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竿,德州兰陵县的县令蔡大福才从帐中爬起来。
屋子里烧的炭火小了,这让蔡大福感到了一丝寒意,顿时他吊起来嗓子喊道:“小四子!快来添火,本县的房中怎么没火了!”
他这么一喊,也把床上的一名娇柔女子给吵醒了,这女子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只见她悠悠转醒,然后坐起身环住蔡大福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蔡大人,奴家好冷呀~”
“让美人受寒了。”蔡大福温柔的说道:“我已经吩咐了下人,让他们来添炭火了。”
“嗯~这火盆太小,奴家夜里光着身子还有些冷,最好再换个大些的火盆才好~”女子娇柔道。
“是是是,美人说的极是,今天我就差人去集市买个大些的陶瓷火盆,要最精致的。”蔡大福恬着脸笑道。
“嗯~大人对奴家真好~”女子妩媚道。
“那是当然,你可是本官心头肉,美人~”蔡大福的大嘴就朝女子的樱桃小口吻了下去。
正当他和那名女子激吻缠绵之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一名穿着下人服饰的男子慌忙的跑到门口道:“大...大人,炭火添不了了。”
这一下不但打断了蔡大福的雅兴,也没完成添炭火的任务,不禁让蔡大福怒火中烧。
“什么!你再跟本官说一遍!”蔡大福大声呵斥道。
“大人赎罪,小的今早去柴房,发现府上已经没有炭柴可烧了,只好上街去找卖炭翁,结果到了街上一问,这卖炭翁早在半月前就已经不在咱们兰陵县卖炭了,听说跑去了沧州。”
“沧州!又是沧州!”蔡大福愤怒道:“这个沧州已经卷跑了我兰陵县近半数的百姓!本来本官年年业绩测评都是甲等,这些好了,治下人口少了一半,今年定是连丙都排不上,全都是拜这沧州新宋国所赐!”
“大人息怒~”蔡大福身旁的女子劝说道:“早听说这个沧州新宋国乃一伪朝,朝廷定会派兵剿灭的。”
“剿灭,剿灭!说的倒是容易,我都已经想德州知州参上十余本了,可都未见朝廷有丝毫动作。”蔡大福到了气头上,即便是美人的话,仍不能让他冷静下来。
“大人!不好了!”正当蔡大福还在气头上,一名师爷模样的男子急匆匆的就冲进了屋内,“蔡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看到这名男子,蔡大福虽然心中不快,但也不好发作,只好沉声问道:“李师爷何必惊慌?”
“大人,方才有一队绿色怪物进城了,体型庞大,墨绿吓人,连同这些怪物一起的是新宋国的大军!”
“什么?!”蔡大福这才瞪大了眼睛,沧州的新宋国原本数月都没有动静,万万没想到,这年后仅仅过了半月,他们就敢开始向周边州县进军。
“李师爷,你可看清楚了,确定这是新宋的军队?”蔡大福虽然心中慌乱,可仍然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蔡大人,我可是亲眼所见,现在咱们兰陵县县门上都还插着那新宋国的金龙旗!”
仿佛是映衬着李师爷的话,他的话音刚落,前院就传来了一声衙门大门轰然倒塌的声音。
蔡大福的脸色变了几变,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了,胡乱的朝身上披着衣服,然后穿上鞋子就朝门外跑,也丝毫不顾在床上大哭的美人.....
....
可是此刻县衙的上上下下早已经被围堵好的新宋国大军围的严严实实,向从后门逃走的蔡大福被抓了个正着。
狄炎端坐在兰陵县县衙的县令椅上,他的身旁坐着一名身穿新宋国官服的年轻人。
“陈潇然,你现在是新宋国德州兰陵县的县衙主薄,那上任官员的主审就交给你了,我只做旁听。”狄炎朝着那名年轻人说道。
“狄尚书客气,主审之位下官不敢当,下官定会严格按照我新宋律法审问,还请狄尚书监察。”
“嗯,好,你开始吧。”狄炎点点头。
那名叫陈潇然的年轻人倒是也丝毫不怯场,只见他一拍惊堂木,然后大喊一声“升堂!”,早已在衙门两旁站立的士兵们手持笞杖敲击着地面,发出了‘威武’的低沉声。
而跪在县衙上的蔡大福早已衣衫不整,面带哭色,他身旁的李师爷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惨白,精神浑浑噩噩。
“堂下可是宋国德州兰陵县县令蔡大福?”陈潇然看起来也像是第一次审讯,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这时,原本看到坦克进县而吓怕的百姓们渐渐都朝县衙这边围了过来,因为他们听说,这支打过来的军队是沧州新宋国的军队,说是来解放他们的。
在得知新宋国的军队抓住了原本的县令,兰陵县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他们听说在县衙里审讯之前的县令,纷纷挤到衙门口,想要看一看这个新宋国究竟是怎样审讯蔡大福这个贪官的....
“蔡大福,你担任兰陵县县令一职三年,三年时间里,你鱼肉乡里,黑白不分,任人唯亲,骄奢淫逸,按照我新宋律法,当贬入矿区做苦役三年,你可知罪?”
“冤枉啊!大人!下官在位三年,兢兢业业,不敢多取百姓一丝一毫,下官断案公正,绝不会鱼肉乡里,也不敢黑白不分啊。”蔡大福哭着申诉道。
可是站在县衙门口的众多百姓听到了,顿时全都闹了起来。
“就是你,当初陈员外强抢我女儿,我报官,你却把我铺子给查了,让我上诉无门!现在还敢说不敢黑白不分!我呸!”一名大汉怒斥道。
“你每回派下人来集市买东西,不是挑最贵的,就是挑最好的,还敢说不会鱼肉乡里?!我呸!”一名女子也娇声呵斥道
“你这个贪官,居然还敢在这里狡辩,真是该死!”
“贪官该死!贪官该死!....”
还没等蔡大福继续辩解,衙门外观看的百姓们就已经统一了战线,他们高声呵斥着贪官该死,这声音汇成一股洪流,就像是压在蔡大福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