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最恨别人骗我
傅承爵揽着秦欢躺在床上,两人的呼吸都带着激情后的急促,过了一会儿之后,秦欢小声问道,“你来我这里,伯母那边怎么办?”
其实她是想问叶榕馨那边怎么办,但是一想到叶榕馨的名字,她就一阵阵的恶心,不想说。
傅承爵猜出秦欢的心思,他出声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她订婚的”。
秦欢知道傅承爵喜欢她,可是……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叶榕馨除了性格任性一点之外,其他的,都比我要好,如果是你先认识她,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傅承爵习惯性的手指绕着一缕秦欢的长发,闻言,他出声回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哪怕叶榕馨好到无可挑剔,但就是这一点,她在我这里,就永远都混不过去!”
他最恨别人骗他。听闻这句话,秦欢的心猛地一顿,甚至连体温都在下降。
傅承爵感觉到怀中女人的僵硬,他微垂下视线,出声道,“怎么了?”
秦欢茫然的盯着某处,轻轻地摇了下头,说不出话来。
傅承爵抱紧秦欢,出声道,“秦欢,我不会放开你的,你不要害怕,除了你,我不会喜欢任何女人”。
秦欢眼中露出浓浓的伤心之色,她闭上眼睛,像是这样就可以看不见一切,她把身子最大限度的缩进傅承爵怀中,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傅承爵以为秦欢在害怕他家里面的压力,所以他唯有紧紧的抱住她,心中正在思索着怎么对抗,他不会放开她,绝对不!
第二天早上,景东南,蒋默宇和柏宁闻讯赶来,酒店的套房之中,秦欢还在睡觉,傅承爵穿着浴袍出现在偏厅。
柏宁见到他就问道,“我听经理说,昨晚伯母带着叶家兄妹来这里吃饭了?”
傅承爵嗯了一声,他坐在沙发中,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
景东南拿走红酒瓶,然后道,“一大早上就喝酒,你忘了上次医生说你什么了吗?还喝,也不怕胃出血!”
傅承爵是心里面烦得慌,听了景东南的话,他索性不喝酒了,但手指却是把玩着高脚杯下面的细长玻璃柱。
柏宁道,“该不会是你妈知道秦欢住在这里,故意的吧?”
傅承爵目光幽暗,半晌才道,“我现在不想管他们到底怎么想,我只想知道,我要怎么给秦欢一份安全感”。
柏宁不说话,景东南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蒋默宇坐在柏宁身边的沙发扶手上,闻言,他开口道,“安全感其实很简单,女人想要的,不就是那一张纸嘛”。
此话一出,其他三个男人皆是看向他。
柏宁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蒋默宇道,“既然承爵非秦欢不娶,那他们结婚也是早晚的事儿,与其被他家里面逼婚,还不如一步到位,让他跟秦欢扯了证,到时候就算是叶家忍心把叶榕馨嫁给承爵,怕是也不能够了”。
柏宁脸上的表情纠结,像是不确定这么做到底好不好。
景东南也出声道,“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蒋默宇道,“承爵现在都跟家里面撕破脸了,还有什么过不过的?”
他们三个正纠结的时候,那边傅承爵已经拍板道,“好,那就结婚把”。
景东南看向傅承爵,一字一句,正式的道,“承爵,你可想好了,这是结婚,不是订婚,更不是开玩笑”。
傅承爵笃定的回视着景东南,出声道,“从小到大,你见过我开这种玩笑吗?”
两人对视五秒,景东南从傅承爵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倔强,他忽然移开视线,出声道,“那好,我去找一个信得过的律师,默宇和柏宁当证婚人,到时候你跟秦欢只要带着身份证来民政局就行!”
景东南说话很有条理,带着令人激动的利落,一时间蒋默宇和柏宁都有些因为事情进展的太快,而变得坐立不安。
傅承爵出声道,“我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身份证还在家,我要回去一趟”。
景东南道,“现在全香港都知道你为了秦欢不要叶榕馨,怕是要找一个敢给你们办手续的律师也不容易,我尽量,争取明天之内找到,到时候我们民政局见”。
蒋默宇很兴奋,他出声道,“哇塞,我从没想过承爵的婚事会是这么的惊心动魄”。
柏宁白了他一眼,然后道,“你可消停一会儿吧”。
蒋默宇挑眉道,“这可都是我想出的好点子,既然秦欢肚子不争气,那我们只好想办法一步到位了,如果他们两个把结婚证都拿了,哈哈,怕是谁出面都不好使了,我倒要看看那个叶榕馨,她愿不愿意嫁进傅家当姨太太”。
傅承爵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找出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变得开心,他微垂着视线,下逐客令,“行了,那就这么办吧,我明天之内会回去把身份证拿到,到时候我们名证据会和”。
景东南站起身,他负责找一个敢给傅承爵和秦欢办结婚的律师,是任务最重的一个,他出声嘱咐了一句,然后就迈步离开了。
蒋默宇说了句,“卸磨杀驴”之后,也跟着柏宁离开了。
傅承爵坐在沙发上良久,这才重新返回卧室,看到秦欢维持着最初的动作,依旧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不知道秦欢在梦中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紧锁眉头的,而且双手也是紧握成拳。
傅承爵暗自叹气,心想到,秦欢,你放心,这辈子你都是我傅承爵认定的女人,我不会丢下你,真的不会。
秦欢梦中梦到了有一天,傅承爵知道她是为了钱和秦朗的死因才接近的他,他大怒,几乎摔坏了屋中所有的东西,他那样的愤怒,但却还是掩饰不掉眼中的伤心,她终是伤了他,用他最恨的方式。
睡梦中,秦欢流下了眼泪,猛然睁眼,屋中的光线已经变暗,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身边也不见傅承爵,她忽然一阵害怕,害怕傅承爵丢下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