维他们就放心咯。”
“……”
鹿芸沉默的涂着药酒,没有回答楚良的话。
但楚良可以感受到,后背涂药酒的那只手,很轻微的,加大了些许力道……
或许,鹿芸也不想继续这么下去,只是,找不到前进的方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