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还想扭动身子不给赵亥看,说道:“陛下,臣妾贱躯,不能污了陛下的眼睛。”
赵亥说道:“兰妃,既然你不想给别人看,那我们就不给别人看了。但是朕一定要看看的,不然朕不放心。”
赵亥此时看向一旁的晴月说道:“晴月,带着丫鬟们宫人们出去,朕要看看兰妃背上的伤口。”
晴月立即起身,懂事的带着所有的宫人出去了,然后轻轻的锁上房门。
兰妃还要阻拦,赵亥温柔的说:“爱妃,你救了朕一命,你的伤是为朕受下的。”
“朕怎么能嫌弃?”
兰妃听完,眼角湿润起来。天下女人哪个不爱美,可是当一道如此狰狞的伤疤出现在自己背后的时候,她是万分痛苦的。
尤其是怕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愿意看她了。
兰妃听到赵亥的话,心都要化了。
赵亥轻轻的剥去兰妃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那光滑柔嫩的洁白肌肤。
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如同一块暗红色的陨石,嵌在兰妃的背上,分外狰狞。可知那天刺客出手之重。
兰妃屏住呼吸,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她在怕,怕赵亥见过她的伤口,就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爱她了。
她怕失去眼前这份无限的美好。
可是下一秒,一股温热从自己伤口的边缘传来。
兰妃扭过头去,竟然见到赵亥在亲吻自己伤口附近的肌肤。
兰妃连忙阻止道:“陛下!陛下万金之躯,臣妾伤口有血污,怎让脏了陛下!”
赵亥手如柔羽,怜惜的拂过兰妃伤口旁边光滑如绸缎的肌肤,说道:“爱妃,不管你成了什么样子,你都是朕心中最爱的女人,永永远远。”
“朕爱你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每句话,每个身体部位。”
“朕会永远陪着你,等你好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欢好。”
兰妃听着赵亥的话,泪如雨下,心中已经被感动的一塌湖涂。
“陛下是在安慰臣妾嘛。”兰妃不敢相信的问道。
赵亥说道:“兰妃,朕怎会只是安慰。”
兰妃翻身,说道:“那陛下可不可以答应臣妾一个请求?”她泪眼迷离,臻首娥眉之上,都是一片梨花带雨,令人升起无限疼惜之意。
赵亥说道:“爱妃你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请求,朕都答应你。”
兰妃咬着牙说道:“陛下,臣妾知道臣背上的伤口,永远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了。”
“所以臣妾斗胆向陛下请求,让臣妾待伤疤好了以后,让匈奴的女纹身师,来给臣妾的伤口纹一副图桉。”
兰妃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赵亥的脸庞,生怕赵亥出现丝毫的不悦。
在现在这个时代,纹身之事都是匈奴之人这些外族族裔所做,大秦子民,向来是不推崇这方面的事情。
若是女子纹身,还会被人所不齿。
可是兰妃不想身上永远有那么一道狰狞难看的伤疤留着,特别是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看见。
话刚说完,看见赵亥没有立即答复,兰妃就赶忙转过身来抱住赵亥说道:“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以后永远不提纹身的事情。”
赵亥忽然轻轻吻了一下兰妃的面颊,说道:“兰妃,你激动什么。你想纹身,你便纹身。”
“朕哪里来的生气?”
“朕回去就叫韩鹰照办此事,一定找整个匈奴部落里最好的纹身师,给你纹最漂亮的图桉,把你的伤口遮住。”
赵亥的话让兰妃怔住,她原本以为重视天家颜面的赵亥,会对她大发雷霆,没想到赵亥居然如此爽快的就答应。
一时间兰妃心中无限感动,充满了柔情蜜意。
兰妃说道:“陛下,臣妾不着急,容臣妾再好好想想,万一臣妾的伤疤长好了呢?”
赵亥轻轻的抱住兰妃说道:“爱妃,朕希望你明白,朕爱的是你这个人,爱的是你的心。不会因为你身上多了一道伤疤就如何。”
“还是之前朕说的,不管爱妃你变成什么样子,朕都会像以前一样一直爱你。”
兰妃展颜一笑,娇艳如花,对着赵亥的脸颊亲了一下,“谢谢陛下。”
赵亥抚了抚兰妃的脸颊说道:“这边也得亲。”
兰妃脸一红,就伸长娇嫩脖子,要来亲赵亥的左侧脸。
就要挨上的时候,赵亥忽然一转头,两唇相碰,兰妃身上如同过电。
深夜来临。
赵亥就在绛雪殿中主殿入睡,在晴月的服侍下,刚刚宽衣解带。
门外就传来了沉公公的声音:“陛下,汪淑仪求见圣驾。”
“陛下,汪淑仪求见圣驾。”
沉公公的声音连续响起三次,赵亥知道这是沉公公在征询赵亥的意见,问他见还是不见。
赵亥想到汪妤这个因为自己被害的家破人亡的可怜女人,叹一口气,说道:“等朕更衣。”
“诺。”沉公公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晴月不敢多问,赶紧给赵亥把衣服穿好,而后一身黑色天子服的赵亥,走出殿外。
一行人马出了雍宫,直奔汪妤所在齐宫偏殿小院而来。
赵亥进来,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身素白长裙的汪妤,说:“汪妤,你深夜找朕,是所为何事?”
汪妤娥眉杏眼,一对澹眉,脸庞如雪一样白,却有一双粉嫩的红唇。身段窈窕,头钗精美,衣服剪裁得体,颇有一股大家美人之风。
汪妤说道:“你以为我叫你来,是想再次刺杀你?”
赵亥笑笑,也不说话。
就汪妤这三脚猫的功夫,刺杀赵亥恐怕一辈子也别想了。韩鹰一块石子就能教她做人。
“你们都退出去。”赵亥为了表示对汪妤的信任,让周围的侍卫宫人都退出了房间。
“汪淑仪,你究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赵亥说道。
汪淑仪看着赵亥,忽然身子凑上前来,就坐在赵亥一尺远的位置。
她吐气如兰,说道:“陛下,我要你封我为贵妃,要你把原左相府的人和冯去疾的亲友,全都搬出咸阳,给他们寻一个宁静的地方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