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晗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子里藏着冰寒深渊,跳下了控制台。
径直往三号调酒台走去。
那个调酒师看着来势汹汹的人,想要推门逃走。
陆翊晗直接大跨步,从吧台上空飞了进去,一把摁住要逃跑的人。
随手抄起一瓶酒就砸在了调酒师头上,把他压在桌子上,接着又是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落在了调酒师的脸上。
一瞬间,调酒师就失去了神志,头上的血就涓涓地流了出来,嘴里含着血,口齿不清地求饶,“求、求、放过我。”
陆翊晗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桌子上带了起来,猩红的眼眸闪着恨,紧抿着的唇里蹦出了几个字,“那个女孩,被谁带走了。”
“咳咳。”调酒师看着面前男人阴冷的表情,心里一震,“我不知道。”
一听这话,陆翊晗的拳头又握紧了,狠狠地朝他脸上砸去,血液贱在了陆翊晗的脸上,显得他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异常的疯狂。
周围人都围在他们的身边,小声的讨论着,整个周围乱糟糟的。
迟可吟和李韵晨紧紧拉着彼此的手,有些担心。
程煜上前挤进了吧台里,拦住了自己兄弟又要落下去的手,朝着已经失去理智的人大吼着,“陆翊晗,你理智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焦急,但是,这么做只是在浪费时间,现在找到茗澄才是重中之重。”
把陆翊晗从调酒师的身上推了下去,程煜抓着调酒师的已经被血浸湿的头发,“你把什么放进了酒里,谁指使你的。”
陆翊晗握着拳,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也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冷眯着眸子,瞪着旁边的人。
“没给我什么东西,只是给了我一个杯子。”囔囔着,血滴从他的嘴里一句一句地喷了出来。
“杯子呢?”程煜扫了周围一圈,一圈的杯子,“哪个杯子?”
“被人、被人拿走了。”
“阿西。”程煜一把推开了人,擦了擦手。
那个调酒师没了支点,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额头上的血,流满了全脸,看上去很渗人。
此时的酒吧,已经被清场了,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
陆翊晗抱着头,蹲在地上,看起来非常可怜、无助。
迟可吟也瘫坐在了地上,靠在李韵晨身上,俩人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流不出眼泪了。
门外的警笛声夹杂着嘈乱的声音,江景和叶凌在前面迈着焦急的脚步,后面跟着技术人员。
迟霆和冯沁华也闻讯赶了过来,再儿子给自己打完电话后,陆冀衡和顾宛南也匆忙赶了过来。
再加上警察,四方几乎是同一时间赶了过来。
迟霆和陆冀衡照面,双方打了个招呼,毕竟虽然不熟,但也是在商业上有过联系的人。
陆翊晗听到警笛声,也连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看到江景的一瞬间,冲过去,嘴唇微颤,但还是一五一十把自己了解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迟霆看着浑身发抖的人,克制着自己的担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好孩子,没事。”
迟可吟切切诺诺地走到了叶凌的面前,“阿姨,对不起,是我的错,茗澄是因为陪我才被人带走的。”
叶凌把迟可吟搂紧了怀里,用着力气,抑制住自己的内心的恐惧。
刻不容缓,几方人一齐扎进了监控室,看着那揪心的场景。
顾宛南红着眼眶,控制着自己的哭声。
冯沁华站在叶凌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叶凌紧紧地盯着监控器,嘴唇抿成了一道线,看不出她在想着什么。但从她紧绷的侧脸出,能看得出她现在很紧张。
在监控室外,江家的技术人员,教基地跑进去,大喊,“老爷,夫人,查到了。”
——
城外的一间破旧仓库里。
江茗澄蒙着黑布,被粗暴地扔在了水泥地上。
一个娇柔的女孩,带着甜甜的笑,走了出来,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那个斯文的男人一挥手,后面那就上来了一个大汉端着一盆冰水,直直地朝着女孩倒了下去。
一瞬间,地上的水混着红色,从她的脑后淌了出来。
江茗澄皱了皱眉头,好疼,后脑勺传来的沉重刺痛感,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沉重睁不起来。
斯文男人接着又挥了一下手,又一桶冷水落下,江茗澄浑身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了眼皮。
面前一片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
谁把自己绑到这来的?
带着笑容的小姑娘,往前走了几步,踢了踢她的小腿,声音柔柔的,“别装死啊!起来~”
江茗澄咬了咬牙,这头真的好疼啊!
江茗澄眯着眼睛,既然自己没死,那么这些人绑架自己,肯定也是要留着自己,不是想杀了自己。
所以,只要自己装死,也就能帮爸爸争取更多的时间。
“哎,你起来啊!”小女孩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了,踢她的力气也变大了,“别装死。”
斯文男仔细地看着黑头套,往前走了几步,拦住愤怒的小女孩,自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踢到了她的小腹上。
江茗澄紧紧咬着牙,闷哼了一声,但还是忍住没出声。
斯文男注意到,那个黑头套有一瞬间幅度的变化,嘴角扯出了阴翳的笑。
蹲下身,一把掀开头套,跟那一双惊慌的眸子对上了。
“哼,你挺会演啊!”斯文男把头套扔在了她的头旁边,后面的小萝莉声音的人也从他后面探了探头。
江茗澄一看,已经被拆穿了,也不用再演下去了,便把自己的手枕在了后脑勺上,不屑地笑出了声,躺在水泥地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翘了一个二郎腿。
眯着眼睛,让眼睛重新聚起了焦。
那个带着甜软笑的小姑娘,也逐渐清晰的展现在了江茗澄的眼底。
眼里闪过了震惊,然后又不屑地眯了眯眼睛,摇着腿,哼起了歌。
“你在得意什么?”看着这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女孩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沐雪,你真是幼稚啊!”江茗澄闭上了眼睛,勾住了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