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恨啊,要是自己有金钟罩铁布衫就好了。
她好像有个法器,五五说了,只需集中精力。
就在光箭即将到达岳乐的肉身时,忽然燃起冲天的火光。
别说光箭,就连那个法阵也随之碎裂。
“不,这不可能。”黑衣人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
岳乐抱着头,等着死亡的来临,等了很久,一点儿痛感都没有。
她睁开一只眼瞅瞅,自己的周围一片金光闪闪。
“金钟罩铁布衫?”岳乐纳闷了。
“大人,这是你召唤出来的法器啊。”五五突兀的解释让岳乐傻眼了,“大人可以用精神力控制使用法器。”
岳乐想着,变小一些,她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子的法器。
下一秒,扎心了。
岳乐看着手中的迷你金色扫把,觉得空气都尴尬了。
扫把星的法器就是扫把吗,她记得五五否认过这个答案。
不管了,先完成任务再继续吐槽吧。
岳乐把扫把变大,像耍大刀一般挥了起来。
每一挥,都会出现一道金色的光刃,岳乐突发奇想,不知道能不能放光炮。
只是一个尝试,扫把真的开始放炮了,一个有一个的光球朝黑衣人砸去。
岳乐毕竟修炼到了金丹期,精神力也很充裕,直接用下雨般密集的光炮轰击,让黑衣人无处可逃。
黑衣人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厉害,如此猛烈的攻击让她避无可避,最终被光炮击中,倒在地上,包裹在头上的黑布也随之落下。
那眉间的一抹银光,让岳乐停止了黑衣人面前近在咫尺的光炮。
“你也是灵族之人?”岳乐来到黑衣人面前,竟然是个女人,而且生的比怨主还要美丽,“为何你要如此伤害同族?”
终于到了大揭秘的时候了,岳乐很是激动啊,离完成任务不远了。
“你凑近点,我告诉你。”美丽女人有气无力的说。
“你就在那说无妨,我耳力好着呢,哪怕声音再小,都能听见。”岳乐又不傻,才不会上这样弱智的当。
女人不再说话,有种装死的感觉。
“你应该挺在意此人的性命,如果我毁去他的肉身,你说你还有没有本事救活他。”岳乐特意露出阴险邪恶的笑容,“我对他,可没有什么感情。”
她的手在虚空中一抓,原本躺在树下的上官觉禾就飞起来,悬在半空之中。
“我数三个数,说与不说随你。”岳乐学着经典的恶人模样刚想数。
“别,我说。”女人立马站起来阻止道,但因为受了伤又跌坐在地上。
“说完,我自会放了他。”岳乐双手环起来准备听故事。
“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女人凝视着上官觉禾,眼中满是疼惜。
“那就行头说起,对了,能不能先把你那不男不女的声音给变回来。”岳乐听着那声音就浑身不自在。
“哦,好的,那就从我出灵族开始吧,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姑娘,不知人间险恶……”
“等等,干脆我问你答吧。”岳乐一听开头就知道是一个裹脚布的故事,也没有兴趣了解,“你先说说上官觉禾到底是死是活,为什么一定要取我的心脏,八年前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豫国,却在七年前突然消失。”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冀国的诅咒,禾儿便是应了诅咒,我不甘心回到族里修习了秘法,取了自己的半颗心给禾儿续命,因为是至亲之血脉,所以,他才能多活一些时日。”
女人用手抚着自己的心处接着说:“秘法之所以是秘法就是因为可以做到不为人知的事情,其实不一定要心意相通的灵族人才可以续命,我为了禾儿不得不取了同族之人的心,只是那样就只能续一年的性命。”
“因为你无意之中知道了我的存在,从未与人接触,便尝试让上官觉禾与我接触,为的就是某一天可以心意相通,然后再取我的心?”岳乐就像开了窍一样联想起来。
“可以这么说,是我控制冀国的人,达成让禾儿以质子的身份到豫国的目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我儿已是死人,因为那个诅咒,我儿必死无疑。”
女人掩面泣不成声:“孩子何错之有,为何要这般残忍。”
“那些灵族之人又何错之有,他们死的何其无辜。”岳乐忍不住斥责回去,想来,灵族族长搬迁肯定离不开这个女人如此残害同族的原因。
“可是他是我的至亲。”女人认为这不可以相比较。
“可是,他们也有至亲啊!”这个女人太过自私,但是想到她还下狠手取了自己的半颗心,岳乐摇摇头无奈的说,“生死亦有命,何须如此逆天强求。”
“他们死有余辜,要不是灵族先祖的诅咒,我儿何至于此!”女人一点也没有懊悔之色,反倒满腔恨意,“就是因为他们的血咒,世上明明拥有真爱,只不过他们没有遇上,便如此诅咒,用他们的命续我儿的命本就理所当然。”
岳乐没成想诅咒的由来居然是灵族捣的鬼,偏执成狂的女人诉说的原因,她忍不住感叹情爱本就是令人难以琢磨的东西。
“那为何七年前上官觉禾突然不辞而别了?”岳乐笃定绝对不是这个女人良心发现。
女人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向岳乐、:“因为禾儿发现你是灵族之人,猜到了我的意图,我本想取你性命,可是我儿竟以性命相要挟,不允许我动你分毫,你为对他动情,可是我儿早已痴心一片,还想着将来有一天可以带你回国,许你荣华。”
“可是,你为什么会暴露,都是你,我儿哪里不好,竟不能让你倾心。”女人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岳乐蒙了。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得了,原因她也知道了,岳乐把上官觉禾缓缓降落在女人身边。
手中的扫把凝聚出光束,其实岳乐在考虑,要不要杀了这个女人给怨主出个气。
“丫……丫头”气若游丝的声音晃悠到岳乐耳边。
岳乐转过身看向被黑衣女人抱在怀中的上官觉禾,想了想她还是走近了一些问道:“是。”
“对不起,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你。”上官觉禾含情脉脉。
看的岳乐一个哆嗦,早恋啊孩纸,不过还挺持久,出于礼貌岳乐回了一句:“谢谢你,的栽培。”她永远忘不了抓她背书的时光。
“我的母亲都是为了我,我愿意替母赎罪。”上官觉禾若有若无的说着,岳乐能感受到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五五,你能问问怨主的意思吗?”岳乐觉得她本来就是属于旁观者,跟他们都没有仇没有怨的。
“大人,怨主并没有杀戮的意思,其实她对于上官觉禾给她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色彩还是充满感激的,她说,曾今如果直说,她亦是愿意的。”
岳乐在夜晚的凉风中凌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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