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昨晚大半夜不睡觉在房里搞暴动这件事有关么?”
一个懒癌患者主动提出要工作,可能吗?
楚良觉得不可能,这就跟强迫症遇到让自己糟心的事情还不去捋顺了一样,属于天方夜谭级别的。
昨晚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楚良发现鹿芸房里的灯还亮着,屋里回响着鹿芸悲惨的嚎叫。
因为非常在意,上完厕所后楚良打算进鹿芸房间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就看到鹿芸的衣服散落一地,满是动物睡衣和白衬衫堆成的小山。
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然后楚良就被赶出来了。
估计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那件事成为了鹿芸主动提出要工作的导火索。
“没什么,接了个电话而已。”
鹿芸眼神有鬼,斜着眼无法直视楚良。
信你才有鬼哦!
一个电话就能让人性情大变甚至改变习惯,怕不是之后飞来一只叼着入学信的猫头鹰哦!
楚良才没有那么天真,你说我就信。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嗯……”
“干、干嘛一直盯着我啊。”不同于鹿芸闪烁的眼神,楚良死命的盯着鹿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呀呀!这么早就向大姐头发情!太禽兽了楚良!”
“没你事,一边待着去。”
“呜哇!?”
随手按住想冲过来的遥晶,楚良直接把她丢到对面沙发上。
“鹿芸,我说你啊,难道是……”
“嗯?”
“没钱花了么?”
“……”
被鄙视了,被鹿芸用眼神狠狠的鄙视了。
好爽!
沐浴在那种像在看虫子一样的眼神中,楚良全身仿佛就像是触电了般酸爽。
“好恶心,不要靠过来!”
没想到楚良居然会一脸享受,吓得鹿芸赶紧跑到对面遥晶那边去。
遥晶一脸开心,还挑衅般地朝楚良挺了挺眉毛。
知道看不出什么东西,楚良开口发问:“为什么突然想工作了啊?”
鹿芸支支吾吾,好像非常不想说明理由。
“不关你的事!”
看来是没有办法从鹿芸这里得到什么情报了,新年第一天,也就不要纠结这些事情啦!
大过年的,楚良非常宽容。
说得也是,每个人都有点不想说的秘密。硬逼鹿芸说的话,可能会招致她的反感。
暂且忘了这些烦心事,楚良懒散地和两个女孩子度过了难得的新年假期。
——————
次日清晨。
“新年好。”
“哦,新年好。”
“各位新年好呀。”
大家伙们在一楼互道新年祝福,关维气色很好,似乎在新年的时候下了什么决定,看曹绫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畏惧了。
秋静穿着厚厚的外套,看起来像个肥硕的仓鼠。一如既往的黏着庞白,女仆楚妍站在身边随时恭候差遣。
话说庞白来了之后秋静搞事的欲望越来越弱了,不如说,是庞白替缘起扛下了秋静的各种莫名其妙的行为?
以前经常惹关维生气的秋静,现在几乎没有见过关维朝她发火。
说来也是,只要不去动店里的材料,关维也不会特地去教训秋静。
果然在缘起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改变了啊,楚良有这种感觉。
拉住睡眠不足的庞白,楚良首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喂喂,你没事吧?好像很累的样子。”
瞥了一眼正在远处和曹绫撒娇的秋静,庞白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没事哦~只是在昨天听说我的债款居然还有利息这一说法,呀,真是松了口气呢。”庞白的表情明朗得让人感到可怕。
“松、松了口气?”楚良不解。
“对啊,以前我以为只要努努力,过个十几二十年总能还清债款的。可经过我的计算,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利息,刚好可以和我工作十几二十年存下来的钱抵消掉。也就是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清债款了呢。连最后一点点希望都没掉了,松了口气对吧?”
“你这不是松了口气而是彻底认命了吧?”
庞白是真的惨,秋静的想法是让庞白欠着还不清的巨款,他就不会从自己身边离开。所以一直在想方设法给庞白增加负担,导致庞白日益憔悴。
而庞白,则是想要争口气,希望在互不相欠的情况下,平等的和秋静交往。
但是看现在这发展,两人的想法估计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其实庞白秋静算是两情相悦,可就是因为某些个人原因不能好好的变得坦率起来。
庞白属于那种无法接受被包养的大男子主义,意外的很传统。
唉,怎么说呢,男人的尊严啊。
……
几人在休息室换好缘起的工作服回到吧台附近后,遥晶才从二楼下来,神情说不出的自豪。
“看什么看!傻站着干什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快给大姐头让道!”
非常粗鲁的,遥晶朝地面呸了一口,还用脚踹了一下身边的椅子,像个十足的小混混。
除了庞白以及女仆楚妍,其他人都呆住了。
鹿芸穿着缘起的工作制服,施施然的走下楼梯。
遥晶尽职尽责,替鹿芸开路:“前面的!快让开!来来,大姐头,您往这边请。”
目瞪口呆的目送鹿芸走进休息室,楚良这才回过神。
没想到啊,这丫头说到做到,真的是打算来工作了。
发现庞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楚良感觉这个情报贩子知道点什么。
“你懂了?”
“懂什么?”庞白明知故问。
“特么,鹿芸肯主动下楼工作这件事你不感到惊讶?”
“惊讶呀,可我一直都是这幅表情。”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那你知道点什么?”楚良不死心的追问:“据说她前天晚上接到一通电话就变成这样了,你有头绪吗?”
“哦,那通电话是我打的。”庞白语不惊死人不休。
???
一米挖甘耐!
“你这个混蛋!究竟做了什么?!劳资一年的心血下去,也只是拉进了和鹿芸的距离,你他娘的一通电话就能让她乖乖下楼工作?把我一年的心血还来啊!”
拎着庞白的衣襟,凌乱的楚良流着泪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