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归日,是一年之中夜晚的时间最长,白天的时间最短的日子,也是圣光会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地位和地球上的圣诞节或者春节差不多。
古城的整个圣光会的大教堂被用各种红色和金色的缎带装点的格外喜庆,信徒们也是按照惯例,纷纷从城内向着教堂集中。
本来,按照惯例,牧首大人此时要出来讲话布道甚至是送上祝福的,但是信徒们发现,现在站在讲台之上的并非他们熟悉的牧首,而是一名年轻的主教。
虽然这个主教讲话也挺好听,但是信徒们还是疑惑不已,怎么这么多年的习惯说改就改,这牧首大人究竟在哪里?
实际上牧首就在教堂的后院,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要下雪了”牧首大人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暗自沉吟道。
“如果那帮人真的是狂信徒的话,他们的选择的时间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晚上,子夜。”
“在圣光最为昏暗的时候,献祭上祭品,然后期待圣光的重生是吗!”
“可惜,你们不应该把无辜的人的生命就这么轻易的给耗去,这不是对圣光的礼敬,而是对她的亵渎。”说到这里,牧首大人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希望下雪可以遮盖住一切罪恶吧,同时也愿圣光宽恕你们。”
牧首在胸口画了一个圆形,然后拿出了预言水晶,开始调查哦这些狂信徒们将要进行仪式的位置。
…………
很快,这一天的子夜就到了,戈德温在指挥着手下安放着柴火。
“快点,快点,马上就到时间了。”
“我们要在子夜那一刻快速的点燃火把,烧死这个异端。”他的脸色有些急躁,这对于他们狂信徒来讲,是个非常重要的大事件,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
只见他拉来了旁边的的亲信,小心低声的询问到
“精灵大使馆那边,人放出来了么?”
下属同样的非常小心,也是低声回复了戈德温:“男爵大人,没有问题,傍晚的时候,大使馆就派人把那个异端送了过来!”
说完他还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四周,毕竟现在在场的不仅仅是只有他们这一系的狂信徒,其他系的也在,这万一和精灵合作的消息传出去了,对他们来讲不说灭顶之灾,那也是得伤筋动骨。
“现在那个异端就被绑在房间里,已经打上药了,安静的很,误不了事的。”亲信小心的贴近了男爵的耳朵,低声的通报着这一消息。
“他就好好的享受这最后几小时的睡眠吧,等下到了时间,要给他打上增强刺激程度还有吊住生命的炼金药剂,这样子他才能叫得响亮叫的持久。”
“我们不惜得罪牧首,甚至依靠精灵,就是为了革新圣光会,这个教会已经腐朽了,必须要用鲜血才能重新的清洗干净。”
“这叫声不响亮,可没有好彩头。”
戈德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突然发现上面有些冰冷的一粒一粒的结晶体,
“啊,是下雪了,瑞雪兆丰年,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烧死了这个异端之后,来年我们的人一定会获得‘丰收’的。”
“是的,大人英明。”
……
没过多久,天空变得一片漆黑,
“大人,时间到了!”旁边的亲信低声提醒到。
戈德温也等的有些久了,他戴上了白色的镶金面罩,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的狂信徒们早已经等待多时了,这些带着面具的人在火把的火光下被映射的格外扭曲,仿佛如同白色的幽灵一般。
“把那个该死的异端给带上来!”
随着戈德温一声振臂高呼,那个被当成异端的倒霉蛋被一群白色的面罩男拖到了一堆木柴之上,这个木柴堆的中心有根高大的立柱,
也不知道是药效刚过还是被吓得浑身瘫软,他被绑上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反抗。
“你看,他的裤子都湿了。”
“哈哈哈哈”
“活该,居然敢说圣光的化身是个机器”
“这个些个异端都得死,”
底下的狂信徒们看到这个异端的样子都觉得相当的解气,就等着烧死他了。
可能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刚刚还是浑身瘫软的这个所谓的异端,在听到了底下的狂信徒们的议论之后突然来了勇气,开始大声的反驳到。
“我是冤枉的,我连通讯蛋都没有,我只不过是个靠房租过日子的普通人罢了。”
“我不是异端啊,请不要烧死我…”
下面的戈德温看不过去了,挥了挥手,示意柴堆上的狂信徒们把这个异端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这样子,这个人就只能呜呜啊啊的乱叫,说不出任何有用的话了。
对于这个效果,他是比较满意的,在点了点头之后,他开始了行刑前的演讲。
“各位教友们,异端的事情大家都有听说了,在这里我就不再赘述,在这个神圣的日子里,我们齐聚一堂,就是为了圣光的纯净。”
“像这种玷污我们圣光的异端,大家认为应该怎么做?”
“送他上火刑架!”,“烧死他”,下方的狂信徒们几乎是异口同声,高声呼喊着要处死这个被绑在立柱上的倒霉蛋。
“那废话不多说,我们开始!”
戈德温命令亲信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的火把,准备亲手行刑,
“我不同意”就在他准备把火把丢进木柴堆中的时候,一声老迈但是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老匹夫,你不该来的!本来你做你的牧首,我们处理我们的异端,两不相干。”
“为什么你要针对我们?”
“现在你来了也晚了,谁也阻止不了我们烧死异端。”戈德温将手里的火把抛向了木柴堆。
木柴堆上沾满了油脂,只要是溅到一点火星子都能够燃起来,那个被绑在上面可怜的‘异端’已经是绝望了,本来已经被冻成了冰的裤子重新又湿润了起来。
“啊啊啊”(救命啊!)他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就在火把要落到柴堆上的时候,“嗖”的一声,一只弩箭从旁边的房顶上直射而下,巨大的惯性将这只火把射到了三米远外的地面。
看着自己的火把被打掉,戈德温捏起了拳头不甘的大吼到:“怎么着,老匹夫你是想动手么?”
