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醒的时候,都是晚上了。
爷爷和阿妙来我房间把我叫起来的。
“今晚是这么安排的。”
刚被叫醒,爷爷就开始做今晚的安排了。
“你和阿妙这几天晚上就在乱葬岗里守着,看看是谁在乱来。我们以一周为界限。如果一周没有发现的话,咱们就去省城,处理汇都大厦的事情。”
我收拾好了之后,点了点头。
爷爷这么安排其实挺好的,两边都不耽搁。
不管乱葬岗那边是不是巫鬼教,我们去看看都是应该的。
和阿妙在家里随口对付一点儿了一点儿吃的,便往乱葬岗那边赶了过去。
乱葬岗离家里有点说不上近,但也不远。
几十分钟就到了。
这片乱葬岗还是挺大的。
我和阿妙站在中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总不能咱俩就在这中间晃悠吧。”我都感觉到有点麻烦。乱葬岗太大了。
阿妙往四周看了看:“咱们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
我看了看周围,一脸迷茫,隐秘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我们总不能挖个坑让自己躺进去吧。”
阿妙翻了个白眼,然后看了眼周围,一转眼就化成了虎形。
接着我就眼睁睁看着阿妙跟个猫似的直接上了树。
跑到树上的阿妙化为人形,然后瞪着我:“在树上不就行了?”
我一阵无语:“你要不猜一猜我会不会爬树?”
“人类就是麻烦。”阿妙嘟囔了一声,然后直接跳了下来,直接把我扔了上去。
这是我第二次飞在空中!
阿妙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阿妙。
无论是身手还是脑回路!全部低估了!
我在空中就看见她又化为虎形,三步上树后稳稳停在了我身下。
我刚好砸在她的背上。除了刺激,基本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从阿妙的背上下来之后,我拼命做着深呼吸。
别说,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刺激过。
这棵树还挺大的。
我们现在所处的也是它最大的一个支点。阿妙三两步又往上爬。
其实只要上了树,别的都挺好说。
我跟在阿妙身后,来到了树枝茂盛的地方。靠树叶和树枝将我们的身形遮挡。
一方面乱葬岗本来就漆黑一片,另一方面则是还有树叶遮挡。
我们的身形确实遮掩的很好。
突然间,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这个念头实在太过可怕,使我不由得脸色苍白,我拍了拍阿妙的肩膀。
阿妙回过头看我脸色发白,连忙问我怎么回事。
“阿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会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下去。”
……
是啊,这也是我上来之后才想到的。
这棵树不仅大,而且高。
老虎的身形可不小,可阿妙还是要好几步才能从地上爬到树上。
更别说我的身子。
要是真的有人偷尸体,我这下去要是都得抱着树干梭下去,那怕是敌人都要笑死了。
阿妙扶了扶额头:“到时候你坐在我背上,我驼你下去不就行了。”
好像说的也有些道理。
确定好了之后,我和阿妙也不好多说话,毕竟乱葬岗静悄悄的,我俩声音再小,也还是会有动静。
当然,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带个耳机来听歌。
我俩趴在树上,连手机都不敢玩。
这么黑的情况下,树上的手机光也亮的不行。
除了带耳机听歌,基本也没别的解决无聊的方式了。
当然,这不是最受罪的,最受罪的还得是蚊子。
树上的蚊子和其他虫子特别多。转眼我身上就被叮了好几下。
也不知道阿妙用了什么法子,这些虫子愣是没有袭击她的。
看来下次还需要这种潜伏的时候,得把驱蚊液和六神带上。
我就这么东想西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动静!
我激动的泪流满面。
我能感受到阿妙此时此刻也在颤抖,显然,我们俩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我俩,感受到太阳照射在我们脸上了!
天亮了!
我和阿妙对视着,良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那两年解决了无数事情,但是都没有今晚,啊不对。应该是昨晚这么憋屈!
一晚上不睡觉,一晚上蹲在树上不懂不说话!愣是什么都没等到啊!
“回去吧。”
“肯定回去啊,总不能在树上继续蹲着吧。”
阿妙驮着我下了树。我们这才发现,长时间在树上保持一个姿势,我们的身子都有些发麻。
何止身子发麻,我脑袋也发麻!
狙击手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俩在树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家。
爷爷已经煮了粥等我们了。
看到我们一脸疲惫的表情,爷爷也知道昨晚是没收获了。
我和阿妙满是颓废的把粥喝掉,也不像多说什么,就直接回到房间睡了。
等睁开眼睛一看时间,挺好的,晚上九点。
我俩现在就是属蝙蝠的!
“辛苦这几天,等此间事了,你俩要不休息一段时间再去省城?”见我起床,爷爷也起身去热了热晚饭。他老人家热着饭,同时问道。
我点了点头:“肯定要缓缓,倒不是说需要休息,只是这个生物钟肯定得调整一下了。”
爷爷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热饭。
我洗漱了一下,去阿妙的房间把阿妙也叫了起来。
等她洗漱收拾完,我们把晚饭吃了便又去收拾了一下。
至于收拾什么,当然是补充装备!
耳机,驱蚊液,六神。
爷爷看着我俩带这些,一脸诧异:“你俩这是郊游去?”
我快哭了,我真希望我俩是去郊游的。
我这时候才将昨晚的情况向爷爷复述了一遍。
爷爷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这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爷爷的意思,是让我们自求多福。
我看着阿妙,阿妙也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我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和阿妙出了门。
到了乱葬岗,我和阿妙还是像昨晚一样上了树。
别说,第三次腾空,我自己都觉得习惯这种感觉了。
我们来到昨天的位置,继续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