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雅此刻尚在院中庆幸,死里逃生,顺带坑了玉初菱一把。
“玉初菱那小贱人,被玉氏禁术阴气侵蚀,只怕现在早就成为一堆枯骨了!”
“念慈,你快把这药拿去给你师父看看,能不能调配出一模一样的解药?”
白舒雅正将玉初菱给她的半颗解药,拿给玉念慈。
原本紧闭的房门,便“砰”地一声,被人从外踹开。
其声震天,把白舒雅跟玉念慈母女,惊的都哆嗦了一下。
而后,当白舒雅扭头,正要呵斥,却在看到完好无损提着灵剑站在她门口的玉初菱时,整个人犹如被雷劈,脸上俱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会?”
她话刚落,玉初菱便如鬼魅般,掠至她身侧,玉手抬起,紧紧掐住了她的脖颈。
“玉初菱,你在做什么,放开我母亲——”
玉念慈大惊上前阻拦,却被玉初菱一掌挥至门边,砰地撞上门板,又重重跌落在地。
“哇”地一口鲜血吐出,再抬头时,玉念慈看玉初菱的眼光,宛若在看什么怪物。
怎么可能?她昨日刚晋升到橙灵境一阶,就算是玉初菱是橙灵境三阶,也不至于,她连她的一招都抗不了。
甚至于,她连她的衣服边角都没碰到,就被她重伤。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玉念慈内心骤然掀起狂浪万丈,陷入自我怀疑的她,哪里还顾得上白舒雅。
玉初菱的手,在不断收紧,同时另只手,高高举起手中的赤色灵剑。
原本,她还想折磨白舒雅,可现在,她只想让这个女人立刻去死,给母亲陪葬!
“玉初菱,杀了我……你就……别想知道你母亲的……秘密了……”
当白舒雅拼着最后一口气,艰难说出这句话时。
玉初菱狐狸眸陡然一凌,而后松开了攥着白舒雅脖颈的手。
只是很显然,白舒雅被她这一掐一惊,整个人晕了过去。
玉初菱也不再有什么怜悯之心,抬起手掌,便用灵力将她强势拍醒。
白舒雅只感到一股灵魂与体肉将要分离的撕裂之痛,而后便猛地睁开了眼。
玉初菱的赤色灵剑近在咫尺,吓的白舒雅又是头皮一麻。
“说——”
沉厉的逼问,带着浓浓煞气,宛若地狱爬出的修罗,骇的白舒雅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便一股脑交待了全部实情。
“你母亲嫁入玉氏时,曾带着一个红木匣,据传,里面有能让人修为大增的至宝,只是,无论你爹如何威逼利诱,巧言讨好,她都从不肯拿出……”
“其实,你母亲这件事,我只是顺手推舟的参与者,真正的主谋,是你爹,是他想要你母亲手中的宝物,这才……让我栽赃嫁祸。”
说到后面,白舒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因为,玉初菱周身外溢出的强大气场,让她连开口说话,呼吸喘息,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放肆。
然而下一秒,她便如无力反抗的小鸡崽般,被玉初菱再度提了起来。
赤色灵剑的剑气已经划破了她的肌肤,白舒雅宛若木桩,动都不敢再动弹。
“你用神誓咒对天发誓,你所言,字字句句没有虚言,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辈子入畜生道!”
神誓咒,是灵修者对天起誓的一种誓言,使用神誓咒发誓者,若违背誓言,便一定会受到天道的惩戒。
是以,这算是极其严肃又狠厉的一种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