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罢洗手,然后外出走走。
到了周周家门外,就听到“欢迎我海藻哥哥……”
“难道周周也在做网络主播了?”唐伯狐说。
“不知道。”蔡茂摇头。
“走,去看看。”
周周家大门是开的,两人步入。
见院子无人,就顺着声音走去,“呀,周周,你果然在做主播啊,有出息了啊。”唐伯狐笑着说。
“大家稍等,我家来人了。”周周对着麦克风说完,就弄下了耳麦,“你们怎么来了,我今天第一天直播呢。”
“是吗,来来,蔡茂,赶紧的,”唐伯狐取出了手机,“赶紧关注我们的周周,充值送礼物。”
“哦。”
“谢谢你们啊,我先直播了,你们慢慢玩。”周周坐回到椅子上戴上耳麦,继续直播。
唐伯狐和蔡茂分别拿着各自的手机,一会儿看现场的周周,一会儿看手机屏上的周周,唐伯狐在公屏上留言:你不是十七吗,怎么也可做主播?
周周说:“我身份证是十八,现在做什么都按身份证年龄的。”
直播快结束的时候,唐伯狐忽然发现窗外的密草里好像有个人露头往屋内偷窥了一眼,于是唐伯狐走到窗前,奇怪,怎么不见了。
蔡茂也走去,“怎么了?”望窗外的一片杂草和爬杆菜。
“草里好像有人。”
“是不是小偷?”
“我哪儿知道。”
“嘿嘿你们好两个龟孙子。”草里的人站了起来,是鲁有才。
“你个老光棍,蹲在草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偷看小女孩直播吗?”唐伯狐手机放进了兜里。
“我在给猪割草,谁偷看女孩了,我这么大年龄了会做那样的事吗?”
这时周周直播结束,走过来,“呀呀,鲁有才啊,你的胡子怎么不见了?”
“刮了当然就没了,你这个小丫头一点不乖,连爷爷也不叫,缺乏教养。”鲁有才弄弄鼻子。
“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媳妇呗,还别说,你刮了胡子至少年轻十岁。”周周点头。
“是的,”唐伯狐说,“肯定有好多老太太欣赏。”
“鲁爷爷确实太寂寞了。”蔡茂眨眼。
“你们三个熊孩子,整天没事逗老人玩,哼。”背起箩筐走了。
唐伯狐回家时天已渐黑,微风吹着院墙外的树叶,“哗哗”声好熟悉。老爸老妈此刻不在家,唐伯狐就爬到院墙上,去听树叶声。又想柯楠了,她现在已经开始直播了吧。取出手机,又放回,算了,已经决定不再看她的直播了。
在院墙上不知呆了多久,唐伯狐还是忍不住取出手机,进了柯楠的直播间,“啊?”就见直播间是两个人,柯楠和一个小男孩,就是河边唐伯狐见过的那个男孩。
几分钟后,唐伯狐才知道这个男孩原来不是柯楠的儿子,而是她表哥的孩子,那个河边一起的男的是她的表哥。
看完了直播,唐伯狐心情不错,原来一切都是误会,这柯楠也真是的,也不晓得与表哥刻意疏远点。转念又一想,或许是他们感情比较好,都怪自己太多心了。
一大早,唐伯狐和蔡茂又出发了,去搭车。
“伯狐,给家里留纸条了吗?我忘了留了。”
“发个短信就行。”
刚出村,两人就听到旁边的一个沟里有响动,“谁?”唐伯狐说。
“我。”蓬头垢面的鲁有才出来了。
“你怎么睡在沟里?”唐伯狐问。
“比较浪漫嘛,睡家里床上多没情调。”伸懒腰。
“我们要去丰市了,你要一起去吗?”
“我去干什么?”
“给你找个老太太主播泡一泡啊。”
“有老太太当主播的?”
“怎么没有,现在是全民直播时代,各类人都有。”
“嗯,是的,我见过一个五十岁的女的。”蔡茂说。
“算了吧,我老人家没你们这些年轻人浪漫,我不去,你们去吧。”
“那我们走了。”
“再见鲁爷爷。”
“再见。”鲁有才说完又回沟里去了。
“老光棍,你又去沟里睡觉啊?”唐伯狐又说。
“是的,我在这里等比尔盖茨开飞机经过,到时他会投掷几麻袋的美钞给我。”
“那你慢慢等。”
唐伯狐和蔡茂到了丰市,先去问问还让他们当临时防贼员吗,答复是不让了,理由是乱离岗位太不敬业。
“现在我们没工作怎么办?”蔡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