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朕是活菩萨是么?你回答了一个问题,朕就放过你,饶恕你的性命?”
“你岂不是把朕当了傻子不成?”赵亥笑着说道。
“看起来,你还是不怎么懂得规矩啊。”赵亥拍拍手,就准备让身后的那些天牢的狱吏们,上前来继续施刑。
此时那李狐当即吓得面色发白,惊恐万状,几乎是肝胆俱裂,哀求道:“陛下,小人怎敢跟陛下讲条件?”
“实在是小人想要活命,迫不得已这样说来啊。”
“如果陛下不帮小人保密的话,小人泄露了那谢天鹰的消息的事情,走漏了出去,那么小人还是难逃一死。”
“甚至会受到榆中会残酷的折磨,他们的残忍程度,也不必天牢里差多少。”
赵亥闻言,当即皱眉说道:“你害怕什么?”
“那个什么谢天鹰,朕很快就会把他从大秦的土地上抹去,到时候就连榆中会,也将不复存在了。”
“谁还会来找你的麻烦,来找你报仇?”
李狐闻言,惊惧地摇了摇头,“陛下,榆中会的势力,并非是陛下所想象的那样简单的。”
“特别是我们的老大谢天鹰,也就是齐王爷,他手段通天,跟神仙一样。”
“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事,他都是了如指掌。”
“他天涯海角无处不在,想要谁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李狐说着,眼神之中呈现出万分强烈地恐惧,彷佛那谢天鹰下一秒就会进入这天牢来杀他一般。
赵亥闻言,当即大怒,“怎么?”
“你们还真把他当成神仙了不成?”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蟊贼而已!”
“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他想要杀朕,岂不也是弹指间就能做到的事情?”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李狐闻言,当即嘴角发苦,跪在地上说道:“陛下,罪民并非是这个意思。”
“罪民的意思,只不过是,那谢天鹰杀起我等没有反抗之力的堂主来,简直不比杀机难到哪里去。”
“陛下明鉴啊。”
赵亥闻言,皱眉问道:“那朕问你,那谢天鹰,现在都有些什么人能帮他?难不成他还有其他的势力?”
“要知道,你们这些堂主,可就是他最大的帮手和依仗,不然他要你们做什么?”
“可你们现在大多数都已沦为了阶下囚,他还有什么力量可言?就凭他一个人,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李狐闻言,脸色蜡黄,气色极差,却还是鼓起眼睛,看着赵亥说道:“陛下,我大哥绝非像其他人嘴里的传言的那么简单,只是一个江湖门派的首领。
“实际上,他的人脉,应该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要广,在江湖上,愿意帮助他的势力,恐怕还不在少数。”
“听到二哥说过,现在大哥谢天鹰,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天心庙里参拜佛祖,诵持佛经呢。”
闻言,空气彷佛凝固了,在场的朝廷之人,几乎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各自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和震惊。
又是这个太原天心庙!
上一次,海棠僧人桉的时候,就说海棠僧人跟这地方有关联
可是即使是海棠僧人自己,也说这个地方神秘,不是特别清楚。
现在跟朝廷反叛的武林门派榆中会老大,又牵扯到这个地方了。
这什么天心庙,怎会牵扯到如此多?
赵亥的心中,自然是升起了一大片的疑云。
这天心庙,赵亥倒是比较了解的。
从前身的记忆之中,赵亥多次看到了天心庙的身影。
往年朝廷拨巨款给这天心庙修缮佛寺,改善门楣,次数不在少。
而且,几乎是对其方丈的要求是有求必应,能满足的基本都满足了。
就连帝王都如此重视,可见这天心庙之前在朝廷之中的地位。
可现在这个地方,竟然跟榆中会扯上了关系。
其中的关节和暗藏的汹涌,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就彷佛,一张巨大的网,露出了一角,缓缓向着世人揭开了他的真面目。
赵亥眯着眼睛,问道:“天心庙,乃是天下佛门正宗,佛陀圣地。”
“你们榆中会,恶名远洋,整个江湖之中的武林门派,唯恐避之不及,甚至一度称呼你们为魔教。”
“怎么你们的大堂主,还能跟这天心庙扯上关系?”
“难不成,从一开始,榆中会跟天心庙,就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赵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李狐坚决地摇摇头。
“那天心庙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里面究竟是什么人,我跟其他的兄弟堂主们,基本上从来也没有见过。”
“即使是二哥,也很少能够有机会去到天心庙。”
“平日里,天心庙跟我们的联系,压根就没有。”
“只有我们的大哥齐王爷谢天鹰,才会每年定期前去天心庙之中祷告上香,敬诵佛经。”
“具体是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只不过,大哥他好像跟天心庙的僧人们,关系匪浅。”
赵亥闻言,皱眉问道:“你们就没有人去问过这一件事么?”
此时,李狐的眼神之中,闪过恐惧。
“陛下,梅花傲雪曾经是去问过大哥的。”
“那一回,梅花傲雪差点连胳膊都被大哥叫人打断了,说是再问,就要了他的脑袋。”
“因此,这帮里才再也没有人敢去问大哥关于天心庙的事情。”
赵亥眼神之中,闪烁寒芒。
以前他只觉得,这天心庙,可能就只是一个聚敛财货的地方,并没有多大的危害。
但是如今看来,这地方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严重怀疑,这地方甚至可能有一股反大秦,反朝廷的势力,说不定是六国余孽搞的鬼。
赵亥继续问道:“朕问你第二个问题。”
“当初假传圣旨,赐死朕的宫中大臣的事。”
“到底是谁叫你们做的?是不是刘玉儿叫人喊你们干的?”
闻言,李狐的眼神之中,闪过疑惑之色。
“刘玉儿?那是谁?”
“罪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他略显惊恐地说道:“陛下,那大臣的事,是二哥派人去干的,全程保密,我压根没有参与其中,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