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小扇般的睫毛颤了颤,桃花眸即将睁开,光华顿显,澎湃的光在她身上凝结成了一条雪白色的纱裙,金色的纹路浮现,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的轨迹运行着。
就在这时,上官劫出手了,凝结了近乎仙圣一击的墨绿色宝珠脱手而出,眼看就要击穿如歌的胸口。
而一旁的素心出于私心,根本就不加阻拦,甚至还推波助澜的发出了一丝神魂攻击!
两大仙帝高手同时出手,要扼杀这个在萌芽中的威胁!这根本就堵死了如歌所有的活路!
“哼。”
恢复了全部记忆和部分修为的如歌根本就不把这两人的攻击当回事,素手一伸竟轻轻松松的捏住了射向她的墨绿色宝珠,愣是以强悍的力量扼制住了即将爆炸的宝珠,反手射向了上官劫,直接击碎了他的头颅。
同时,如歌瞥了眼素心,眼中灵光乍现,化为一朵小小的白莲不偏不倚的消融掉了素心的神魂攻击,甚至仍有余力的闯进了素心的识海,素心脸色顿时惨败直接晕了过去。
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如歌素手一翻,凝结出了一只光镜,她照了照,镜子中的女子仍旧美的惊心动魄,但和之前还是有些许气质上的不同,如果说原来的她看起来美艳而又霸气,现在就是自带仙气,让人不敢有丝毫亵渎的意思。
就在这时,无字天书自动出现在了她的身前,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翻开到了一页,如歌看到书页上显示的内容,来了兴趣,跟随者无字天书的指引,飞向了上官劫所在的大殿。
而上官劫的大殿内,一缕黑色的影子颤悠悠的钻了进来,那带着血色的黑芒忽明忽暗,貌似很快就要破碎,这是上官劫拼了老命才逃出来的一缕神魂,那个大人的攻击超越了他能承受的范围,直接将他肉身打散,神魂灭了大半。
当上官劫看到布满了裂纹的镜子,直接傻眼了,这镜子是他唯一一个沟通那位大人的渠道,就这么的毁了?
不……不……不!
上官劫颤颤巍巍的将魂体附着在镜子上,企图修复裂缝,唤醒镜子,然而根本无用。不仅如此,那镜子的裂缝传来一股吸力,愣是强制性的吸收着上官劫残破不堪的神魂。
上官劫不断挣扎,神魂发出无声的嘶吼,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大魔就此陨落。
这最后一幕刚好被赶过来的如歌看到,她有些好奇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漂浮在她身边的无字天书晃了晃,与此同时,如歌的识海中响起了奶里奶气的萝莉音:“是哒,这镜子里面有很庞大的时空之力,如果我能将其吸收,会提升品阶~不过吸收它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会陷入沉睡状态。”
“这很好,你先把它吃掉,等破出此界再吸收。”
如歌话音刚落,却见眼前乌黑的镜子突然迸发出一股黝黑的光,灰云弥漫,然而因为镜面布满了破碎的纹路,灰云无法凝聚,镜面如同坏了的电视刺啦啦的全是雪花。
无字天书瞬间张开结界,将如歌护在其后。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那镜中传来:
“你…果、然还活,着……”
“这次、你,逃不掉了……”
然后灰云散去,镜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镜面完全崩碎,无字天书赶快将那镜子收起,防止时空之力的溃散。
“看样子是个老熟人。”如歌摸了摸下巴,桃花眼微眯,“这么臭的味道一定是魔界来的,会是谁呢?”
时间不容如歌多想,记忆的相册需要她一点一点解读,现在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走吧阿无,我们该回家了。”
如歌将还在昏迷中的素心收进了无字天书,那里是如歌的地盘,就算是仙圣级别的高手进去也只有被她摆弄的份,看在杀奎的面子上,她不杀素心,但用来混点好处还是没问题的。
如歌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城,被上官劫侵蚀的血日突然爆开,将整个地下世界完全摧毁。
而地面上的众人只觉得突然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面都在晃动,大地龟裂,方圆数十里都崩塌了!
煌烈和兽族族长等了很久也未见有人出去,上官劫和素心的气息也已经消失,地下城完全崩塌。两人对视一眼,客套两句各回各族布置善后事宜。
噬魂大阵已经崩坏,留下满地血腥,这片曾经被魔帝级别高手摧毁后的土地彻底变成了炼狱,被虐杀致死的残魂永远游荡在这里,直到灵魂完全消磨殆尽,才能解脱。
西城平民区的某个不起眼的胡同里,尽头的墙壁泛起了点点涟漪,一名风度翩翩的俊俏男子从中走出,他身着玄色纹路的长袍,手执一把银色的纸扇,一头乌黑的秀发松松垮垮的挽在脑后,桃花眼多情而又诱惑,唇角笑容男女通吃。
宫千淳好好打量了一番如歌,确定哪儿都没什么问题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烨皇大人此番历练收获颇多,属下恭喜陛下。”宫千淳眉心一点嫣红的小痣颜色愈加深刻,使他清隽温润的颜多了几分妖异。
如歌看着宫千淳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当年为了他们夫妻二人,朋友一个接一个献出了生命甚至神魂溃散。她坠入凡尘,神魂残破不全,轮回百世才将他们能挽回的魂魄聚齐在身边,最后得以重生。
这宫千淳在上辈子就对她情根深种,本来以他的势力完全可以独善其身,但愣是为了她淌进浑水,而她却无法给他承诺什么。
如歌心头一酸,欲言又止。
“怎么了?”宫千淳仍旧那么温柔,眼中的宠溺毫不掩饰。
“你,这是何苦呢。”如歌叹气,垂下眼帘不再看,与他擦肩而过。
宫千淳微楞,心中苦笑,面上却掩饰般泛上点点无奈道:“这于我便是甜。”
如歌脚步一顿,沉声道:“过去我无法回应你,现在亦是如此,就算是将来也是如此。”
被打击了无数次,宫千淳早就习惯了,追随在她的身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早就融入了血脉习惯里,无法剥离。
既然无法得到你,那么就只能守护你。
如歌回身望去,那人笔直的身板有点弯曲,就如同被主人训了的大型犬,满满都是失落。如歌心头一软,语气装作不耐道:“你还在磨磨蹭蹭什么,还不跟上?”
宫千淳调整了一下状态,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军师,追随着这个越来越强的女人,快步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