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举动是远微自己想到的。毕竟,上次的那个街头的吻还在她的头脑中。尽管相信自家的男人洁身自好,但不排除别人投怀送抱啊。
此刻,何意的心虚更是印证了这点,见状,远微心里莫名的升腾起浓浓的妒意,表情也更见严肃——这次不是假装的啦,远微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生气,因妒生气。
“微微,你听我解释,方朵在国外呆了好多年,所以平时相比较开放些,她会给朋友拥抱或者来个亲脸颊一类的那个西方礼节,当然我是尽量避免的,不过有时候会猝不及防……”何意越说越没有底气。
“还有两分钟。”远微的脸色越发的严肃,更不见丝毫和缓的意思,顺手抓过床头的闹钟俨然真的在计时。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发誓。因为知道她对我有意,所以每次我都会避免单独见面,及时实在比不过,也会叫着向宇飞,这个宇飞可以证明。”何意很认真的举起右手两根手指,配合着知错必改好孩子的神态,很是诚恳的发誓保证。
“没了?”
“没了,其他的绝对没了。亲密举动绝对仅仅限于拥抱和亲脸颊,而且不超过……”何意转着眼睛似乎在回忆在计算,“拥抱大概有五次,但亲脸颊只有三次。”
做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何意已经彻底的冷静——今天一定方朵一定又来了,她还不曾甘心,又来了?靠,向宇飞你小子既然搞跟踪竟然不给我报信?害我后院失火。
“微微,我真的坦白了,毫无保留。要不,你给我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我把我和方朵从小到大的事迹统统讲一遍。”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何意此刻真的是恨不得把过去的二十多年的事情统统说一遍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没有兴趣听,也没有时间听。”远微撂下闹钟,起身下床,一路走向洗刷间,身后跟着七上八下的何意。
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真相,但是,听到自己的男人和别人有过这样的约定心里还是忍不住涌上酸酸的味道——尽管没有践诺。好吧,貌似这个约定不成立。
那样的女孩子一定是很大方的,可以想象她扑过来拥抱亲吻,但是,对自己的男人揩油——想想都要生气。况且,方朵绝对不会很随意,毕竟受过两千多年“文明”熏陶的教养,一定是借着学习国外的借口揩油。
揩油,对,一定是的。一会一定要让何意好好的洗脸,然后,然后狠狠的盖上章,明文规定——此处为远微专享,不进入此,此人也为远微专享。
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并没有在意自己已经走到了镜子跟前,更没有注意自己此刻一双眼睛里漫上了关于想要恶狠狠吻某男的强烈欲望,整张脸早就失去了严肃,但怒气更胜。
一旁亦步亦趋的何意刚好细致的看到了这一幕,——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表情这么,这么狰狞,不,似乎狰狞中夹杂着某种强烈的占有欲,又似乎有些恶狠狠,何意没来由的想要发抖。
简单的洗过脸,因为头脑中的邪恶念头,远微之前的飞醋已经比成功的中和大半。
沉浸在个人的自我思考中,她压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何意,转身几乎是以一种飞蛾扑火的动作扑进了何意的怀抱。
“你怎么在这?”下意识的双手撑住何意的胸膛——这胸膛很坚实,手感也不错。
何意满意的圈住美人,碍于刚刚的变故,不敢造次,更不敢有什么嘻嘻哈哈,“微微,我已经坦白完了,你给我判决吧?”一幅愿打愿挨的模样。
“判决?哦,还在审理中,稍后判决。”沉思在要把自己私有物品盖上“远微专属”印章的构想,关于判决好像已经忘了,“现在,我饿了。”
“饿了?我买了吃的,马上就去准备好,我们先吃饭。”何意如听到了女皇的口谕,立刻很狗腿的答应,脚下更有如有风助。
鸭翅?!看到美食的一瞬,远微的眼睛里似乎已经跳出兴奋的小星星。一阵风一样的就坐,伸手拿起一只已经开始淌着口水开吃。
当第四只鸭翅也进肚,远微发现客厅里似乎只有自己,咦?何意呢?
“何意,你在干吗?”抬头向传来声音的厨房,嘴里还在嚼着好吃的鸭翅。
“你先吃,我在煮稀饭,马上就好。”何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他在煮饭,穿着西装煮饭吗?呵呵,想想就很搞笑的场景。
笑容刚刚要涌上,另一个声音已经在提醒:不行,要坚持下去,审判还没有结束。
吃人家嘴短,好像吃了鸭翅说话就没有了刚才的底气,但,已经开审,当然要进行到底。
当何帅哥身着西装打着领带,手捧稀饭来到客厅的时候,远微已经很好的忍住了自己想要笑的欲望,但也没有了刚才的醋劲冲天。
美食几乎都是远微的最爱。好在远微是吃再多也不胖的类型,满意的吃下最后一块山药红枣糕,远微已经在美美的想:生活真是美好。
饭后,原本是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的温馨时刻,但今天,远微严肃的板着脸,端坐在沙发的一角。
已经换上一身舒适的衣服,何意无奈的打量着似乎专心看着电视的远微,揣摩着该如何打破沉默。
“何意,你去洗澡,我要你洗的干干净净,尤其是脸,一定要认真的洗。”瞥一眼刚换过衣服缓缓走过来的何意,远微嘟着一张小嘴莫名其妙的开口。
“啊?好,我马上去。”尽管不知道什么状况,何意还是很认真的执行,况且,今天真的很累,也很想洗个澡。
半个小时后,神清气爽的何意再次走回客厅——“微微,我洗干净了,尤其是脸,我洗了三遍。”
“她亲了你的右脸?她还亲过哪里?”——清楚的记得上次看到方朵是亲的右边的脸。
“啊?谁亲了我的右脸。”远微的话再次将何意雷倒,不会吧,除了那次意外,没人能再次偷袭他啊。
紧紧是一秒钟,何意就明白了远微的意思——这丫头还在因为那个吻在吃醋,而且吃的一塌糊涂啊。
想到了这里,脸上猝不及防的乐开了花,微微在吃醋,他的微微在吃醋,为了他跟别的女人而吃醋。
明白了症结所在,何意反倒没有了之前的担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心动立即行动,一把将远微抱在怀里,何意再也不肯躲闪,狠狠的吻上那张红唇——好吧,既然是因为一个意外的亲吻而吃醋,那么就让一个深情的吻来化解。
娇美的唇,柔软而温热,何意忍不住舒服的闭上双眼,细细吮吸。远微似乎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却变被动为主动,仿佛不是在吻,更像是一种霸占。
原来吻可以唤醒如此强烈的欲望,什么审判,什么吃醋,统统丢开,脑袋里全是狠狠的吻他,吻他。
谁的主动,谁的被动,都不重要,此刻,没有什么比狠狠的吻来得更重要。
已经吻得昏天黑地,已经吻得几乎失去了理智,已经吻得如八爪鱼痴缠在一起,远微的脸庞火热,头脑也已经沸腾,但那个关于“远微专属”的念头犹自顽固——“你是我的,只能吻我,也只能被我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