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我起床过后就直接去找了村长。
告诉他说今天有人要去神女山,我带他们去就行了。
我问他你们昨晚还能听见歌声吗?
村长摇摇头说没听见,还夸赞我真了不起,这么快就摆平了坟地里的歌声。
我也懒得和他解释。
到了下午两点多,村长给我来了个电话,说:“顾舟你小子真是神机妙算啊,果然有人要去神女山拜神女庙。”
我赶紧跑过去,沈缺依然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了过来,帅都甩不掉。
果然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了村长家,而且看这些人似乎只是保镖一类的小喽啰。
而正主则是坐在椅子上的国字脸中年人,这中年人一看就位高权重,仅仅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而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灰白色长发,身形干瘦的灰衣老者,戴着一副墨镜。
村长看见我便像是看见了救星,我瞥见他腿肚子都在颤抖,想必这个中年人大有来头。
“顾舟,交给你了!”村长赶紧溜之大吉。
中年人淡淡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小兄弟有劳了。”
我点点头,心想这家伙真是高傲啊,连个自我介绍都不做。
灰衣人站起身来,冲我做了一个手势,我心里一动,他做的这是道门封鬼诀。
这人是个高手。
“神女庙比较远,路还不好走,差不多要走两个多小时,你们能去吗?”
中年人笑了笑,说这都是小事,你只管在前面带路便是了。
我也没说什么,领着他们往神女山走。
这些黑衣人个个目光犀利,西裤的裤线锋利的可以杀猪,我觉得如果我要是有什么异常动作的话,会立即被他们干掉。
我和沈缺走最前面,灰衣人走我们后面,中年人走正中。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巍峨崎岖的山路让沈缺面色煞白,说她从没走过这种路。
我说谁让你要跟来的?
我提议大家原地休息一下,中年人点头应承。
灰衣人笑道:“老朽观你二人面相,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知可否有幸为你二人合一合八字。”
我知道这老头不简单,刚准备对沈缺说不要告诉他,沈缺却率先开口了:“我不记得我的生辰八字。”
“那小道友你的呢?”灰衣人看向我。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道士?
“修道之人自有一股清气,不难发现。”灰衣老者微微一笑。
我想了想,之前师父说我是什么阳世命格少一半,而且不能随便让人算命。
但我对我的命十分好奇,自从师父走后,我自己也看了一些命理书籍,但却无法给自己算命。
我能看见的只是父母宫化忌,且为空宫,这恰好应对了师父所说的抱养。
“不如让这老家伙试试,反正对我也没啥影响,就算他想拿我的生辰八字做手脚我也不怕,毕竟没有贴身之物,生辰八字害人的方式很有限。”
想到这里,我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他。
灰衣老者当即用手指推算了起来,我只见他一开始胸有成竹,接着便眉头紧锁,嘴里连声说:“怪事,怪事,我刘庆海活了一辈子,还从未遇见过如此怪事。”
说着他又不信邪的推算了一遍,一边算还一边嘀咕。
大概折腾了二十分钟,众人都围着他看了起来,就连中年人也不例外。
“你怎么了?”中年人面色一沉,有些不快的问道。
刘庆海老脸冒汗,缓缓吐出一句话:“天机,天机。”
说罢便吐出一大口血来。
这可把我们所有人吓了一跳,我虽然面无表情,但心底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师父的话应验了。
难道刘庆海这就是硬窥天机的下场。
中年人一把扶住他,低喝道:“你搞什么名堂?算命算吐了血?”
刘庆海惨笑一声,冲我拜了一拜,又对中年人说:“黄老板,我另一只眼睛也瞎了,你另请高明吧!”
“什么?”黄老板惊呼一声。
“你……”黄老板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镇静,淡淡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即上前,“你们负责把刘大师背到目的地。”
刘庆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黄老板面沉似水,冷冷开口:“去了再说,刘大师你可是闻名江渝的大师,怎么就给这小子算个命就瞎了一只眼?”
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刘庆海原本就瞎了一只眼,这下好了,全瞎了。
“咳……黄老板,这件事恕我无可奉告,看在我爹和我给你们家做了一辈子事的份儿上,你就不要追问了。”刘庆海脸色惨白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话已至此,黄老板只好不再作声。
沈缺捂着嘴,惊讶的看着我说:“顾舟……你把人家眼睛算瞎了!”。
我一脸无奈,说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再说又不是我要他算的。
“你肯定是魔王转世,要不然这老年人不会这么惨。”沈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默不作声,心里对自己的命理越发好奇了。
师父应该是知道一些细节的,但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仙逝。
这时候,黄老板朝我走了过来,冷冷的说:“小朋友,有劳你继续带路。”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
一行人大概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可以看见山崖处神女庙了。
就在这时却有一大群飞鸟从我们头顶掠过,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看的我瞠目结舌。
同时,两边山坡的密林里也传来了无数野兽的吼叫与奔跑,这吓得我们所有人都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