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果上来看,楚良的截稿日被延后了。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让一个卡文作者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楚良是什么人?
一名立志要成为优秀作家的强迫症!怎么能容许有这种像是被施舍而来的时间!
半途而废什么的,最讨厌了!
说要写恋爱剧情就要写,谁说话都不好使!!
之前屡次的失败,应该是选择的方法和对象不对!
这两点必须好好斟酌一下,错误的选择会事倍功半。
本以为看上去很正常的秋静能够给自己灵感,但秋静也真的就只有看上去很正常而已了。
看上去很正常的人都这样了,那看上去就不正常的曹绫更是绝对不能列入备选名单!
难……难道说,真的只能去找男性了么?
只有这一点,楚良无论如何都要避免!
其实要说的话,遥晶意外的很有女孩子应有的反应。上次的便当事件,只有遥晶给楚良的反馈令他非常满意。
可惜皮皮晶回家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着说着楚良倒是有些想她了,正好手机有她的号码,楚良想想后,干脆打个电话过去问个好什么的。
“喂!谁啦?”
听这声音,感觉遥晶过得不错,很有精神。
很久没有听到遥晶的声音,楚良一时百感交集。
“是我是我!”
——嘟——嘟——
被挂断了……
什么?!
区区一只皮皮晶居然敢挂我电话?
又打了过去——
“胆子肥了啊皮皮晶,挂我电话。”
“呜——这种说话的方式,楚良吗……我还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呢。”
“你手机没有来电显示吗?”
“有呀,我刚刚是故意挂你电话的~”
“……”
一段时间不见,遥晶惹人生气的技能又升级了不少。
“你没事打电话给我干什么?”电话那头,遥晶好像也正无聊着,楚良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遥晶现在很闲,不然也不会那么悠哉的和自己煲电话。
“哦,没什么……就是你房间里床底下那几本丰胸杂志被我扔了。”
“什——!?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哦,我床底下才没有那种东西!”
声音很慌乱,应该是气得准备骂人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话题对自己太不利了,后半段就开始装傻。
嗯,果然调戏皮皮晶很好玩。
“骗你的啦,不过你放冰箱里的布丁被我吃掉了这件事是真的。”
“笨蛋!蠢货!!那是我好不容易留下来准备慢慢品尝的布丁!啊啊啊,滚啊你,等我回来你就惨了!笨蛋!”
关于骂人的词汇遥晶好像只停留在非常初级的地步,心里意外的纯洁,气到暴毙也只能憋出俩句不痛不痒的笨蛋。
“遥遥,和谁打电话呢?男朋友?”
“不是啦妈,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别害臊嘛,改天把男朋友带回来给妈看看~”
“好啦,你快出去!!!”
电话那头,楚良隐约听得到遥晶和她母亲的对话。
“其他没什么事了,我挂啦~”
“——啊喂!楚良,你给我等着!我……”
挂断电话,为免遥晶再打过来骚扰自己,楚良干脆把手机关机。
遥晶很闲,自己可没那么闲,休息时间都快没了。
遥晶的反应很活泼,不像是遇到坏事的样子。家庭关系看上去也很和睦,果然当初并不是因为家庭原因离家出走吗?那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了。
调戏完遥晶,感觉身心都舒畅了不少的楚良决定再挑战一下恋爱这个难题。
————下班后,鹿芸房间。
“鹿芸~想谈恋爱吗?”
“不想。”
“想的想的,你觉得我怎么样?”
“都说了不想!别烦我!”
使用排除法,楚良最终还是走进了鹿芸的房间。毕竟还有知心网友这层关系,而且鹿芸最近脾气好了很多,死乞白赖的拜托她可能有戏哦!
抱着这个想法,楚良默默的等鹿芸干掉BOSS回城交完任务之后再开口。
“现在呢?改变想法了吗?”
“楚良你神经病啊?”
鹿芸发火了,但楚良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别这么说呀,就当帮帮我嘛!”
“那你为什么要先去找静静?”鹿芸说了一句在楚良看来非常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因为静姐好说话嘛。”
“然后失败了就来找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备选的角色吗?”
哦,鹿芸生气的原因是自己关于取材的问题没有第一个去找她而是去找别人?
情商高到爆炸(自认为)的楚良分分钟就理清了鹿芸的心思——
“你在吃醋吗?”
非常作死的,楚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
“嗨呀,我没想到你会吃醋啦。嘿嘿嘿~我可真是个罪孽的男人。”
自说自话的楚良没有发现鹿芸的表情已经隐藏在深暗之中,还以为她是在害羞。更加作死的把手放在鹿芸的肩膀上:
“来吧,用你的小拳拳锤我的胸口!尽情的发泄吧!”
——嗖!
混杂着破空声,劲风袭向楚良胸前!鹿芸十分听话的用小拳拳锤了楚良的胸口,但这拳头上所包含的事物,却是楚良承受不起的沉重。
“唔?!”
一瞬间的气闷,随之而来的是片刻的失神。楚良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还残留着不可思议……
这是……
暗劲?!
太强了,这孩子,或许能拯救拳击界……
意识到的时候,楚良已瘫倒在地,不断的抽搐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楚良那段话的原因,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的鹿芸微红着脸,用自己穿着条纹袜的小脚踩在楚良的头上:
“你……刚刚……说了……什么……”
“对不起,我刚刚太自以为是了,一不注意就……”
在柔滑的触感与斜上四十五度的粉色风景之下,楚良甘当败犬!
……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记住了吗?!”教训完楚良,鹿芸抽回脚,双手按在脚踝处,盘腿坐在床上。
“记住了记住了,粉色的!”
楚良连连点头。
“粉色?你脑子坏掉了?我说的是让你谨言慎行。”
不懂楚良无端的的冒出颜色的话题是几个意思,鹿芸看楚良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胸口,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很疼吗?”
“不疼,习惯了……”楚良龇牙咧嘴的,在和缘起的这群妹子接触这么久的一段时间里,楚良学会了一件事——
有时候心口不一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