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她,自己的唇附上了她一直躲着的脸,“吧唧”一声,把骂骂咧咧的迟可吟消音了。
转过头来瞪着他,有些不敢置信,“你,你敢亲我?”
程煜带着痞笑,挑着眉看着自己怀里挣扎的小丫头,“为什么不敢?”
“哈哈,你还没认清自己的地位吗?”
“哦?”
“我是你金主。”看着程煜有些不敢置信的表情,又心虚地补了一句,“的女儿。”
“哦。”程煜点了点头,“金主的女儿啊!那没事,也不是金主。”
看着他又要靠下来的唇,迟可吟疯狂地挣扎着,可是越挣扎就被他抱的越紧,这力量的悬殊,还是整不过他啊!
迟可吟在内心埋怨着,自己当初怎么不跟江茗澄学两招来着,要不然也不用这么狼狈。
逼得迟可吟差点没喊出,流氓。
程煜看着她怨念的小脸,有些不忍心,“那我放开你,不许再跑了啊!”
“好,快放开我。”
就在他松手的一刹那,迟可吟的膝盖就又顶了上来,程煜好像早就料到一样,偏着身躲开了。
被他躲开了,迟可吟大脑飞速运转着,自己的腿也偏了一个弧度,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脚上。
不出意外,又是一声哀嚎,程煜捂着脚倒在了地上,皱着眉头黑着脸看着面前的人。
“哼,让你耍流氓。”迟可吟朝他哼了一下,然后就潇洒地走开了,这下你总不能继续来骚扰我了吧!
确实,此时的程煜躺在地上,弓着身子,呜咽着,看着离去的背影,好像一只被人离弃的小猫。
走这一路,迟可吟也没有报复的快感,相反,他那几句话一直在她脑袋里回旋。
确实,他之前确实对自己不错......
哎,这是自己伤害了他,在愧疚吗?怎么还替他辩解上了。
一抬头,就看到在宿舍楼门口瑟瑟发抖的人。
李韵晨一脸哀怨地看着她,要不是怕她被程煜无情杀害,她才不会再这大冷天等她呢!
迟可吟看到李韵晨就蹦蹦跶跶地过去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挽着李韵晨的手,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当然被强吻这种丢人的事,她自然是瞒着没说的。
“真的?”
“啊,真的,你都不知道有多爽。”
于是,某个自认为很爽的人,失眠了一整夜,满脑子都是程煜的一举一动。
哎,真闹心。
——
英国,一家私人医院内。
江茗澄被格岩教授带进了医疗室,格岩教授看着片子里血块的成样,蹙了蹙眉心。
转过身,跟自己的助理快速地用英语说了几句话。
好巧不巧,这几句快速地英文就被江茗澄听见了,还听懂了。
赶忙拦住了拿着仪器向她走过来的金发碧眼大妞,用英文拒绝,“不,我不要。”
格岩教授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依旧用着蹩脚的中文,“澄,你的情况,必须赶紧手术......”
“等等。”江茗澄干咳了一声,看着他那别扭的说中文的嘴脸,实在听不下去他那奇怪的发音了,赶忙打断了他,用英文解释,“其实,我会说英文。”
“哦,你不早说。”格岩教授突然感觉如获大赦,舒了一口气,用轻快地英文,“你必须要剪头发,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江茗澄大眼睛水汪汪的,里面闪着恳求,她是真心不想剃头啊!
“哦~宝贝。”格岩教授看着她那纯洁的眼睛,没有丝毫留情,转过身去跟助理安排工作,抽出时间转过身跟她说了句话,语气冷冰冰的,“必须剪。”
“那,能不能让我在做个最后的告别。”
“随你。”
闻言,江茗澄三两步就大步走出了病房,一把抱住了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叶凌。
“妈~”江茗澄扑到叶凌的怀里,泪眼婆娑,“妈妈,救我。”
叶凌一看她这样,心都揪紧了,应该是情况太严重了吧,“没事,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妈妈养你一辈子,到时候妈妈和爸爸再生个小孩,等妈妈爸爸去世之后,让小弟小妹再继续养你。”
因为,国内的医生说,她瘫痪的可能性很大。
“啊?”江茗澄一下收出了哭意,这话是在安慰我,还是要放弃我啊!
叶凌抱着江茗澄哭出了声,身体在颤抖着,能让自己没心没肺的女儿犯愁,那结果也就不用多想了。
“孩子,妈妈照顾你一辈子......”
“不是,妈妈,他只是让我剪个头发。”感受到爸妈的不一样的气氛,知道他们肯定是误会了,就赶紧放开了叶凌,解释着。
曲明泽本来揪在一起的心,舒展开了,有些无奈,“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骗我们。
果然,叶凌一下立起了眸子,一下打在了江茗澄的手臂上,“剪头发,你哭个屁啊!你吓死我了。”
自知理亏,江茗澄只能默默不做声,在一旁,拿着手机拍着自拍照。
哎,在张这么长的头发,肯定还得再留几年。
在她对面的三个人,黑着脸看着自拍的人,“江茗澄,你知道现在最焦急的事是什么不?”
“哼,大号废了,养小号。”江茗场澹澹开口,澹澹地瞥了叶凌和江景一眼,“是吧,亲爱的爸妈。”
“不,不......”
“反正,现在国家提倡三胎,你们还能趁年轻生俩。”
叶凌一个大飞脚飞了过去,江茗澄躲闪不及,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你说屁呢!那弟弟妹妹还得照顾你,我才不坑我孩子呢!”
江茗澄斜了她一眼,看着叶凌红着的眼眶,不逗她了,“行行行,就可我一个霍霍吧,可别霍霍我小弟小妹了。”
虽说她现在很想跟陆翊晗说话,但是现在国内都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也不能跟他联系了。
此时,医疗室的门缓缓打开,格岩教授带着澹澹地笑出来了,对着江茗澄,“澄,告别完了吗?”
江茗澄摸着自己的头发,澹澹地点了点头,这万一要是抢救不过来,自己连个全尸都没有。
“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