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菱偏头看向它,顺带拍了拍它的脑袋后,才从它手中重新抽回包裹。
“我当然听到了,魔骨,魔尊夜北宸,心头血。”
她简单将关键点总结了一下。
“那你还这么淡定!”
梦魇兽简直快被玉初菱气死了,这就是人间所说的什么来着,哦对,皇帝不急太监急。
玉初菱将收好的包裹往旁边一放,好整以暇地看向梦魇兽。
“我不淡定,我现在能怎么办?放弃不救凤泽息,还是跑到那个什么无极之渊,让魔尊夜北宸把他的心头血上贡给我?”
几句反问,让梦魇兽哑口无言。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管什么魔煞刃,什么入魔,当务之急,是要把凤泽息从天虚镜中救出来,而且,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干嘛要忧心没有发生的事情。”
“我觉得魔煞刃你不能再用了,继续用,魔煞之气堆积的越多,到时就越发难办了……”
梦魇兽嘀嘀咕咕,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愁到眼眶都红了。
“你放心,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会提早解开跟你的契约,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玉初菱轻摸着梦魇兽的头,嗓音是难得的温柔。
听到她这话的梦魇兽,抬起了朦胧的泪眼,却不满的跳起来道:“谁说我是贪生怕死,我既然跟你达成了契约,哪怕你是个菜鸡,我也要想尽办法救你,呜呜呜,你不能放弃自己!”
“我什么时候说要放弃自己了,好啦,你看我这天生灵魔双灵根,本就异于常人,说不定这魔煞之气对我压根就没影响。”
这话,纯属玉初菱说来宽慰梦魇兽心的。
梦魇兽也被她哄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没事,反正到时候等凤大人从天虚镜中出来,他一定有办法能救你。”
在梦魇兽眼中,天下间一切难办的事情,只要有凤泽息,就全部都能摆平,他就是它眼中无所不能的神祇。
只是,听到它这话,玉初菱却一把捂住了它的嘴,警告道:“我告诉你,这事可不能告诉凤泽息,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
梦魇兽不解道:“为什么?你明明就是为了救凤大人,才沾染的这魔煞刃,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玉初菱此刻的心境有点复杂,她想起刚才梦魇兽跟她说的那些话。
诚然,她喜欢凤泽息,凤泽息也答应,从天虚镜出来,就答应她的追求。
但她并不认为,凤泽息会为了救她,解开无极之渊,魔尊夜北宸身上的封印。
她与苍生,在凤泽息眼中的分量,她还是有自知之明。
既然这样,又何必告诉他,让他分心愧疚。
再说了,如果不是凤泽息舍命相救,现在,被困在天虚镜中的可就是她了。
人啊,要学会知恩图报,更要学会有自知之明!
“告诉他,除了让他在天虚镜里还忧心劳神没什么帮助,我们还不如自己想想别的办法,说不定,还真被我们找到了其他的办法。”
梦魇兽撇嘴:“你还真是乐观!”
玉初菱笑:“那不然怎么办,躺平等着命运的降临?这不是我玉初菱的风格!”
“好了好了,别唧唧歪歪了,东西收拾好没,我叫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
说完,玉初菱提着收好的包裹,率先走出了院落。
梦魇兽在一番哼哧哼哧后,也款着小包裹,小跑着跟上了玉初菱的脚步。
一主一兽,即将踏上前往皓月国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