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阳一连几天不见踪迹。
人找不到,电话打不通,乔家的保镖集体出动,也毫无结果。
乔镇北不惜动用军部的力量,才查到,他在郊外一家旅店。
报信人来时,安迪刚去了公司。
乔镇北有事回了军部。
柳絮看着报信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是着急:“简单说重点就好。”
“柳玥姑娘和他在一起,在喝酒。”被逼急的小战士,一口气说完,就跑了。
柳絮大吃一惊。
她急命司机带她过去。
柳玥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牵挂,她真怕她被韩梦鑫带走。
她旁边的夏清听到儿子找到,跌坐在地,哭咽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
失魂落魄的乔安阳又跑回了那家旅馆,当是还很奇怪,绑架他的人为什么没有撕票?
真相大白,原来,绑架他的人,居然是他的亲生父亲,这该是多大的讽刺?
媒体怎么忘了报道?也许媒体不知道把?乔家还是要脸面的。
可他,还算是乔家人吗?
他苦笑,打开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辛辣的酒穿过喉咙,他居然感觉不到疼痛。
活了二十七年,他终于明白,他在乔家的地位,竟是如此不堪。
他不能怪爷爷偏心,因为残酷的身世,他也无法接受。
母亲夏清一直争夺家产的目的,他也终于明了。
他仰脖灌下半瓶酒,借酒消愁,愁更愁。
醉眼朦胧中,往事一幕幕爬上脑海。
乔安阳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母不和睦,三天一大吵,五天必打一架。
吵架的内容无非是围绕父亲的新家,母亲的艳遇。
“夏清,你就一狐媚蹄子,你当初设计嫁过来,就应该明白,我根本不爱你。”乔振南总是那么的残忍,安阳心中憋着一口恶气,
要是你不娶,她能嫁吗?
“对,你在外还有一个家,谁不知道?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夏清被他打得脸青鼻肿,瘫坐在地上,凄惨的哭着。
“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是我乔镇南的老婆,不应该尽尽做乔太太的义务吗?”
乔振南冷笑着,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然后,狠狠的折磨她。
“乔振南,我求求你,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
她凄厉无助的喊叫,丝毫打动不了他对她的恨。
幼小的乔安阳在门缝里看到跪爬着的母亲,屈辱的哭泣,恶魔般的父亲在她身上横冲直撞。
他握紧小拳头,心中的愤怒吞噬他幼小的心灵。
父亲整夜不停的折磨母亲,直到天亮才狂笑着离去,留下奄奄一息的母亲瞪着空洞的眼睛。
他冲进去用被子遮住不着寸缕的母亲,母子抱头痛哭。
可,夜幕降临,父亲的兽欲就又开始了。
他很希望父亲永远不要回家,如果他真的在外有个家,那就让他在外待着去吧,永远不回来该有多好。
他心中早已没有父亲,对于他来说,乔振南就是一个残害母亲的魔鬼。
他对母亲的依恋和顺从就源于母亲的痛苦无助,他不想再让她伤心,他尽量满足她所有的心愿,毫无条件的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爷爷总是千方百计的哄他、安慰他,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等长大就明白了。
他对爷爷有着很深的感情。
长大后,知道些世事,他就劝母亲离婚。
守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家里有什么意义?
母亲夏清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儿子,妈妈一辈子受尽煎熬,就盼着你长大,如今你已成人,早点成家立业,拿到乔家的家产,妈妈也就死而无憾了。”
他对天天嘴边挂着钱的母亲有着厌恶,也有着心疼。
对于成家,他心中充满忐忑。
父母恶略的关系深深触动着他的神经,他对婚姻充满恐惧。
无论围绕在身边的女孩子是花容月貌,还是知性优雅,他都一视同仁,敬而远之。
直到见到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柳絮,他尘封的心才打开。
可是,他倾尽一生,也没有走进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