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我回来时希望看到干净整洁的家。”纪宇天对着厨房喊了声,就和叶照文出门了。
我使劲的揉搓着抹布,心中不屑的想,你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大少爷,就会使唤人!
气归气,事情还是要人做的,我卷起袖子开始做清洁。
当我在清理沙发时,看见他随意堆在茶几上的文件,想到昨晚苏晓对我说的话,我忍不住翻看了起来。
在他家做了一个多月的卫生,我从来没留心过他的这些公文。我也从来没打算做高远的间谍,但是好奇心还是让我看了看他的这些文件。
纪宇天和叶照文出门后,打了辆的士,朝娱乐城的筹划办公室开去,中午他们约了个客户谈事情。
“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几乎是一种迷恋。”杜萍的选择其实在叶照文的意料之中。
纪宇天得意的说:“你输了就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你现在应该承认我的魅力比你强。”心里却想,她迷恋的不是我,她到底在迷恋什么,他也没弄清楚。
叶照文有些惋惜的对纪宇天说:“宇天,你这次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玩玩?我看她不是那种玩玩的女人。”
其实纪宇天心里也找不到答案,反问叶照文说:“你对她动了真情?”
“我只是觉得她和我以往碰到的女人很不同,很有意思!”叶照文说出心里的感觉。
纪宇天想到昨天下午的情景,她那痛苦细碎的*声好像还在耳边回荡,他感觉自己血气涌动,眼里含笑的说:“的确是有意思。”
“你丫,大白天的发什么情!你这次是动了心了。”叶照文毫不客气的点明了。
纪宇天想,他只是有点依恋她的身体而已,其他方面她一点都不出众,他的心永远只属于他的公主小妹,“你知道的,我的心早就交给了芊芊。”
叶照文不以为然的想,也不知道那个丫头野到了世界哪个角落,回来后有她哭得时候。
后来的两个星期里我和纪宇天如同所有热恋中的情人一样,没事的时候我们总是腻在一起,他对我霸道、不羁、温柔。
我和他在一起时老爱斗嘴,俩人时常是不依不饶,难分输赢。他最后只能用他得蛮力来征服我,来让我求饶。
有时不经意我似乎能看到他眼神中对我的依恋和痛惜,我以前好像听苏晓说过,不爱你的男人眼中只有欲望,爱你的男人眼中除了欲望还有依恋和痛惜。
有时甚至觉得他已爱上了我,我们到底是因为有了性才有爱,还是因为有了爱才有性,这个我也分不清楚了。
有一天他主动帮我做家务事,吃完饭后我们一起洗碗一起拖地,我很惊讶他也会做这些事。
他说,爆米花,我在国外留学加工作整整呆了六年,我总不能带着保姆去住学生宿舍吧。
有一天我们激情过后,我问他,天,在你遇见的女人中,你有为谁心痛难受过吗?
他残忍的说,爆米花,也许有一个,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不要在我这里企求婚姻。
我静静的起身,穿上衣服,背对着他,心里在滴血,嘴上却说,我知道,你想得太远了,我从没考虑过婚姻,这辈子也不想结婚。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带我到乔安娜大酒店去吃晚饭,这一餐我们吃的很丰盛,可我却一直提心吊胆。
快吃完时,他要去洗手间,我终于拉住他说,你不要开溜,我今晚没钱买单。
他很开心,看到了我也有害怕的时候,笑说,不要总把我当成葛朗台,放心,这餐我肯定买单。
我心里却想,你就是葛朗台,我看电视或者小说里的阔少对女人都是挥金如土,看来不能全信,他绝对属于越有钱越小气的那种人。
我拉着他仍不肯松手的说,你买完单,再去洗手间。
他无奈的只有先买单,我这才放心的松开他。
有一天,用完晚饭后,他说,我来H市这么久,从来还没真正在这个城市逛逛。
我说,那就去江滩吧,也许没你们上海的外滩好,但也能代表这个城市的一面。
我们在江滩散步时,他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这让我很意外。我们走到观赏江景的亲水平台上,迎着江风,倚着栏杆,他问我,说说你的以前吧,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说,我的经历会让你觉得乏味的,我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乖乖女,按部就班的读到大学,大学时暗恋过一个男生,大醉过一次,在医院里住了十八天。后来就工作了,每天就是单位和家里,偶尔和朋友们逛逛街吃吃饭,还会去相相亲。
他若有所思的说,只是这样,你暗恋过的那个男生现在在哪里,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我说,因为我自己虽然平凡,可却喜欢那种坏坏的,帅得一塌糊涂的男生,人家自然不会喜欢我。
我问,你呢?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他说,我的生活那就很精彩了,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爆米花,我想送你件礼物,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他总算舍得花点钱了,我想我应该狠狠地宰他一刀,要他给我买颗钻石或者买栋房子,可想了半天我说,我想要条裙子,我看中好久了。
他拉着我奔跑起来,边跑边说,走!现在就去,商场应该还没关门。
我们跑出了江滩,我问他,不坐车吗?商场离这里还有点远。
他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不坐,我们就跑过去吧。
我们边跑边笑,也不理会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投来的异样目光。
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十八岁的时候,那时的我都没有今天这样放肆,他总能发掘我的另一面。
当我们跑到商场的专柜时,离商场打烊仅剩五分钟,我的裙子还在,营业员板着脸开完最后一张单子。
回到家时,我看着这条裙子,幸福的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可马上又黯然了,不知道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会在什么时候敲响,我把柔软的蓝色裙子盖在自己已湿润的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