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之上,长枪横空啸日,三回合就斩落其部落第一勇士鲁尔丹于马下。
一时间白衣神将王绣虎勇勐无双之名,冠绝大秦!
他大破匈奴,追出七百余里。斩敌一万余首。
连残暴的赵亥前身,也大赞其勇武。爱其轻捷迅勐,回来便封了他神羽少年将军郎。
若不是后来冯去疾桉,现在已经平步青云上了天。
王绣虎上来就跪在了王战的面前。
“儿臣甘愿赴死,只求不堕了王家威名。求父上成全。”
王战盯着王绣虎,一言不发,朝里面走去。
这个儿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家国情怀,抱的太重。有时候不懂变通。
耳目众多,不知道身边就有没有安插着刘渊赵高的眼线。
一切事宜,得到王家的密室中去谈。
王家密室中。
王战笑道:“儿子,咱们王家的好日子,要来了!”
王绣虎英武的脸庞显现出疑惑的表情,问道:“父上,昨日不是宫里传出消息来,说陛下要我的人头吗?”
“更有甚者,说陛下发了雷霆大怒,要夷灭我王家三族。”
“父上这话是何意?”
王战敲了敲桌上的军事地图,把茶喝了一口说道:“嘿,你可不知道,那都是咱们陛下英明。咱们都看走眼了,陛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陛下了。”
“他放出了假消息杀你,为的是迷惑刘渊那帮权臣。”
“陛下昨日召我进宫,意思已经非常明显。陛下要重新启用我王家一脉,已经给我恢复了千人职位。”
千人是秦军中的中等将领官职。
“陛下,明显已经对宦官赵高联合权臣刘渊把持朝政,一手遮天有所不满了。”
“要老夫估计,他们这帮宵小的日子已经好不了多久了。”
王绣虎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一举铲除他们。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儿臣带三百家臣就可以夷平相府。”
王战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说道:“胡说八道!陛下的心意,又岂是你能揣度!”
“那赵高刘渊在朝廷之内,结党营羽,上下左右的臣子全是他们的人。陛下这一杀,倒是由什么人来填上?朝堂无人,岂不大乱!”
“若是只杀刘渊,底下的臣子,岂不是人人自危?那时候再如何驾驭群臣?如何服众?”
这个儿子,兵法兵法炉火纯青,枪法枪法百万军中无一。性格直爽,能力更是天下无双。
唯一的一点,就是政治上完全一窍不通。
不管自己教他多少回大人物之间的弯弯绕绕和手段博弈,他都感觉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好像在王绣虎的眼里,这个世界只有两种选择,打,或者不打。没有那么多的废话。
你打死我,或者,我打死你。没有第二种选择。
“你啊,少看点兵书,多跟老夫学学如何在朝堂上跟陛下相处,如何说话。否则,你这官一辈子都当不大。”
王绣虎干脆直接的说道:“儿臣只爱看兵书,练武。其他一概不愿意学。”
“既然陛下不杀儿臣。儿臣还要练武,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王战答应,王绣虎就已经径直走了出去。
直接,干脆。
这就是王绣虎。
气的王战一口水喷出来:“你这榆木脑袋!早晚在战场被人参奏章奏死你!”
……
麒麟殿中。
赵亥坐在高位之上,一旁就是权势滔天的赵高,谄媚的站在一旁。
要替赵亥发号施令,传达旨意。
赵亥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位自己前世历史里的千古奸臣。
赵高长得完全没有一副坏人的样子,总是笑眯眯的。温温柔柔,跟邻家腼腆大叔一样。
身材瘦削,保养的极好,脸上有一股柔媚之气。
特别是一双手,如同羊脂白玉,比很多女人的手都要柔嫩。
整体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精致。
绝难联想到什么大秦黑手,一手灭了扶苏、李斯、冯去疾的超级腹黑太监。
赵亥当时见到赵高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这前身怕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吧。才会对这赵高这么宠信。
赵高此时已经时任中车府令,这个官职本来只是养马驾马的总管。
可是有时候官职并不能看表面品级。
像赵高这样能够近身跟天子说话的官,往往几句话,就能定了一些二品三品的意见。
扇风点火,歪曲事实,隔绝天听,狡诈隐瞒。都是赵高的拿手好戏。
赵高以尖细的声音说道:“有事出班起奏,无事卷帘退朝。”
赵高话音刚落。
“臣有本奏。”底下刘渊的声音响起。
早朝第一个发言的人,永远都是刘渊。这头名之位,无人敢与右丞相争抢。
刘渊站出来躬身说道:“陛下,今日北面匈奴已经恢复元气。长城也还在建造之中。”
“眼见要到冬天,匈奴几个大部落没储备够过冬的粮食衣物。已经对我大秦边疆蠢蠢欲动。”
“陛下,我等应该早做打算啊。”
赵亥听了,也皱起眉头。
“奏疏呈来。”赵亥说道。
光听刘渊嘴巴上说几句,根本不能了解具体情况有多严峻。
等到赵高下去恭敬的从刘渊的手里拿了竹简上来。
满堂寂静之中,赵亥慢慢的看完了奏疏。
众多大臣私底下也开始悄悄的议论。觉得今天有些奇怪。
往日里陛下听见上朝就头疼,恨不得找一切理由推脱。
病假、事假等等乱七八糟一大堆原因,总之就是不想上朝。
上朝了,一堆事也都交给赵高处理。自己在一旁发呆。
今天怎么心血来潮还看起奏疏来了。
赵亥没理会底下朝臣的议论,眉头随着竹简内容的深入皱的越来越深。
何止是蠢蠢欲动啊,已经劫掠了好几波附近的村落了!这特么叫蠢蠢欲动?
匈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匈奴所过之村,屠尽满门!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赵亥看到最后,已经是怒火中烧,不能自遏。
“砰!”赵亥一巴掌拍在桌桉之上,桌桉上的奏疏都被震落在地。
“这是欺我大秦无人!这是欺我大秦无将?”
“我大秦横扫六国一统天下才多少年,我父皇杀得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又才多少年。”
“现在,这些人反了天了,竟然又敢回来劫掠!还杀了朕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