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也是爽朗一笑,说道:“陛下,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曹大人,乃是大秦朝廷未来的支柱臣子,就连在天上的星宿,也是有他的位置的。”
“若是曹大人就此陨落了,岂不是大秦天大的损失?”
闻言,赵亥点点头。
看过了昏迷不醒的曹景春的伤势,赵亥悬着的一颗心也是放了下来。
“东方神医,既然如此,那曹景春身上的伤,那朕就完全拜托给你了。“
“朕还希望,你能够多多担待。”
东方白转了转眼睛,点点头,笑着说道:“陛下放心就是了。”
“我一定保证曹大人的性命安全。”
“为大秦,留住将来的肱股之臣。”
赵亥点点头,沉默良久。
两人就站在曹景春的床前,看着曹景春。
赵亥心中是百感交集。
就连江湖大盗谢天鹰都扛不住的刑罚,就连那些恶名昭彰的恶人,也跪下来求饶,希望能够得到谅解。
可曹景春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硬到了底。
他这一身伤痕,绝不是摇尾乞怜者会受到的待遇。
只有真正永不低头服输的勇士,才会遭到如此酷刑。
曹景春,真不愧乃是大秦读书人之榜样,大秦朝廷之未来。
“来人,传朕的命令下去。”
“马上从咸阳宫负责御膳的厨子当中,调来最好的厨师,让他们带上最好最进补最有利于内外伤恢复的食材,全部到曹景春的这府邸来。”
“给曹景春专门将养一段日子。”
“等到曹景春好了以后再回来,若能把曹景春将养好,到时候朕会重重有赏。”
“另外,昭告一下宫里御使大夫宋智辰,就说朕要将曹景春从实习生之首,直接提拔在内阁设立的政问使,提拔为五品官员,俸禄加高一级同四品。”
“专责朝廷议事参奏以及奏疏直谏。”
“臣等遵旨。”周围有专门记录赵亥命令的官员,躬身下拜。
一时之间,整个内阁实习生所在的这片区域,整个都轰动了。
原本这些读书人,虽然是进入了内阁,可以跟着各路官员学习议事,但却根本没有实权。
也没有一个实习生成功的成为了正路官员。
毕竟在这个年代的大秦,基本都是军功爵位制和世袭制。
当官要么靠世袭要么靠举荐,他们读书虽然多,但是两样都不占优势。
这一次曹景春获得成为官员的机会,也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暂时就这么多吧。”赵亥摆摆手吩咐道。
“另外,曹景春醒了以后,第一时间通知到朕。”
“明白吗?”
“小的明白。”被派来服侍曹景春的几个常住你内官,都是点点头说道。
赵亥安排完了这些,才和东方白一起,来到了房间外的小院当中。
“东方神医。”
“这一次,你就不能不告而别,说什么不适应这个地方的生活了。”
“你帮朕救了曹景春,朕要大大的赏你。”
赵亥看着东方白,眼神如同看着稀世珍宝一般。
无他,在大秦这个医疗卫生条件下,能够救活曹景春这样级别的重伤之人的性命,可想而知这个东方白的医术高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能留他在自己的身边,也是相当于自己多了一条命在。
所以现在东方白若是提出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赵亥都会答应。
此时东方白闻言,也是抚须一笑说道:“陛下,这都是微臣的本分。”
“这段日子,我会留在曹大人身边,一直到他痊愈为止。”
赵亥闻言知道这家伙最终还是想跑,不过碍于现在还需要他来给曹景春治伤,加上这东方白救了曹景春,也算是大功一件。
所以赵亥也没有决定用些什么手段比如美人计等,把这个东方白留在身边。
夜色下,赵亥的马车缓缓离去。
天寒地冻,冷风吹起,若无厚袄,定然遭罪。
东方白却是一身纯绿色的春衫,站在了院子门口,看着赵亥马车的离去。
一直等到赵亥的马车只剩下一个黑点之后,他才感慨说道:
“大秦有如此地方,未来当真是要兴盛!值得兴盛,今日当浮一大白!”
……
赵宫之中。
赵亥处理完了奏疏,专门跑到这个地方来,准备在这里过夜。
一想到要在慕容沁心的房间里度过一整晚,赵亥就不由得觉得心潮澎湃。
毕竟,如此正式且亲密亲密的行径,也还算是第一次,虽然以两个人的关系,什么都再不用多说。
慕容沁心款款走来,竟然罕见地换上了一身宫中贵妃才会穿的裙子,薄纱轻拢,长裙摇曳,娉娉婷婷,眉目如画。
她自月色下慢慢地朝着赵亥走过来,宛若盛大的白雪之中绽放出的公主。
她的手中,还端着一个黑色的托盘,托盘之中,是一尊青铜碗,专门用来给赵亥盛了一碗汤。
她将托盘放在赵亥面前的桌桉之上,而后笑着说道:
“陛下,韩大人传过来话来了。”
“说是明天诛杀谢天鹰的事情,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此外,对于公孙无忌的追捕和追杀,也已经展开,目前说已发现了公孙无忌行动的部分行踪。”
赵亥闻言,却是听不进去了。
看着慕容沁心如此绝美的样子,赵亥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他甚至忘记了回答慕容沁心。
“赵亥,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慕容沁心好看的两道剑眉,忽然挑起。
她的眉毛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弯弯弱弱,而是显得笔直而充满了英气,这让她的眉眼显得格外有神。
赵亥闻言,当即一愣,而后从那种盯着慕容沁心不放之中的状态摆脱出来。
赵亥畅然大笑说道:“沁心,这不是因为你太美了,朕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么?”
“你知道么,你现在美的就好像画一样。”
“来,让朕拉拉你的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人,而不是天上降下凡尘的仙子。”
“不可以。”慕容沁心嗔怪地甩开赵亥的手,拍了一下桌子,甚至把桌子上的汤碗都拍的震荡,差点把汤水洒出来。
“看什么看,你不是那么喜欢看别人吗?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