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你来开导我了。”唐伯狐望蓝天,可见白云。
“荣华富贵在高处,我们在低处,只好努力追。”
“是的,这世间有几个人不想要荣华富贵的,但最后的胜出者终究是极少数,但愿老天保佑吧。”闭目。
“老天保佑。”蔡茂亦闭目。
“保佑我和蔡茂都可成为了不起的人。”
“嗯。”
唐伯狐点几下,找到周周演唱的《我在景德镇等你》改编版,音乐前奏响起,“曾经多疯狂如今终化成沉寂,恍若一场梦人生真如戏,不想要结局却终于离去,刻骨铭心也无法成传奇,我在梦想中等你,等你不能的回忆,雨落花飘时为何又现那清风起,我在梦想中等你,等你不能的回忆,春秋的古刹千年了仍屹立……”
“周周唱的真好,你喜欢她这首?”
“是的。”唐伯狐说,“非常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你说周周能火吗?”
“不知道,但愿吧。她火了也可以打响我们村的知名度。”
“那样也太牛了。”
“走吧,回去了。”
“回生态场?”
“是的。”
两人上了公交,没有空座,只好站着。
一个坐着的年轻男子正拿着手机在看电影,唐伯狐和蔡茂也看他的手机屏,忽然见手机屏一辆车爆胎了,“我们的车会爆胎吗?”蔡茂眨眼问。
“不会,吉人自有天佑。”
唐伯狐话音刚落,就听“嘭”一声,司机急忙刹车,车内人“啊啊”乱作一团,司机说:“大家赶紧下车,爆胎紧急维修……”
于是大伙都下去,“你不是说吉人自有天佑?”蔡茂问。
“爆胎了,全车人都安全,这不是吉人有天佑吗?”
“哦,好像是。”
两人换了一辆公交。
到了野猪山站,下车。
“你看,那是不是小美?”蔡茂望着远处。
唐伯狐看去,“是她,她咋独自在树林里发呆?”
“是不是在看风景?”
“她家就住这里,天天见还叫风景?”
两人慢慢走了去,小美发觉了,“你们干嘛去了。”嗓音有些低沉。
“去了趟丰市,你一个人在这里想谁?”唐伯狐坐到了她身边的草地上。
“想我的前男友。”眼睛仍旧呆望着远方。
“他怎么了,病故了?”
蔡茂想笑,控制住。
“没有。”
“那是什么?”
“他结婚了,今天结婚。”
“哦,好事。你回忆起了与他一起时的美好,所以有些吃醋对吧?”
“是吧。”
“他女朋友漂亮吗?”唐伯狐说。
“漂亮,而且还是我哥的前女友。”
“啊?你的前男友与你哥的前女友喜结良缘,实在是妙!”
“好。”蔡茂鼓掌。
“很好笑吗?”小美面无表情。
“确实有趣。”唐伯狐说。
“不觉得。”小美说。
“听歌吧,我们村周周演唱的《我在景德镇等你》改编版,肯定适合你现在听。”
“随便。”
音乐响起,“曾经多疯狂如今终化成沉寂,恍若一场梦人生真如戏,不想要结局却终于离去,刻骨铭心也……”
“伯狐,你是在宣传周周吗?”蔡茂问。
“是啊,我在为打响我们村的主播而努力奋斗。”唐伯狐笑。
“唱的确实不错,”小美说,“她也是主播呀?”
“是啊,你的同行。”唐伯狐站起来。
小美也站起,“我真要向她学一下。”
“哈哈,好谦虚。”
“互相学习是好事。”蔡茂说。
“我要回去了。”小美说。
“拜拜。”唐伯狐和蔡茂异口同声。
“拜。”
“去前边小镇买件衣服吧?”蔡茂说。
“走,我刚好要买裤子。”唐伯狐低头瞅自己的裤子太旧,“再不买裤子就要穿开线了。”
“是吗?我的裤子就没开线过。”蔡茂蹲下系鞋带,“哧”裤子开线的动静。
“现在你裤子裂了,打破了你裤子从未裂过口子的记录。”
“咋就这样不结实,才穿了俩月。”蔡茂摸摸臀部开线处。
“现在有些小厂子图快,就不会在意质量的,我见过在小摊买的衣服刚穿上不到一分钟就开线,裤子不到两分钟就裂裆。”
“鞋呢?”
“鞋倒是没破。”
“那就还好,不然全身没一样好的就惨了。”
步行到了前边的小镇,街边店铺林立。
先买了裤子,蔡茂换上。
“打台球吗?”唐伯狐说。
“不喜欢。”摇头。
“哈哈,你还是不会打台球?”
“是的。”
“还记得以前我们在船上吗,我让你学你却宁死不学。”
“在船上弄台球也是没谁了。”
“新鲜嘛。”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
“是啊,一转眼岁月匆匆,我们都老啦。”唐伯狐感慨。
“我去,”水果摊的小脸老者说,“小伙子你才几岁就自称老,那我这样土埋到脖子的称什么?”
“大爷好,生意怎么样?”唐伯狐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