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蔡茂嘀咕。

晚上收摊了，一天下来还不如打工赚得多，“我咋就这么倒霉，做什么都无法成功。”唐伯狐拿着一块咸菜当成零食来啃。

“万事开头难，哪儿有上来就成功的，失败是成功之母，失败有时候是好事。”蔡茂在整理零钱。

“现在需要你来开导我了，唉。”咬一口咸菜，“我唐伯虎狐啥时候才能成功呢，会有那一天么？”

“会的。”蔡茂点头。

次日继续摆摊。

古蒙骑着三轮来了，“哟我的天，两个大傻逼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卖东西啊傻蛋，没看到地上有商品呀。”唐伯狐抱着胳膊说。

“有袜子，送我几双行不？”

“你这样高大上的人也穿这样的地摊货？”

“我是问你送不送。”

“不送，想要就掏钱，不然继续穿你破了几个洞的袜子。”

“不送拉倒，小气鬼！”古蒙说完就拧电门。

一个大爷路过，蹲下，拿起一双袜子扯扯，“能穿吗？”

“怎么不能。你要不要，不要别乱扯，进口货，啊达加斯加牌，没看到吗？”

“一看就假货，不买了。”大爷走开。

“不买就算，一看你就买不起。”

“呵呵。”蔡茂憨笑。

来了一大娘，在摊上拿起一条内裤，“好小的裤衩，我这么胖怎么穿呀。”左看右看。

“买两条不就好啦，拿回去用剪刀剪开然后缝合成一条就可以穿了大娘。”

“那么麻烦，”大娘丢下，站起，“不买了。”

“不买算呀，没求你，乱丢人家东西，没教养。”

来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小朋友，买不买玩具，你看有好多好玩的，你相中哪个了？”

“叔叔，这个车多少钱？”

“十块，只要十块钱，不贵。”

“一块可以吗？我就一块钱。”

“当然不可以啦，我进价都进不来呀小朋友。”

“那我不买了。”跑去。

“去问你爸妈要呀，这小孩！”

“别走。”蔡茂轻轻喊了声。

两人互相看看，摊手，都很无奈。

郑择仕骑着单车来了，“择仕，要不要买什么玩具？”唐伯狐问。

“我家就是开玩具店的。”

“哦，我忘了，那你整天骑着自行车来做什么？”

“爷爷说我胖，让我锻炼身体。”

“那你去锻炼好了，别在这里呆着啦，很忙你也看到了。”

“哦。明天见。”骑着单车而去。

“怎么没有一个买的，这都过那么久了，老天你是要整死我啊！”

“耐心，”蔡茂说，“注意心平气和，和气会生财。”

卖烧饼的经过，“老家伙，”唐伯狐看到他了，“那天你的烧饼掉到粑粑上，你却跑掉，太没担当了，你这个长辈怎么当的？”

“我，我，我，能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抛个饼都抛不上，你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烧饼被谁吃的，狗还是你们？”

“我，我一个人。”蔡茂憨憨的嗓音。

“吃了就好了嘛，还是他比较实在，你就不老实。”

“我怎么不老实了老家伙，你理亏还顶嘴。”

“这样吧，我买你们点东西算补偿，这样总算行了吧。”

“多买点啊！”

卖烧饼的老者捡了几双袜子，“多少钱？”

“十块三双。”

“这么贵！”

“那给你四双好了。”

“手套有没？”

“夏天要什么手套嘛！”

“可以冬天用。”

“那就多买几双袜子吧，袜子套手上也暖和。”

“你可真会无厘头。”

“那就算，这么好的建议你却不听。”

付钱。

“我批发点烧饼给你们，你们边卖商品边卖吃的，肯定赚大钱！”

“你的烧饼能赚几个钱，你当我们都是烧饼啊？”

“我们卖袜子和烧饼一起不合适。”蔡茂眨眼。

“你看看，我们村智商最低的都知道不行，你快走吧，路上小心点，别遇见什么倒霉事。”

“谢你吉言，我老人家天生运气好。”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嗯，这还差不多。”

卖烧饼的老者走后，“我们要想想卖什么比较赚钱呢？”唐伯狐说。

“我也在想。”

“想到告诉我。”

“难。”

“难毛线啊，你整天不思考，难怪智商比较低，我们村的智商都被你拉后腿了。”

“有吗？”

“有，你数数看我们村有几个不如你聪明？”

“无图无真相，我们都没做过智力测试。”

“那我现在给你出个智力测试题，一头猪遇到一头毛驴，会怎么样？”

“不知道。”

“笨啊，肯定会打招呼啊，因为莱特斯基和黑龙认识。”

“好想我的莱特斯基。”

“想也没用了，这世界就是这样残酷。”

晚上回到住处，“数数今天赚了多少钱。”唐伯狐说。

“明天数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