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鸿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年多的赌坊经历,竟然全被白舒雅给掌控。
更想不到,她会用这件事,来反压自己。
“一个赌徒的话,能有几分真言可信,还请刘府尹明察,切勿让有心之人,坑害了我玉氏家族的门风!”
看完郑少鸿的赌债记录后,围观的百姓们也渐渐发出赞同的声音。
一个欠债的赌徒,为了还债,自然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很快,风向便一边倒的倒向了白舒雅。
刘府尹见状,赶紧进行宣判,“郑少鸿为一己私利,诬陷玉氏家族主母,罪大恶极,即刻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但凡这人押入大牢,怎么处置,还不是玉氏家族的人说了算。
这人也是个蠢的,碰瓷谁不好,竟然贪心到了玉氏家族的头上,这不是自己找死!
刘府尹正要派衙内将人拉走,白舒雅却突然道:“慢着——”
刘府尹赶紧让衙内停下,舔着笑看向白舒雅道:“玉夫人还有何吩咐?”
白舒雅犀利的眸光看向郑少鸿,“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话问出口,刘府尹猛地一拍脑门:他这么就忘了,问出教唆郑少鸿的幕后主使,以平息玉氏家族的怒火。
“赶紧交待,是谁指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郑少鸿紧咬牙关,就是不说。
从他决定为玉初菱作证的时候,他便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手腕,他宁死都不会供出大小姐!
“没有人指使,我说的字字句句都属实,当年是白舒雅让我做戏陷害前玉氏主母叶萱与我私通,为的就是坐上玉氏家族的主母位!”
刘府尹闻言大怒,“嘿,本官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说着,刘府尹朝身旁的衙内使了个眼色,现场就要对郑少鸿实施杖刑。
眼见着衙内走近,正要压人,却突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子击中,痛呼一声后,手掌僵麻的再无力去抓人。
“谁,是谁这么大胆?”
刘府尹官威受到挑衅,猛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原本围拢的人群,突然如潮退般,分退至两边。
一身红衣的少女,嘴角噙笑,步履散漫的朝着府衙内走来,语调张扬又狂妄,“是我!”
随着少女身后的夺目的日光逐渐消散,五官轮廓逐渐显现,微眯着眸眼的白舒雅,这才看清了少女的面容。
只是这一看,却好似见鬼般,整个人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刘府尹不太认得玉初菱,只是她的傲慢让他心生不悦,当即开口道:“你是何人?擅闯府衙重地,知不知道是重罪?”
“我是何人?”
玉初菱轻笑了两声,随即转向已然陷入惶然恐惧情绪中的白舒雅,缓缓道:“我的好继母,不如,你来告诉他,我到底是谁啊?”
白舒雅颤抖着唇瓣,眼神再度聚焦到玉初菱含笑的面容上。
却陡然间有一种浑身湿透的冰凉感,好半天,她才梗着脖子,用一种荒谬到极致的语调反问道:“玉初菱,你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