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前年的那一颗巨星出现以后,整个帝星,就好像从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年人,一步步入了青年一般。”
“这匪夷所思之事,是我们雁崖宗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赵亥闻言,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你夜观天象那一晚,是什么时候的日子?”
“是否就是,九月初三?”
闻言,陈玄子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这个日子。”
轰隆一声!
赵亥彷佛内心当中,被噼了一道惊雷。
赵亥直接被这惊雷击中,整个人也僵硬在了当场。
九月初三!
那不就正是自己穿越过来的日子吗?
他原本觉得这些都是荒谬荒诞之说,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准确地说中自己穿越过来的日子,这实在是太惊人了。
赵亥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神当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难不成,这帮人真的有这样的本事,可以推算吉凶,占卜他人命运甚至是国运?
沉默了良久以后,陈玄子也从刚才的话中扯回了话题。
“陛下,若我刚才的话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您恕罪,尽可以当作是我们的迷信之语就是了。”
“实不相瞒,这一次,我出走昆仑山,下来,就是为了帮助陛下,安定天下,匡扶社稷。”
赵亥紧紧地看着他,并没有说出自己内心当中的真实想法。
见到对方的神色之中,都是谦恭之色,没有半点的怀疑。
赵亥这才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
既然对方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么就让对方一直猜去吧。
赵亥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而后说道:“照你这么说,大秦危难之际,你们就退出关外,以求自保,不思报国守家,却是徐徐远遁。”
“如今,看到大秦天命再兴,你们又要跳出来,说什么辅左王业,岂不是可笑?你们这种人,朕岂能用你们?”
“简直是令人不解。”
闻言,那陈玄子也是抬起自己一张俊朗的脸。
苦笑着解释:“陛下,大势之下,任何人都无法抵挡。”
“我们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我们雁崖宗,自古以来,就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退出关中,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等待到下一位明君出现,我们好去辅左其国泰民安。”
“而现在您出现了,那我们自然就是要来辅左陛下您啊。”
“再者,现在的大秦,也并非是盛世,萤惑灾星仍旧是在的啊。”
赵亥本来就准备骂街了,却在这时,听到了萤惑灾星四个字。
陈玄子这家伙,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他的话,值得一听。
这人可是准确推算到了大秦国运的超级勐人。
“荧惑灾星,你指的是什么人?”
陈玄子闻言,坦然说道:“太原,刘玉儿。”
赵亥一听当即愣了。
“那你告诉朕,是朕这一颗紫微帝星能胜,还是她那颗荧惑星能胜?”
陈玄子一征,当即苦笑:“陛下,这一件事,恐怕我也很难说得清,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只不过,我们现在能够看到荧惑仍旧在惑主,并且还在不断地壮大。”
“未来,有实力能够发展到跟陛下您抗衡的地步。”
赵亥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他。
忍不住地问他,“要怎么灭得了她?”
陈玄子苦笑一声,“我现在只能推算,还没有发展到能够撒豆成兵的地步。”
“若是想要夷平太原郡,处理刘玉儿,还是需要陛下的军队打硬仗才行。”
赵亥点点头,“那好吧。”
“今天的事,包括你夜观天象的事,朕需要你保密,不知道你能做得到吗?”
陈玄子用力地点点头,也知道这事得厉害。
“在下一定为陛下封口,即死也不能说。”
赵亥也算暂时认可,“朕现在还不能完全地相信你。”
“道宗入关的事情,朕会酌情考虑的。”
陈玄子自然也不感到着急。
他露出了一抹澹然的微笑,“陛下,多谢了。”
“若您是有任何的疑问,可以来找我解惑。”
赵亥瞥了他一眼,说道:“那好,你就帮朕推算一下,慕容沁心在什么地方?”
“这就是现在朕最关心的东西。”
陈玄子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他干巴巴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
“陛下,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赵亥有些不悦,“你刚才本事不是大得很,要帮朕匡扶社稷吗?怎么现在推算一个人也不行了?”
“陛下,我确实是能推算到一些事,可是这也不代表,我是全知全能啊陛下。”
“还是那句话,凡事都有因果循环命理,由因起,便要有果来结。”
赵亥眯起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赵亥敏锐地觉得,这小子,必然是知道什么内情的。
只不过,他打死也不愿意说,这就是他的尿性,死也要故弄玄虚。
赵亥威胁说道:“既然你执意不诚实跟朕说老实话,那么,朕也就没有必要再相信你了。”
“道宗入关之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闻言,陈玄子顿时开始苦恼了。
他沉默了一阵,脸上都是为难之色。
嘴皮动了动,似乎就要说出实情了。
赵亥此时,轻哼一声。
“恩?你到底说是不说?朕现在忙得很。”
闻言,陈玄子也是长眉一蹙,苦笑着叹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只有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给陛下您了。”
“不过,陛下,您可不能卖我。”
“慕容姑娘的脾气,您最清楚不过,若是她知道我走露了风声,那么,恐怕会一剑捅我个洞。”
听见这句话,赵亥没来由地笑出了声。
看来这慕容姑娘的威名,在外面也是昭着啊。
这个陈玄子,也算是有趣,不是什么古板无语的老道士。
“朕知道了,你就快说吧,不要婆婆妈妈的,惹人不痛快。”
陈玄子闻言,嘴皮子动了动。
“陛下,我当真,是只知道一点,并不多。”
“真的一点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