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纠缠的女人,爱情也不会让她疯狂。
她没有哭,没有闹,将戒指摘掉。
可是,戒指戴久了,好像长在手上,不易摘下,她嘞红了手,才将它摘下,放在床头。
任眼泪婆娑,将手机关机。
她抹干眼泪,穿衣,抱起还在熟睡的童童,走出了树屋。
从此,与君长诀。
天微明,天边挂着的一颗启明星不安的看着她。
远处的海浪汹涌的翻滚着,一浪高过一浪。
凉风吹得她打了个激灵,她抱紧孩子。
她不是青涩的为爱抛弃一切的女孩,她是一个孩子的妈妈。
她不能任性。
她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朝着晨霞升起的地方走去。
路上还没有行人。
车也打不到,她漫无目的的走着。
童童长大了,她抱的胳膊吃力。
她走走停停,心慌的厉害,天已大亮。
一辆早起的出租车叫住她:“姑娘,打车吗?早上开张,给你优惠点。”
柳絮累坏了,坐进去。
“去哪儿?”
“火车站。”
她不知道去哪儿,到了火车站再说。
父亲说过,累了就回家,那,她就回家。
家永远是一个人最后的港湾。
“那可有点距离啊。你坐好,我开快点,争取你赶上早班车。”
柳絮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的景物一晃而过。
夏婷说的是对的,男人都是感性动物,爱你时,情话连篇;不爱了,立马翻脸。
她昏沉沉的想着过往。
爱过,就可以了,不用纠结,不用恋恋不舍,可,她为什么如此心痛?
眼泪成串的流。
不知多久,
司机放的收音机里传出一则新闻:“最新报道,就在1个小时前,一辆重型卡车与一辆保时捷轿车相撞,轿车撞坏路护栏,沉入河中,有关部门正组织营救。”
“这开车可得注意,掉入那么深的河里,必死无疑。”
司机边开车边说。
柳絮莫名的打了个激灵,,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样,猛的疼了一下。
“经初步调查,车主是乔氏集团公司总裁,乔安迪。”
柳絮惊叫一声,眼泪瞬间决堤:“师傅,去现场,快点,师傅。”
她开始颤抖。
不,这不是真的。
他们只是凑巧重名。
他不是正搂着别的女人跳舞吗?
童童抱着她的脖子:“妈妈,爸爸呢?”
柳絮大哭起来,司机纳闷的回头看她:“姑娘,你没事吧?”
“师傅,你开快点。”
她要去看看,她要确定那不是乔安迪。
她宁愿看见他搂着别的女人,也不要他丧命。
“到了,姑娘,你看,前面是警戒线。”
司机疑惑的看着她,柳絮急忙的往那里跑。
“姑娘你还没有给钱呢。”
柳絮又返回去,付款。
然后看到无数个未接电话,是乔安迪。
泪,瞬间决堤。
她不知道付了多少钱,她拉着童童跑向警戒线。
这是一座桥,桥下是一条河,
桥的护栏已经被撞坏。
重型卡车正在被警车拖走。
河面在朝阳的映射下,泛着红光。
什么也看不见。
她心跳的厉害。
“姑娘,你可要看好孩子。”警察拦住她。
“有人掉下去了吗?”
“是的,连人带车,估计凶多吉少。”
“你们怎么不救他?”她声音开始变得尖利恐怖。
“你没看见那里塔吊等着吊车呢,一边去。”警察不耐烦的推她。
她泪眼婆娑的看见了李志。
她大声的呼喊他,
可是,他正专心的指挥着吊车,她心急如焚。
手机叮叮的响着,
她接通,
“丫头,你怎么样?在哪儿?不要乱走,在那里等着,我很快赶到。”
是唐启明。
她哭的更凶了。
她害怕。
她害怕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