“你已经陷的太深了,看在同为圣光信徒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收手把!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当这几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这个时候几个手拿弓弩,身背大剑的佣兵从旁边的街道上走了过来,戈德温一眼就看见了这些佣兵后面的牧首。
“什么收手,老匹夫,这可是异端,我们狂信徒对异端向来是零容忍。”
“我想我们都非常清楚,那个人不过替罪羔羊罢了!”
毕竟同样都是信仰圣光,牧首大人这边还想着再努力一把,可惜狂信徒方似乎并不领情。
“替罪羔羊?哼!想找个理由开战你就直接说!”戈德温显得有些暴跳如雷
“你以为我们对于你这个老匹夫的到来没有准备么?菲利克斯、桑德还有比尔!”
随着戈德温的一阵大喊,两百余身着白色皮质铠甲,肌肉虬结犹如施瓦辛格的佣兵从外围冲了进来。
“你本应该安安稳稳的活到你去世的!可惜了,给我上”戈德温一边呼喊着佣兵,一边重新捡起了那只被弩箭射到一边的火把,他准备重新把这只火把投到木材堆里去。
另外一边,眼看着佣兵向自己冲过来了的牧首,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在他看来这些信仰圣光的孩子之所以走偏,要有他一部分的责任,而且同为圣光的信徒,就这么动手的话,多少有些同室操戈的味道,但是作为牧首,现在这个阶段已经是容不得他犹豫了。
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运用起他那并不年轻的喉咙,带着哭腔喊到“老伙计们,该动手了。”
“收到”柴堆四周的建筑内、屋顶上,响起了稀稀落落的回应声。
戈德温还在准备着把火把重新丢到柴堆里去呢。旁边一个泛着蓝紫色光芒的大手就将他手上的火把给抢了过去。
然后他只看到一阵冰蓝色的光芒闪过,刚刚还燃烧着的火把变成了一块冰凋。
在这一瞬间戈德温的心好像是是系上了秤砣一般,飞快的沉到了地底之下。
他没有想到牧首这个老匹夫居然还请了法师做帮手,而且从这个施法的熟练度来看,这个法师的等级还不低。
[必须得跑]这是他现在内心的唯一想法,法师作为战争兵器,他眼下的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只要来上几个爆炎火球现场的这几百来号人,就没几个能活着出去。
更不用提法师们最着名的战争法术——流星火雨了。
而且现实情况仿佛是在印证他的猜想。
那个被浇满油的柴堆,在一闪而过的蓝色光芒之后,被迅速的冻成了冰块。
身为贵族,多少对法术有一定知识的戈德温,在这个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般只有在打算下死手的情况下才会做的这么决绝,
“不好,这是要用爆炎火球了,大家快散开。”他高声的呐喊道。
“快跑,能跑一个是一个!”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火球在那群冲锋的佣兵之中炸裂了开来。
无数的哀嚎在空中弥漫,断肢和横飞的内脏以及血肉,让原本庄严肃穆的集会变得好像炼狱一般。
旁边普通的狂信徒们好像是受惊了的鹌鹑一样,呆呆傻傻的立在了一边,一动也不敢动。
戈德温也瞪红了自己的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场景,他没想到,原本只是在教堂里天天微笑的牧首大人,竟然能有如此的魄力。
“剩下的人向牧首这边冲。”他用力的嘶吼着,但是整个人却没有随着佣兵的步伐向前移动,反而是猫着腰偷偷的开始向外走去。
刚好这个时候,这些收到惊吓的狂信徒们也反应了过来,不约而同的打算离开广场。
他们的这些动作给了戈德温良好的掩护。
牧首胸口挂着的水晶里也传来了他们老伙计的声音
“怎么办,现在他们都逃了,我亲爱的牧首大人,我们这点人手可堵不住这么多人啊。”
说话的是个女声,也是牧首的旧识和老相好了。
“暂时放他们一马,以后再去追究不迟,我们先合力对付眼前这些佣兵。”
佣兵们也不是傻子,他们看到所有人都开熘了,自然也就没了斗志,何况刚刚队伍还挨了一发火球,不少之前相当熟悉的同僚,俱都成了尸体。
“要不我们也跑吧,团长?”
团长的亲信这个时候也顶不住了,打算开熘,可是正当他看准了一条岔路准备夺路狂奔的时候,一把巨大的大剑从身侧飞了过来,差点没把他半边脑袋削掉。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一个头上长着犄角,身体异常壮硕的牛头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亲信自知不敌,连忙向后退去,准备找下一个路口再开熘,
没想到在他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头顶托着巨大火球的女人。
“我劝你不要随便乱跑,你要是动了,我头顶上的这颗火球也很有可能把持不住。”
女人的嘴巴是笑嘻嘻的,但是看在团长和亲信的眼里,这种笑容如同地狱里玩弄人类灵魂的魔鬼一样。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请你不要随便的释放咒语!”看着那颗越来越大的火球,团长和亲信生不起一点乱七八糟的心思。
老老实实的丢下了手里的武器,并且高高的举起了双手。
见到自家团长都投降了,剩下的这些佣兵们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死。
“真没意思,人家还想着多玩一会儿的”女人很快的散去了火球,“人我就交给你了,我亲爱的牧首大人!”
“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的”牧首沉声道。
这个时候,牧首他已经缓步走到了柴堆面前,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捆绑住这个倒霉蛋的绳索。
望着已经被吓到昏迷了的“异端”,牧首长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可怜的孩子!”
……………………
夺路而逃的戈德温倒是跑的很顺利,他趁着夜色一头扎回了自己的男爵府邸。
没想到却在正厅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色
“晚上好啊,男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伯顿摇晃着红酒杯,轻声的低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