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的语气,与玉寅舟往日自负威严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玉初菱轻嗤了一声,“爹,这么久没见,你都不问问我好不好,究竟为何会失踪,这一年是否受了什么委屈苦楚,一上来就质问,实在是,令女儿心寒呢——”
玉寅舟被玉初菱说的老脸一红,加之,听到周围百姓响起的窃窃私语,也知道,此处并不是个好交流的地方。
他轻咳一声,掩饰道:“爹自然是关心你的,不如,你先随爹回府,爹再慢慢听你说,尽全力给你补偿,如何?”
玉初菱闻言轻笑,“爹当真愿意给我补偿?”
玉寅舟,“自然!”
玉初菱似有若无朝着白舒雅的方向看了眼。
缓缓启唇,“菱儿什么补偿都不需要,只要,爹替我杀了这个女人,给娘报仇!”
陡然狠戾的话语,震的玉寅舟心间都是一颤。
白舒雅更是惊的脸色一变,小鸟依人般,快速朝着玉寅舟的方向靠近,“家主,妾身知道,菱儿一直都厌恶我们母女,哪怕在府宅中我们处处让着她,捧着她,也……终究是徒劳,如今,还要将叶萱姐姐的死,扣在我们母女的头上!”
白舒雅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真真是我见犹怜。
连带着围观的百姓们,也被她楚楚委屈的模样哄骗,纷纷说起玉初菱的不是。
玉寅舟不愿家事被人议论,当即道:“菱儿,都是自家事,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他软下声音哄她,心中也知道,当年的事对玉初菱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但这种事,还是关起门来,自家人处理的好。
玉初菱冷笑一声:“回家?那岂不是就不了了之了,爹,我现在找到了人证,证明当年是白舒雅诬陷母亲与人私通,郑少鸿,把当年发生的事,一字一句说给他听——”
郑少鸿得令,又将当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讲述了一遍。
只是,实情讲完,与玉初菱所料不同,玉寅舟的反应却异常淡定,就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些事一样。
再加上,白舒雅丝毫不慌,反倒得胜般看着她的眼神,让玉初菱有种越发古怪的感觉。
“菱儿,爹知道了,这件事,爹一定会严查,现在,先跟爹回家?”
能忍她两次,已经是玉寅舟的极限了,若是玉初菱再“不识好歹”,只怕得意的只会是白舒雅母女。
玉初菱想了想,压下心中的不快,笑着对玉寅舟道:“一切单凭爹做主!”
玉初菱跟白舒雅之间的纷争告一段落,百姓们见无戏可看,也纷纷散开。
临走前,玉初菱对郑少鸿使了个眼色,而后才跟随玉寅舟的马车,回到了玉氏府宅。
只可惜,玉念慈急匆匆赶到府衙,却只来得及看见玉初菱渐行渐远的马车。
回到玉氏府宅,刚关上大门。
玉寅舟便似变了个人般,陡然对玉初菱厉喝道:“给我跪下!”
谙熟玉寅舟本性,知道在外折了他面子的玉初菱,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她身子站的笔直,毫无惧色的回视怒气腾然的玉寅舟,慢悠悠转向一旁看好戏的白舒雅,开口道:“爹,该跪的人,是白舒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