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破她的美梦,说:“你还是指望老弟比较现实,起码他现在有女朋友了,说不准明年就能结婚,到时你到广州去带孙子。”
我妈没好气的说:“都是因为你,我让你弟尽量等你结婚后再结婚,你要是没嫁出去,我怎么放心去广州。”
“妈,我都这么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去吧!”
我弟叫杜磊,比我小两岁,大学毕业后就在广州找到了工作,去年也找了女朋友,那个女孩是他同事,两个人都有了准备结婚的打算。
我妈看我要出门的样子,问:“这离晚饭时间还早呢,你这么早出去干吗?又约了苏晓她们逛街。”
我点了点头,说:“反正还是老样子,我到时会准时去的。”
我正准备出门,老爸口里哼着京剧高兴的回来了,看他手里拿着个瓷罐,我问:“老爸,今天你淘到宝贝了。”
老爸兴奋的拿着手里的瓷罐给我看,“萍萍,你看这个瓷罐,很有可能是真品。”
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忙出门对他说:“爸,这个东西看上去还不错!”可却迎上老妈已燃起了怒火的眼神。
我赶忙下了楼,看来老爸这次又惨了。
老爸自从退休后就迷上了收藏,中央二套的鉴宝、收藏栏目他是每集必看,自己学到的知识马上就在现实中付诸实践,经常跑到古玩市场去淘宝。
浪费了很多钱,也没买到过一件古董,大多数都是现代仿制的廉价工艺品。老妈对他这个爱好深恶痛绝,没少跟他吵。
果然我刚走到楼下,我妈的吼叫声就从我家的窗户里飘了出来。
坐在公车上,我就在想怎么样才能让纪宇天把身份证和押金还给我。那晚吃饭听了叶照文说的情况,我不得不清醒而现实的来考虑这件事。
“但愿来世相逢,与君长相守!”的承诺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做梦和幻想。
先不谈他自身条件多么优秀,他的家世多么显赫,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爱我,真正爱上我的几率也很小,就算现在他真对我有什么暗示,那也只是把我当成玩物。
我的理智告诉我,自己根本都不是玩这种游戏的人,要是头脑发热的栽进去,下场会很惨。
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我决定放弃,不要再活在自己前世的梦里,是应该找个踏实可靠的人过日子了。
我无比坚定的来到了纪宇天家,他今天穿戴整齐的坐在家里看文件。他看到我进来后,眼神在我身上停滞了几秒,又低头继续看文件,说:“你今天穿成这样,怎么做清洁?”
看到他面容后,我的理智又守不住了,没有底气的说:“我不做了,这个钥匙还给你,你能把身份证和押金还我吗?”
“虽然我们只是口头协议,但如果你先提出毁约,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他把文件放到茶几上,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说,“时而朴素、时而妖媚、时而清纯,费尽心思的在我面前展示自己,还竟然舍得离开我吗?”
我看他又误会了,解释说:“今天晚上我妈帮我安排了相亲,才这样穿的。”
他很玩味的看着我说:“相亲?看来你是急切的想把自己嫁出去。今年多大了?”
“纪宇天,我很真诚的向你说对不起,我在网上发帖子会伤害到你纯属意外。我现在也很后悔发了那个贴子。你能不能大度点,就这样算了,只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你把身份证和押金还给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就算在街上碰到了,也只当你是陌生人。”我把自己想好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在家躲了我一个星期,有了决定了?最后决定选照文?”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他离我这样的近,那熟悉的甘醇气息又向我袭来。
他是个敏锐的猎人,已察觉到我的迷离,他毫不留情的堵住了我的嘴唇。我还有一丝理智的挣脱了他,“我从来没考虑过选择谁的问题,我不适合玩感情游戏。”
他并不理会我说的话,无声的将我拥入怀中,霸道又狂野的亲吻着我。
关键时候我心里的恶魔战胜了天使,他那令人窒息的激情淹没了我的理智,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渴望。
我终于还是被他攻破了防线,也许他就是我这辈子都逃不开的宿命。
在迷失的狂乱中我已被他带到了卧室的床上,在温柔的疼痛中,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激情过后,他很意外的搂着我,温柔的说:“笨笨,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第一次?痛吗?”
