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沉思,沉思怎么对付这些世家豪门贵族。
这些累世传承下来的巨大门阀。
就在这时,一道小巧而动听的萝莉声音,传到了赵亥的耳中。
“皇帝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想人家了吗?也是哦,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我,你是应该想念我的。”
声音宛若天赖,在赵亥听来如同泉水叮冬般好听。
赵亥脸上大喜,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你可算是回来了,朕可当真是想念你们。”
连山微满脸委屈地说道:“皇帝哥哥,你弄疼我了。”
赵亥松开了手,而后满脸激动道:“如何了?你找到了沁心的下落了吗?”
“咕噜。”一口。
连山微一口喝下了赵亥面前的茶水。
随意地用自己的小手,擦了擦嘴角,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抱歉,皇帝哥哥,她跑得地方实在是太隐秘了,我没有能够找到她。”连山微略显疲惫和失落地说道。
赵亥的眼神当中,闪过了一抹失落和担忧。
整个人,彷佛灵魂也软下去了一截。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刘玉儿说慕容沁心落了难,果然是真的。
连山微说道:“但是皇帝哥哥,我这一趟出去,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收获。”
“我找到了一个,可能知道沁心姐姐在什么地方的人。”
“或许她会有办法。”
她美眸扑闪着,不像是在说假话。
赵亥的眼中,燃起了一抹希望。
“是谁?他在哪儿?”
连山微的嘴角咧开了一抹微笑,“你等我一等,我这就去请他过来。”
说完,她踏着莲步,很快就离去。
赵亥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没过一会儿,人就被连山微给带来了。
第一眼,赵亥就被这个男子所震惊。
此人一身青衫,是个青年道长。
身材修长,剑眉挺拔,面若冠玉,玉树临风,可以说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俊俏郎君。
而他的气质,更是给人一种,道法自然,亲近天地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修为肯定不凡。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充满了灵性,彷佛半点都不沾染人世间的是非。
赵亥眯着眼睛开口,“你是道家的人?”
连山微脸露出诧异之色,看向赵亥,“皇帝哥哥,您是怎么知道的?”
赵亥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个道士。
此刻,他的心情不是什么敬仰,而是愤怒。
恐怕就是因为见了这群道士以后,慕容沁心这才消失的。
“呵呵,陛下,我陈玄子在此有礼了。”
“您所说不错,在下正是道门雁崖宗的人。”
陈玄子给赵亥行了一个礼,给人的感觉,万分舒服。
可是赵亥的眼神,却是越来越不善。
“你就是雁崖宗的人?你来得倒是好。”
“今天你若是不能说清楚,慕容沁心在什么地方,那么,朕可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要把你们雁崖宗,整个都给你拆掉。”
连山微本来还在欣喜,以为自己帮到了赵亥的忙,却没想到赵亥竟然这么大的敌意。
面对呵斥,那陈玄子的脸上,仍然带着笑意。
他也不害怕,也不生气。
“陛下,慕容姑娘,的确来到九江郡之外,跟在下见过了一面。”
“那是为了赴双方宗门的十年之约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很快双方切磋交流过后,她就离开了。”
“慕容姑娘离开以后,去了何处,做了何事,在下的确是一件也不知道。”
赵亥上前,眼神当中暴射出杀气。
“你敢在朕的面前自称在下?”
“说几句实话,你还能捡回来一条小命!在朕面前搪塞朕,你以为朕那么好对付?”
那陈玄子看向赵亥的双眸,充满了坦然,彷佛一点也不畏惧。
“就算是陛下现在就杀了在下,在下也的确是不知情。”
“在下,并没有欺骗陛下的意思。”
“根据最后她离去的方向来看,应当是去了南方,毕竟当日她没有回之前所住的城中,而是去向了城外。”
“至于自称,在下一向是如此称呼自己的,若是陛下不喜欢,在下也可以更改。”
赵亥闻言,低声说道:“南方去了?你确定?”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有告诉过你什么?”
“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都给朕讲出来!”
陈玄子摇摇自己的头,“陛下,在下当真是不知情。”
“在下只是猜测,她应该是去了南方而已,并没有什么实据。”
“至于其他的事,那就更是一概不知了,还请陛下恕罪。”
赵亥死死地看着他,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气氛一度变得压抑了起来。
良久以后,赵亥这才叹一口气说道:“她是朕的女人。”
“朕听说她现在在外面落难了,很担心。”
“既然,你们道宗的人也算是她的朋友。”
“那么,你就应该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朕,这样才算对得起你的朋友。”
陈玄子闻言,脸色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赵亥会突然这样说话。
“陛下,在下看来,陛下不必那么担心。”
“慕容姑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赵亥追问道:“你为何如此说?”
“在下替她推算过一褂。”
“她是有大劫之人,同样,也是个有大福之人。”
“但肯定不是个薄命的红颜就是。”
“在下能够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赵亥闻言,当即感到一阵的不耐烦。
他怒声说道:“你们道门里的人,就喜欢整这些弯弯绕绕的,不痛快。”
“天命之类的事情,朕现在一概不相信。”
“你现在就告诉朕,你跟慕容沁心见面的所有细节,你们聊了什么内容,她是怎么说的,那就行了。”
陈玄子闻言,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陛下不管您相信不相信。”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事,是难以预料,难以说清,甚至是命中注定的。”
“很多年前,有人种下了因,那么,很多年后,就有人应该来收这个果,不管是善果,还是恶果。”
赵亥闻言,怒目圆睁,上前勐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