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被水筒一声吼吓得瑟瑟发抖抱在一起,水筒不禁怀疑:“你们到底是犯了什么法进来的……”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四个人抱在一起就差哇哇大哭了。
瘦高个没脑子说,他是想扶老奶奶过马路来着,走到路中间眼看变成了红灯,他就几步跑过去把红灯砸了,结果造成了一连串交通事故。
“你还真是没脑子……”水筒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
矮胖子不开心说,他去餐馆打工,给顾客上菜时,顾客突然对他发火说他服务态度不好,两人打起来,他把顾客打残了还把餐馆砸了一半。
“想不到你战斗力还挺强……”水筒像中风了一样摇头晃脑。
飞机头双胞胎说,他们刚烫了这个美美的发型出来,正好跑过一群不良少年,然后他们就被后面追着的警察抓进来了。
“你们俩的审美怕是有问题……”水筒无力地扶着额头,说话声音都颤抖了。他觉得自己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多嘴问这个问题。
“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说说加刑的事吧。你们知道加刑的最好方法吗?”水筒问。
“知道啊!”四人异口同声,瘦高个突然转身指挥说道:“我们的目标是?”
“搞事!搞事!搞事!”
“没——有——蛀——搞事!”
水筒听到了一个跟大家不同步的声音,他现在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水筒强烈抑制着自己的怒火,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是一群傻子一群傻子一群傻子!
“呼……”水筒长舒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所以呢?怎么搞事?”
“不知道。”四人再次异口同声。
水筒攥紧了拳头,眼珠了都要崩出来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失了智,才会想要找这些家伙合作一起加刑。
“那我就……先告辞了。”水筒一拱手,迅速转身离去。
“老大……老大?”四个人跟着挤到门口,硬是被门卡住了一个没出去。眼看着水筒越走越远,飞机头双胞胎说:“水筒老大是不是想找我们帮忙啊?”
“他的背影看起来好寂寞啊。”瘦高个说。
“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啊……”矮胖子凝重说道。
三小时前,一个长得像汉奸似的人拦住了准备去吃饭的四人,把他们叫到了二区最里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走廊上撒进门口的一点微弱灯光只能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双腿纤细修长,脚上是一双看不清颜色的高跟鞋,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纤长柔弱,恍若垂杨。
美女!不用看脸也知道是个美女!
然而二区只有一个女犯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钟吾厌是也。这人也是狮虎的大姐头,二区幕后的老大。
四人吓得腿都软了,不知道二区的扛把子突然叫他们过来什么事。
美女一动不动,等了一会儿,才听见有声音传来。
“你们可知道,水筒这个人?”钟吾厌的声音带着慵懒的魅惑,仿佛一只缠绕在身上的水蛇,没有人知道她下一口会是亲吻还是毒牙。
“知知知知……”四人牙齿直打颤。
钟吾厌却轻笑一声,笑得婉转动听:“你们是小老鼠吗?”
“不不不不……”四人齐齐摇头。
“你们啊,不用害怕。姐姐我这次叫你们来呢,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什什什什……”四人依旧磕巴。
“你们就给我看住了水筒这个人,他要做什么,你们就想方设法给他找麻烦,千万别让他跑了。免得等我想找他的时候,再找不到人。”
“给给给给……”四人复读机似的重复了一遍。
“给他找麻烦。”钟吾厌耐着性子,“听说你们想加刑是吧?加刑之后,肯定是要来我这二区的,该怎么做,我想你们心里都清楚。要是你们做得好,想加几年,我都可以直接帮你们办了。”
“是是是是……”四人终于说了一次完整的话。
“行了,听明白了就走吧。”
钟吾厌话音刚落,四个人就捂着裤子跑了出去。门外等候的魏终弦差点被撞飞出去,刚停下来,就听见屋子里钟吾厌叫他的名字。
还没关上门,钟吾厌的吼声就传了过来:“你找来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女王息怒女王息怒!”魏终弦噗通一声跪下了,“女王大人您可知道,这人越傻,越好利用啊!”
“要是搞砸了让这个水筒出狱了,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是……”魏终弦颤着声,退了出去。
不过为保计划顺利,魏终弦还是决定时刻盯着点他们,免得出了岔子还得自己兜着。
他们四个也没想到,才刚回来换好裤子,水筒竟然主动来找他们了。听水筒的意思,他似乎也想加刑。可是钟吾厌说不能让他跑了,否则他们自己想加刑就没希望了。
所以一番眼神交流之后四人决定,不带他!
想尽办法给他制造麻烦,绝对不能让他出了一区!
“诶?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矮胖子捏着下巴突然问。
“怎么可能呢,我们四个人啊,四个脑子还能搞错吗?”瘦高个说。
“你不是没脑子吗?”矮胖子问。
“我是没脑子啊,但我不是真没脑子啊!”瘦高个辩解道。
“那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三人齐声问。
“我……”瘦高个懵了,可怜兮兮的差点哭出来,“我是没脑子啊……”
并不知道这些的水筒回到房间,一脸丧气。恩皮夕见他这副表情,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事,你说的那两人,我觉得跟他们合作不来。”
“为什么啊?他们两个应该挺单纯的。”
“那叫单纯吗?”想起方才那一幕,水筒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那叫傻好吗?简直都刷新了我对傻的认知!”
恩皮夕从没见过水筒这么大声说话,他一个小正太,平时看起来总是一副邪气的笑容,什么都胸有成竹如我所料的样子。这次大概是遇上了命中注定的克星,完全被打败了。
“那你觉得怎么办?”恩皮夕问。
“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水筒摇着脑袋,一头栽倒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