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握手。”
肥肉右爪搭在水筒手上，任由水筒握着它晃动。
“肥肉，转圈。”
肥肉收回前爪，原地转圈。
“肥肉，来吃狗粮。”
肥肉停止转圈，张口舔走了水筒手上的狗粮。
水筒手做枪状，对着肥肉啪的一声，肥肉应声倒地装死。
“漂亮。”水筒又拿出一粒狗粮喂给肥肉。
“肥肉，大跳。”
肥肉爬起来像羊似的一蹦一蹦。
“肥肉，匍匐前进！”
“匍匐前进什么鬼啊！”一旁验收成果的矮胖子一口水喷了出来。
经过几天的训练，肥肉已经能完成一些简单的指令了。
“矮胖子我跟你说，肥肉可聪明了，要是有专业训练肯定能成为搜救犬。”
“成为搜救犬有啥好的？一辈子劳碌救人，你怎么知道，它们是不是自愿当搜救犬的？”
“不是吗？我看电视上那些搜救犬工作时候挺卖力的啊？”
“那也只是你以为，子非狗，安知狗乐不乐意？”
“说不定它们自己也没觉得辛苦呢。”
“那也只是你觉得而已。它们说话你又听不懂。”
“诶诶诶，那为啥猫说话我们都能听懂啊？”水筒联想到会所里的陪酒猫，交流完全无障碍。
“那是因为那些猫离成精不远了啊，肥肉还远着呢。”
水筒不是很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成精之前是井里的水。井水与地下水连通，水筒在井里，只能看到井口那么大的一片天。
渡劫的那年大地干旱，井里的水要被挖干了。水筒躲进土里，井里又闷又热，几乎要把他的所有水分蒸干。
后来似乎人族弄了个人工降雨，解救了一时的干旱问题，也解救了水筒。
渡过了这一劫，水筒才正式拥有了可以自由行走的外形。
他没被人训练过什么，他也不知道被人训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矮胖子这么一说，倒把水筒弄得有些犹豫了，到底要不要训练肥肉。
这时，门口的电话铃想了。
是百合打来电话，有工作了。
两人先去食堂打包了四大袋子吃的，才去电梯口与百合和米安汇合。百合看着他们的外卖袋子满头黑线：“你们是要去郊游吗？”
“差不多吧，嘿嘿。”水筒和矮胖子傻笑。
当米安开了三个小时车还没到地方时，水筒总算觉得，不带上肥肉或许是对的。
“我们要去哪啊？怎么还没到？”
“去一个村子，那里有栋要被拆迁的老楼。”百合说。
“跟我们有啥关系吗？”水筒不解。
“我们要去保护那栋楼。”
“那楼也是成精的？”
“对。”百合把搜查小队调查的情况简单给大家说明。他们这次要去的是高阳村，村子里有一栋百年前的古建筑，早就已经成精了。这栋建筑本来是有主人的，也一直由这家人继承下来。前几天，这家最后一位主人过世了，按照村子里的规矩，要连同他的所有物品，包括这栋楼，都烧掉。
“听起来没啥难度啊，主要是谈判？”矮胖子说。
“不一定。”百合顿了顿，“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穷山恶水出刁民嘛，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们随时都要小心行事。”
“好。”两人应答，心里还是没太在意。
又过了半小时，五菱宏光下了高速，逐渐驶入乡间小路。路上车子越来越少，两旁的农田却愈发广阔。
天色渐暗，快到地方时，百合提议先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天亮了再去。
这偏僻乡村，光是找旅馆米安就找了半天，还是农家院。
晚饭的香气飘散出来，农户家养的狗闻到香味，激动的在院子里大叫。四人下车，清爽的秋风拂过面颊，空气中没有一点城市的污浊味。
“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矮胖子感叹。他还从没见过乡村的这般风景。
四面低矮的山峰连绵不绝，与夜幕连成一片。地上被分割成方形的水田倒映着天上的星星，仿佛那里，也有一片宇宙。
“四位这么晚了才到这，有什么事啊？”农家院的大哥一边带他们进去，一边闲聊。
“没啥事，就是刚好路过这，大晚上的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百合说。
米安拿出烟来递给农家院大哥，这大哥客气了一下，接过去抽了起来。
“你们城里来的吧？吃饭了吗？没吃饭我让厨子给你们整点。”
“不用，我们车上还有点，再不吃就坏了。”矮胖子说。
四人吃完带来的饭，简单洗漱就睡了。百合单独住一个房间，水筒矮胖子和米安住一个大屋。
夜里，水筒总觉得睡得不安稳。不知是不是不习惯的原因，矮胖子和米安睡得也不深。
“你们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矮胖子鼻子比较敏感，问道。
“没啊。”水筒特地吸了几口气闻。
“没啥奇怪的啊。”米安也说。
“糟了！那肯定有问题！”水筒立刻起身去开门。刚到门口，就觉得鼻腔里涌入一阵呛人的烟气，水筒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后仰倒地。
矮胖子和米安急忙捂住口鼻下床，黑暗中，看到门缝地下有一点小亮光。
“应该是迷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东西！”米安认出来了，跑过去拉扯水筒，但因为自己也吸入了迷香，力气越来越弱。
他和矮胖子两个人竟然拉不动水筒一个，最后没办法，米安说了句我们先走，和矮胖子翻窗出去了。
他们迷迷糊糊跑到车旁，上了车却半天没发动。两人神志被夜风吹了一下清醒了些，矮胖子探出头一看，轮胎全都没气了。
米安骂了句娘，和矮胖子刚下车锁好车门，院子里外就有许多人围了过来。
矮胖子提议躲进车里，米安说车子里也不安全，他们砸碎了玻璃一样进得来。周围墙头上也有人影守着，不给他们留一点逃走的缺口。
“只能硬闯了。”米安说。
“你有什么绝招吗？”矮胖子和米安背对背，问道。
“跟你的差不多。我们一起上，打开一个缺口没问题。只是那儿的人还能不能活我就不知道了。”
米安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和矮胖子盯准了门口的方向。两人齐喝一声，一同冲了过去！
矮胖子划开打火机，喷出一片火海。
米安猛吸一口烟，喷出一片毒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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