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亥笑道:“朕还没说朕的后宫还有一个大鱼缸没放鱼呢。”
“鱼缸里需要有一条镇守后宫的大鱼,朕倒不知道兰妃合不合适来当这条鱼。”
兰妃一听,脸蛋一红,说道:“陛下,谁是鱼啊?”
“那后宫的大鱼,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臣妾,臣妾恐怕没有那样的气魄和手腕。”
但是兰妃又有一种不想拒绝的倔强表情。
赵亥笑着刮了刮她洁白的琼鼻说道:“兰妃,这个位子还不是由朕说了算。”
“朕说说你能当,你就能当。”
兰妃听完,难以置信的看着赵亥,激动的问道:“陛下,陛下说的是真的吗?”
自古以来,哪个女人的终极梦想不是做上皇后,从此母仪天下,统率六宫?
而且,家族之中一旦有人能够当上皇后,整个家族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成仙。
兰妃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她从来不敢奢求。
此时听到赵亥有意无意的提起,心头有些莫名激动。
赵亥笑道:“朕说的话,自然一言九鼎。”
兰妃惊喜的对着赵亥拜了三拜,说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要怎么感谢陛下才好了。”
赵亥摸了摸她的俏脸说道:“兰妃,你若能为朕诞下几个皇子公主,你的大位就更稳了。”
兰妃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当即竟然就要上来假装扒赵亥的衣服。
赵亥笑着拦下她说道:“别别别,你的身子还没好呢,快好好养着先。”
说完,赵亥把兰妃扶起来,一同来到了桌旁,开始用膳。
很快赵亥跟兰妃就用过了晚膳,赵亥又跟兰妃说了一会儿贴己话之后,才摆道去向齐宫。
咸阳宫齐宫。
齐宫之中,竟然住着两个大臣的前夫人,让赵亥要踏入的时候,也是哑然一笑。
自己与操公,都快要不相上下了。
沉公公在前面引路,赵亥跟着踏步进入了之前安排贺如意入住的院子。
此时的桌面上,摆着一些沉公公命人送来的茶酒和小菜。
贺如意打扮的光彩照人,站在院子当中,迎接赵亥。
她一副局促忐忑的神色,额头上都出了一点点细汗,像是紧张万分。
赵亥笑着走过去,站在贺如意的面前,说道:“贺如意,你怕什么?你在怕朕吗?”
贺如意赶紧跪下说道:“陛下!陛下,罪女不敢怕陛下。罪女看到陛下,高兴……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亥笑道:“那你为什么看都不敢看朕?抬起你的头来。”
贺如意有些胆怯的抬起一张美艳的脸,看向赵亥。
她的眼神始终有些躲闪,像是待宰羔羊一般。
“行了,上桌来陪朕吃点东西吧。朕听沉公公说,你今天一天都没吃饭了。”赵亥转过身,朝着院落中的桌子走去。
沉公公引着贺如意,就来到了桌子旁边。
而后沉公公向着周围的下人们一招呼,大家就都识趣的退出去了。
“尝尝吧,朕的御厨做的烧鸡跟鱼肉,合不合你的口味。”赵亥笑着说道。
而后赵亥亲自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了贺如意的盘子里。
贺如意刚刚坐下,看到赵亥这一国之君,竟然亲自给她挑菜。
她受宠若惊的站起身来做个万福说道:“陛下万金之躯,怎可给鄙女罪人夹菜。”
赵亥笑道:“不妨事,你坐下吃吧,就当是家里一样。”
而后赵亥说道:“你在这里呆了有小半天,你觉得朕这里好,还是原先的江南监御史的府邸好?”
贺兰芝刚刚吃了一块软嫩酥弹的鱼肉,还想夹第二块时,听到赵亥说的话,快子都吓得抖落在桌上。
贺如意慌忙的捡起快子说:“陛下,肯定是陛下的齐宫好。陛下的咸阳宫,乃是天底下最好的风水、最好的建筑之地,臣妾之前所居府邸,哪里比得上陛下所居之地。”
赵亥笑道:“不错,那你以后就住在齐宫。”
贺如意听完,心中念头转动,脸色一红,说道:“陛下,罪女已然是程青杉之妻子,若此名声传出去,恐怕影响陛下清誉。”
赵亥说道:“朕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或者说,你要同程青杉一起去天牢里做一对亡命鸳鸯?你忘记这么多年程青杉如何待你了?”
贺如意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她可绝不会傻到陪着贺如意去死。
且不说贺如意对他那么绝情,爱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同时,无视冷落她这么多年,她就绝不会陪着程青杉去死。
就凭赵亥一句株连九族,她也不可能陪着程青杉就这么魂归地府。
不过自小受到的礼仪教育,还是让她有些抗拒。
“可是……”贺如意说道,脸上有些难为情。
赵亥脸色逐渐平静,说道:“可是什么?贺如意,莫非你不愿意住在这齐宫?”
贺如意连忙慌张的摆手说道:“陛下!陛下,罪女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
“只是……”
她连说两个只是。
赵亥说道:“只是什么?”
“还有,你以后别说自己是罪女了,朕既然让你住在齐宫,那你就不是罪人。有罪的只是程青杉一个人。”
贺如意听到程青杉的名字,心中也是一痛。没想到她为了娘家的名声,在程青杉家里忍气吞声,被冷暴力了这么多年。
最后程青杉还是泼了以盆弥天大脏水泼在了她的脸上,甚至险些要了她全家的性命。
这让贺如意无法接受。
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现出一个女人的无奈和无助以及怨愤。
赵亥把玩起手中的酒杯说道:“你既然如此,朕不妨给你两条路,由你自己来选。”
贺如意作个万福说道:“还请陛下点醒罪……臣妾。”
“第一条路,朕现在送你回你的娘家。不过因为程青杉造反的缘故,你跟你的娘家都要被剥去所有的爵位官位和土地。”
“从此世代永为平民,后代有军功也不可再上来为官。”
“如此一来,朕也就不再追究你们的株连之罪了。”
“你看如何?贺如意?”
贺如意听完,吓得一下摔下凳子。
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维持娘家的荣誉和名声,这才一直忍耐。
如果连娘家的爵位和田产都被剥夺了,那自己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