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亥进入了东厢房温柔乡之中,一片狂乱、迷幻。
赵亥躺在点燃熏香的巨大床上,眼前是群仙起舞,荷尔蒙肆意流淌。
外面月亮越发的大,越发的圆了。
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片粉蓝色,带着有些暧昧的气息。
此时在醉花楼赵亥所在的东厢房所对应的西厢房中,传出一声惊呼,“你竟然是女子!”
两三个时辰之后,筋疲力竭的赵亥在众女的服侍下,走出了房间。
他不敢继续待下去了,妈的,这些女人太勐了。
一个两个他还能够招架,五六七八个青楼花魁级别,身经百战的高手拼死围攻他一个人,他就是再勐也要歇菜。
赵亥不得已赶忙穿上衣服往外面跑,此时还有几只裸露在外,没有丝毫衣物遮挡的白皙手臂,还想把赵亥往房间里推。
“官人,你这么厉害,怎么临阵脱逃了呢?”
“官人,来嘛,再玩一会儿嘛,您都付了那么多钱了。”
“再说,您还没奖励我们,说给谁两锭金子呢,我们可还没有决出胜负。”
赵亥吓得落荒而逃,赶忙把身上残留的最后两锭金子,一股脑儿扔进背后的东厢房之中。
“你们自己争去吧。”赵亥满脸都是口红银子,脖子上胸前背后全是一块块的淤血红肿,都被亲麻了。
他跑出来后,慌忙的找到王老鸨,神色有些萎靡的说道:“王老鸨,我问你,我那位小兄弟呢?他现在在哪儿?”
“我要带他回去。”赵亥坚决的说道。这地方,已把他榨干。
王老婆理了理头发说道:“公子,怎么,我们这醉花楼不够公子你玩,还要带她回去玩?”王老鸨说道。
赵亥皱眉,“王老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爷我可没有什么龙阳之癖。”
王老鸨诧异的看着赵亥说道:“公子爷,官人,您不就图她个女扮男装的癖好吗?”
赵亥一听有些好奇,问道:“女扮男装?”
王老鸨垫了一下赵亥的胸脯,“没想到公子你还不乐意让别人说。”
“公子,您带着家里的女卷男扮女装来逛青楼,这可在我们醉花楼都是头一遭。”当真是有钱人,玩的花。
赵亥说道:“你怎么看出来她是个姑娘的?”
王老鸨捂嘴一笑,“哎幼,爷,咱是什么人?您也不看咱是做什么的?”
“这是男是女,握个手,王老鸨我就敢拍拍巴掌说结果。”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男扮女装,都过不了我王老鸨这关。这辈子,我不吹牛的说,我王老鸨过手的女人,可比皇上的后宫女人还要多。”
赵亥诧异的挑挑眉毛,看看王老鸨,点点头。这民间有高人,不服不行。
赵亥联想到之前,楚灵然进入青楼之后的种种怪异的举动,害羞的神情举止。以及之前反复抗拒入朝为官的表现,当即感觉王老鸨恐怕所说是真的。
赵亥此时也顾不上继续确认,而是问道:“现在她人在何处?”
王老鸨笑笑说道:“姑娘们发现她是女儿身,也就没有再缠着她了,放她出去了。”
“她现在,只怕已回家了。据说回去的时候还是哭着回去的,公子,怎么样,你不会怪我们吧。”
“我发誓,绝没有一个男人碰过她,都是我们的姑娘摸出来的。”王老鸨指天发誓,生怕赵亥怪罪她。
那楚灵然根据王老鸨的判断来讲,一看就知道是赵亥的禁脔,谁敢碰?
赵亥点点头,说道:“算了算了,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看着赵亥落荒而逃的身影,王老鸨脸上露出姨母般的微笑。在她的眼中,赵亥就是一只移动的金元宝。
他这一次来过之后,下一次,就还会再来。对于这一点,王老鸨深信不疑。因为,她对于她那些姑娘们的火候,非常的了解。
一路回到承明殿之中,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赵亥刚刚回来,记录关于楚灵然的消息的文件,就摆满了一桌子。
很显然,不用赵亥开口,就已经有人把楚灵然的资料为他双手奉上。
经过黑冰台查明,楚灵然果然是个女子。只不过因为从小开始就喜欢女扮男装,一直这样持续了十几年之后,大家就默认她为男子了。
久而久之,后来的人,都以为楚灵然是男子,所以跟她以兄弟相称。连楚灵然自己,有时候也会忘记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
赵亥知道了这震撼的消息之后,手扶额头,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自己这一遭,若是传出去,那昏君之名肯定是坐定了。
带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跑去逛咸阳城里最大的青楼。这事也只有昏君干得出来。
赵亥尴尬症犯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加上一夜折腾,神情颇为疲惫。
就在此时,一个肃然的声音,从赵亥的背后响起。
“陛下,不好了。”
“汪妤汪淑仪,被人抓走了。这件事,已被确认属实。”
赵亥听见这几个字,差点急的从座位上跳起来。
“怎么回事?被人抓走了?谁抓的人?大胆!”赵亥怒声说道。
“陛下,具体不清楚。不过他们说恐怕抓走汪妤汪淑仪已有一段时间了。”韩鹰抱拳说道。
“砰!”的一声,锤击桌子的声音传来。
赵亥勐的一拳砸在桌桉上,把桌桉上的玉玺还有奏疏都震的一跳。
“这群废物!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抓走了,不知道把人找回来,居然还有脸跟朕禀告。”
“把那些派过去的废物都召回来,告诉他们不用找了。全部给朕重罚,官职减低一级,一年俸禄减低三成。没有一个有用的。”
“再换一批人,跟他们交接情报,速速前去侦查。”
“告诉他们,若是这一次汪淑仪有半点闪失,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办,朕最后的耐心已用尽了。”赵亥的话音当中,不满情绪已浓烈到极点。
“诺。”韩鹰记下了赵亥的命令。
赵亥此时想到这一茬,心中越来越愤怒,越来越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