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计划吗?”在去省城的大巴车上,因为手机玩到没电而百无聊赖的阿妙看着我。
我一脸呆滞得看着她,计划?哪儿来的什么计划?!我们什么时候有过那玩意儿?!
看着我的表情,阿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船到桥头自然沉。”
……“是自然直吧?”
阿妙瞪大了眼睛:“就这情况能直吗!能吗?”
我讪讪笑了笑。
不得不说,这趟出来我们最大的问题确实就是没有制定计划。
可是计划这玩意儿,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那你说,我们应该咋对服他们啊?”我往阿妙身边靠了靠然后问道。
阿妙歪头想了想,看她这架势我哪儿敢打扰。不过这姑娘就想了两秒,就死死瞪着我:“不是说好了出门这些事儿你安排吗!”
我……好吧,阿妙确实是靠不住。
现在的问题就是,只知道汇都大厦那边有问题,可具体情况,受害人是谁,我们一概不知。
“要不我们冒充记者,去他们大厦下面抓人采访?”见我冥思苦想,阿妙出了主意。
而我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解释:“不能这样,现在我们对汇都大厦的情况一概不知。贸然行动很容易打草惊蛇。”
“那要不我们直接以找工作的名义去入职吧?”我都能看见阿妙眼睛里折射出了光,显然,她自己责备自己这个主意折服了。
但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方法不妥:“之前我们也查了,汇都大厦里面近百家企业,我们也不好判断那些企业出过事哪些没有,直接进去也有点大海捞针。”
终于,阿妙不耐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姑奶奶不想了,你自己慢慢想去。”
这我就真的冤枉了,我只是真的觉得她的主意不稳妥啊,我又不是真的拒绝得她这个人。
阿妙把头扭到一边,而我还在细细想着。
过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了,我还不如阿妙呢!好歹人家还有俩想法,我半个主意都没!
我想了想,拍了拍阿妙的肩膀:“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到时候就去应聘吧。”
听我这么说,阿妙转过她那高傲的头颅,用鼻尖看着我,然后哼了一声:“还不是得用姑奶奶我的法子。”
“是是是,阿妙这么聪明,小阿损一定唯阿妙马首是瞻。”
就这么逗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让阿妙心情好了点。
就这么聊着笑着,大巴也已经抵达了省城。
因为打定了主意要在汇都大厦找工作,所以我和阿妙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汇都大厦看看情况。
车站离市区也不是很远,出租车大概也就开了十分钟就到了。
在出租车上,我看这司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
可惜他带了帽子,我没法从后视镜看清。
这该不会也是金鬼童吧。
我承认我现在有些杯弓蛇影了。
但是即时到了汇都大厦,司机都是一言不发,我这才放下了心。
唯一觉得离谱的是,司机告诉我们他没二维码,让我们给现金!
这年头!还有人用现金的!
也幸好在我手机壳里放了100块救急,当下也只好把钱给他等他找零。
司机找给了我一沓钱,我也懒得数,直接拉着阿妙下了车。
不料我俩刚下车,司机就把车窗摇下来了。
我往里看去,却只能看到他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得很低。
该不会是准备讹我,要说我给的钱是假的吧。但他不是已经给我找零了吗?
正当我想东想西的时候,我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和那句熟悉的话!
“正所谓,日有纷纷梦,神魂兆吉凶。小伙子,这次要小心呐,你们的钱我就收下了哈。”
老神棍!啊呸!老前辈!当那时候把我和阿妙从袁林手上救下来的老神棍!
我满脸欣喜,正准备为上次的事向他道谢。
可老前辈直接一踩油门走了。
我和阿妙面面相觑。
这时候才想起老前辈后面说的话。
这趟要多加小心?老前辈是怎么知道我们此行目的的?
正好奇,但转念一想这老前辈当日也提醒我们要注意床底,这才发现了阿胜的日记。
于是也就没把他如何得知这事放在了心上。
可老前辈后面那句话在说什么?钱就收下了?不是找零给我了吗已经?
我感觉到不对劲,把兜里的钱掏出来。
……
这个老神棍!他除了在最上面盖了一张十块,下面全是白纸!
而且那十块上面都还喜羊羊!
我去你的老前辈,我去你个喜羊羊!
妈的个老神棍!
我一发火,直接把这一摞废纸扔在地上。
可阿妙却皱了皱眉,然后从地上将这些废纸捡了起来。
我没好气道:“别看了阿妙,再怎么看喜羊羊也不会变成伟人头。”
可阿妙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把白纸捡起来递给我。
这把我整迷茫了,难道是阿妙知道男生出门不会带卫生纸让我备着?
可疑惑归疑惑,我还是把这些白纸接过来揣进了兜里。
“揣兜里干嘛,你仔细看啊。”阿妙没好气道。
这下我是真愣了:“我以为你知道我没带卫生纸让我备点。”
阿妙闭上了眼睛,她开始深呼吸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
我哪儿敢说话啊现在!这摆明了是她要发火的前兆。
我赶紧把兜里的废纸拿出来仔细看。
“我操!”
阿妙睁开了眼睛,恨铁不成钢:“现在发现了?!”
我咽了咽口水,然后点了点头:“发现了。”
这哪儿是废纸,在这些纸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赵奇,男,1983年5月24生人。于2017年3月16日死于汇都大厦17楼,死状怪异,生生将自己舌头拔出后失血过多而亡。”
“陈雪,女,1990年6月12日生人。于2017年4月3日死于汇都大厦3楼,死状怪异,用双指插入眼眶后用剪刀穿透颈部失血过多而亡。”
“张洋,女……”
“黄兴壹,男……”
我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