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乔尼变成的达米安，再一次被血腥达米安一刀贯穿身躯，一刀枭首。

然后再一次。

再一次。

乔尼陷入了无尽的死亡循环。

但确切的说，是血腥达米安，陷入了杀死他自己的清醒意识的循环。

这不像上次科林斯制造的噩梦中那般，乔尼的每一次死亡都代表着一丝精神意识的消亡。

这不是乔尼的噩梦。

而是血腥达米安的美梦。

乔尼确实损失了一丝精神意识。

乔尼与血腥达米安第一次的意志碰撞，他借着这一丝精神意识被血腥达米安击溃，感受到了血腥达米安的一丝满足，一丝残忍情绪的释放。

乔尼便用一丝梦境之力，将血腥达米安的这种情绪和欲望缠绕。

为血腥达米安编织了一个肆意斩杀他自己的清醒意识的美梦。

从而将他的意识不断拉住梦中。

一次次的斩杀，一次次的释放，一点点的陷入梦中。

梦境之力，真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乔尼感觉梦境之力最强大的，不是影响现实，而是这种越过现实，无视力量，无视能量，无视精神力，直接对意识下手的能力。

无声无息，防不胜防，血腥达米安根本毫无察觉，意识就被乔尼彻底拉入梦境之中，以为那就是他的现实。

乔尼赞叹梦境之力的强大，更对其升起警惕之心。

他只是能使用梦境之力，梦境之力有其真正的主人。

乔尼不会将梦境之力当作他最强的力量，这只是当下他最厉害的手段，最强大的工具。

意志才是他的根本，意志能让他战胜科林斯，能让他使用梦境之力，他会永远牢记这一点。

“死吧！彻底消亡吧！你我终将投入鲜血的怀抱！你我终将服侍伟大的最终黑暗！”

在将血腥达米安的意识彻底拉入梦境之后，乔尼就让他美梦成真了。

他最终彻底消灭了他最后一点反抗他的清醒意识，彻底夺过身体的控制权。

“伟大的黑暗终将降临！我将追随鲜血之子，以黑暗的世界迎接您的辉煌！”

血腥达米安的意识回到“现实”，双膝跪地。

他旁边的蝙蝠侠，身后的刺客与利爪杀手均是如此，口诵黑暗祷告，神情无比狂热。

血腥达米安继续着他的美梦，让他更多的欲望成真。

“鲜血之子正在接受伟大黑暗的祝福，而我们将为他带来渡鸦，用那个罪孽之子的鲜血，为伟大黑暗献上祭礼；

蝙蝠侠，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破坏哥谭，突破魔法阵的封锁，你趁机抢来渡鸦，相信正义联盟不会对你造成阻碍？”

“我会为伟大黑暗清洗一切亵渎者。”

法克，厚礼蟹特法克……乔尼聆听着血腥达米安的心声，感觉简直就是简直了。

从瑞秋第一次被黑暗噩梦吞噬，乔尼就隐约有预感，这会不会是瑞秋那个坑闺女的爹又来找麻烦了。

再到哥谭陷落，无处不在的黑暗魔法阵，那个血腥屠夫在哥谭搞这么大事情，都不忘了搞瑞秋一下，他就越发觉得预感要应验。

扎坦娜还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明鲜血兄弟会崇拜的就是三宫魔，乔尼这下帮她实锤了。

不得不说，三宫魔也是个性情中人，这才距离他上次降临多少天？才不到两个月，这就搞了一出这么大的，给整个哥谭玩崩了，也要出上次那口恶气。

乔尼的心里越发的沉重，今时不同往日，这次三宫魔收割了如此恐怖的黑暗力量，还有了新的降临手段和宿主，他这次若顺利降临，将会是乔尼最恐怖的敌人。

不行，不能就这样对上三宫魔，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筹备，更多的力量。

现在还要继续拖，拖到三宫魔降临？

乔尼也不想拖，但他和扎坦娜链接万物之绿，精神力极限爆发，梦境之力影响现实，设下的魔法阵，都不足以封印对方的黑暗力量。

三宫魔的降临，已然无法阻挡了。

事实上，乔尼从一开始就慢了，他处理氪星人事件的时候，三宫魔就在筹备，等到对方在哥谭设下魔法阵，攻陷哥谭的时候，就已经是对方的计划的最后阶段了。

乔尼就算从一开始就直接莽，让扎坦娜用侦测魔法找到黑暗魔法阵的核心，他直接莽过去。

那时对方就已经收割到足够的黑暗力量了，比现在驱除加封锁后的黑暗力量多得多。

那时对方就能直接汇聚整个哥谭的黑暗力量，乔尼或许能破坏当时可能还差一点才能最终完成的魔法阵。

但他面对吸收恐怖黑暗力量的血腥屠夫。

九成九是送人头上门。

乔尼能做到现在这一步，能驱除了相当大的一部分黑暗力量，设下封锁魔法阵，将其封锁在一个很小的区域，没让哥谭成为三宫魔的魔窟。

就已经是他在氪星人事件中获得了强大实力，和天大的运气了。

“这虽然不是最最糟糕的情况，但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寄是不可能寄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臣服于狗屁的“伟大黑暗”的。

也只有尽全力一搏，再给伟大黑暗她老人家怼回去一次这样子。

不过既然已经晚了，那就更晚一些。

血腥达米安要闹，就让他闹，蝙蝠侠要抓瑞秋，就让他抓。

就好像让血腥达米安陷入梦境一般，只有让对方得到他想要的，他才会满足，才会掉以轻心。

但在让幕后黑手满足之前。

得先让蝙蝠侠满足。

乔尼继续让血腥达米安的意识沉迷于他的美梦，用他的欲望壮大梦境，让他的意识与梦境牢牢绑定。

然后一点点的调节梦境。

一点点的意外，一点点的不顺利，导致一点点挫折，一点点失败。

再到失败不断增多，不断放大，直到节节败退，最终无可挽回，穷途末路。

美梦一点点的转化为噩梦。

噩梦中，血腥达米安的意志不断动摇，终于碰触到了信仰，逐渐走向信仰崩塌。

美梦破灭，噩梦终结，血腥达米安的意志随着梦魔结束而彻底崩溃。

最终意志和噩梦一起化作梦境之力，被乔尼点燃噩梦的气息，将其净化，再将其注入达米安清醒意识所在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