看着他如此温情的对我说话的样子,我眼里溢出了温暖的泪珠。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贪婪的感受着他的气息。
他生硬的把我推离他胸膛,抬起我的下巴让我无可回避的注视着他,生气的对我说:“我不喜欢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好像我们已认识很久一样,你到底把我当成了谁?是你学生时代初恋的对象,还是你暗恋过的人?我和那个人很像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是谁?他是秦秉天还是纪宇天?
经过了千年的岁月,在生命的轮回里我们又再次相遇,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那个能让我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很容易就爱上的男人。
他猛然翻身压住了我,粗鲁的吻着我的嘴唇,把失神的我强拉了回来。他以命令的口气对我说:“闭上眼睛,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种眼神,否则我会毫不留情的像今天这样惩罚你的。”
我开始有些惊慌的想推开他,他的气息变得狂乱了。
我慌忙解释说:“我没有把你当成任何其他的人,你是我前世的。。。。。。”
他又一次要了,这次很野蛮,我只觉得钻心的痛。
我十个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背,疼得叫了起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我的反击让他皱起了眉头,他一下将我的双腿高高的抬起,不再给我反击的余地。
这样进入的姿势特别深,让我痛的有些抓狂,我的叫喊声让他的动作更加猛烈,痛到了极限竟有了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他低沉的吼叫和身体的颤动,一切都平静了。他在我身上留恋了几秒,就躺倒在我身旁喘着气。
我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也在努力平复着呼吸,觉得有些羞耻得不去看他。
他用力将我捞到到怀里,说:“原来在床上你也可以像只野猫,我喜欢你的攻击性。”
我恨恨地报复着用手指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抓了条血红的印子,也许只有让对方感到疼痛他才会记住你。
其实现在我很想问他,我们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后,他会把我当成什么,是情人、保姆、还是女友。。。。。。
可我忍住了,始终没问出口,我不想让他洞悉到我的软弱,也不想企求他的爱。如果我不能成为猎人的陷进,就只能成为猎人的猎物。
两个人在身体激烈的纠缠过后,我们静静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好像置身在浮世之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还能握住一把两个灵魂在烈火中碰撞后的灰烬。
浮世里的手机铃声将我们召唤回来,是我的电话。我挣脱他的双臂,起身披了件他的衬衣,走到客厅,从包里拿出我的手机。
一看是老妈的电话,现在都快晚上六点了。我尽量让自己的神态自若些,接了电话。
我妈在电话那头着急的问:“你什么时候到啊?我们都到了,就等你了!”
我极力让自己语气平常的说:“妈,我马上就到,你们再等下。”
“我在洗手间里给你打电话,萍萍,我跟你说啊,我觉得这次这个男的很不错,长得很斯文,又有学问,是大学的老师。你别磨蹭了,快点过来!这次保准你会满意。”我妈又开始唠叨着。
我连忙说:“知道了,妈!”挂了电话。
这时纪宇天已穿好裤子从卧室出来,斜倚的靠着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墙壁,眼中充满魅惑的问我:“还要去相亲吗?”
“难倒跟我妈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让我妈来见你?”我反问他。
他脸上立刻变得很疲倦的样子,说:“你去吧,我累了想睡会。”就朝卧室里走去。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了他的态度,真正面对时,还是很心痛,我只是怔怔的看着朝卧室里走去的他。
他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回客厅对我说:“记得等下出门后到药店去买‘毓婷’,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给自己留下痛苦和麻烦的。”
我冷笑的说:“放心,这年头就算没有性经历,也肯定有性知识。”
他朝我邪邪的笑了下,“小野猫,看来我低估你了!”就进了卧室。
我脑海里此刻浮现出一幅游戏画面,上面有两个鲜红的英文单词“GAME START!”
我注定就是这场游戏的输家,因为游戏还没开始时,我就动了真情。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谁叫自己一看到他就会失去理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勇敢的同他进行这场感情的战争游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