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就是窗外那个白影子。”
“奇怪,但奇怪也没办法。”
“废话,我是问你有何感悟没有?”
“没有。”摇头。
“算了,问你也等于白问。”
“想到了。”
“什么?快说啊。”
“又忘了。”
“不会吧,你脑子短路这么快?”
“哦,想到了,白影子是不是一个神经病呢?”
“我还以为想到什么了,”唐伯狐失望状,“等于没说,这谁想不到啊。”
“你说是神经病吗?”
“不像是。”
“喂喂,你们两个别聊天了,”不远的女店长张薇依说,“快把地拖一拖。”
“哦。”唐伯狐应了一声,然后嘀咕,“又拖地,这地板已经亮的比你屁股还白了,还要拖。”
“你说什么?”张薇依摸摸臀部,她穿的白色紧身裤。
“没什么没什么。”赶快去干活了。
拖地完毕,唐伯狐小声说:“你说张薇依像不像昨天晚上出现在我们窗外的女子?”
“不知道。”蔡茂说。
“还记得昨晚的香味吗?”
“不记得了。”摇头。
“好了好了,还是靠我自己吧。”唐伯狐说着就向收银台走去。
这个收银台此刻就张薇依一个人,“薇依姐。”唐伯狐轻声说。
“叫我张店长。”严肃点,那眼神柔和中带点小骄傲。
“张店长,你昨天是不是喷的另一种香水?”唐伯狐使劲抽动鼻子,不像昨晚上神秘女留下的味道。
“我今天没使香水,昨天使了点。”
“哦,哦,”点头,“请问张店长使用香水是不是想寻觅配偶啊?”
“你管得着吗?”
“张店长还没有男朋友吧?”
“喂喂喂!唐伯狐,”是络腮胡平头呆目的副店长梁瓜嘟,“人家有没有男朋友管你什么事,”动动圆圆的肚子,“那么多好男儿都等着呢也轮不到你啊是不是。”
“我就随便问问。”去干活了。
“这个唐伯狐阴阳怪气的,我一看就不像好东西。”梁瓜嘟晃晃脖子。
“呵呵。”张薇依没说什么。
“伯狐,”蔡茂小点声,“你不是喜欢柯楠么,为何想**店长?”
“我无聊逗她玩,你以为我真会动感情吗傻叉。”
“哦。”
梁瓜嘟开始巡视超市的每个角落,到了唐伯狐跟前,“你小子小心了,再敢偷懒我让老板开除你。”
“我很勤快的,是不是蔡茂?”
“嗯,是的。”
“你也当心点蔡茂,当心也开除你。”
“哦。”
梁瓜嘟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唐伯狐捡起地上一个烟头然后点燃,蹑手蹑脚跟到梁瓜嘟身后,烟头一伸,梁瓜嘟肥大的裤子臀部就被烟头烫了个洞,但他却还浑然不知。
“这身西装新买的吧。”张薇依问。
“嗯,是的,怎么样,穿着很合体吧。”梁瓜嘟展胳膊伸腿,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后边的那个洞让他的红内裤露出了冰山一角。
“是挺好的。”张薇依点头。
忽然一个女店员从梁瓜嘟身后经过,蹲下眯住一只眼望他裤子的洞,“我去,红色的哟。”
“什么红色的?”梁瓜嘟问。
“哦,没什么。”抿口笑着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估计来大姨妈了,还什么红色的,神神叨叨,有病。”梁瓜嘟嘀咕着。
又一个女店员经过,蹲下看了看,然后站起来,“哇塞,艳红哦。”说完便去厕所了。
“神经病,又一个来大姨妈的。”梁瓜嘟很困惑,为啥今天来例假的女生这么多。
“我也要去洗一下。”张薇依也看到了他的大秘密。
“咦,奇怪了,女生咋这么奇怪呢,女生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不明白。”梁瓜嘟晃晃肥肥的脖子,弄弄手指,“看什么看,赶紧干活,没见过这么帅的副店长么?”
大家捂嘴的抿口的咯咯笑的都有,被梁瓜嘟一喝斥都赶快控制住了。
梁瓜嘟感觉事态严重,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快步出了超市。
几分钟后梁瓜嘟回来了,换上了一条新裤子,手中拿着旧裤子,“谁干的,快说!”瞪着眼。
“不知道。”“不晓得。”“谁知道呢。”“Idon’tknow.”“不是我。”“也不是我。”“是挂烂的吧。”“你裤子太不结实。”“地摊货吧副店长,你太节省了。”“……”
“住嘴,我马上看监控。”梁瓜嘟说完就去了电脑前。
但却发现监控视频被删除了,“谁删的视频?”
“不知道。”“不是我。”“没看见。”“是电脑故障自己删的吧。”“中木马了。”“……”
梁瓜嘟吹胡子瞪眼,但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下午下班,唐伯狐和蔡茂出店门,“哈哈,今天太爽了,那个梁瓜嘟已怒发冲冠,简直太酷了。”
“不要这样了,小心被开除。”蔡茂说。
“怕什么。”
“今天你有点过了。”
“是他惹我在先的,以为我好欺负啊,不给他颜色瞧瞧他不知道我的厉害。”
“以后别这样了。”
“好吧,听你的。”
走着,就看到街边两棵树银装素裹,开满了白色的花,连成一片仿若刚下过雪一般,“这是什么树?”蔡茂问。
“六月雪,好看吧,是古树,据说有三百年的树龄了。”
“天,比人的寿命还长。”
“这算什么,千年古树也不少见。”
“不会吧。”
“怎么不会了,比如迎客松凤凰松帝王树等等,都有千年高龄。”
“赶上千年王八了。”蔡茂咽口口水。
“那是了。”
“你说乌龟和古树高寿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