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又被幻觉坑了!
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恐怕我的魂魄就要永远留在小鬼域,回不来了。
这下我才终于松了口气,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我这个人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白三儿过来把我拉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我没事。”
话音刚落,就听到四周传来了凄厉的猫叫声,响彻夜空。
一直以来都有着动物的眼睛是阴阳眼,能够看到人所不能看的东西,这种说法。
在猫叫持续两声之后,我感受到一阵阴风吹过。
不会吧,难道说我们一到人间又要进入战斗?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有时候拒绝无用。
终究还是默默握着铜钱剑,准备开战。
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吴损,你们可终于回来了,我们找了你们好久。”
是白无常谢必安。
我寻声转了过去,看到白无常那张脸,深深叹了口气,终究是把武器放了下来。
看我沉默,白无常走近两步,关切问我,“这段时间你们去哪了?我在人间遍寻找不到你们。”
“一言难尽啊……”可能我的话听来很故作玄虚,但这也是事实,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一时间我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略微思考了一下,我说“我们被送到了小鬼域,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听到这话,白无常本就惨白的脸甚至更白了几分,阴郁的脸色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看他不语,我将疑惑问了出来,“你们怎么那么急着找我们?”
一般来说,没什么大事黑白无常是不会找我的,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
他们找上我八成是人间有事,他们又不方便插手这种情况。
听了我的话,白无常看了黑无常一眼,黑无常清了清嗓子道,“人间出了点事,可能需要你去处理。”
黑无常面色有些沉重,看起来出的事不算小,能让沉着的黑无常如此。
但他们久久不开口,我不得不问,“是什么事呢?”
对看了一眼,白无常和我说,“其实这件事估计也和你们所说的巫鬼教有关,因为出现了小鬼域的通道。”
人间出现小鬼域的通道?
这不就是我们在万福医院里面那种情况吗?
各种孤魂野鬼出现,他们没有太多意识,会随意攻击人。
因为我们是修士,去面对那些鬼还好说,若是换了普通人,哪怕只是个怨鬼也能让人精神失常。
想到这,我不禁深深感到脊背发凉。
巫鬼教到底想干嘛?
我不禁攥紧了拳头,在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巫鬼教灭了,以平心头之恨,也是为了大家。
“吴损,这次的事情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白无常再次开口,就像是一盆冷水从我头上浇灌而下。
我疑惑看向他,白无常继续说,“本来那些鬼的等级不高,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出现也就出现了。”
“可是鬼和鬼会发生吞噬不说,而且那些鬼刚开始就充满了怨气,无差别攻击人,已经害了很多人了,阎王震怒,要求我们找你快点把这事情解决……”
“这……”爷爷面色沉重,似乎很是忧愁。
他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活阴差,比我对这种事感触更深。
白无常望了爷爷一眼,再次开口,“其中有一个特别严重的地方,就在城隍庙不远处,摆明就是冲你们来的。”
城隍庙?
果然,这小鬼域不是随机开的,而是幕后那人有意安排的。
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幕后主使碎尸万段。
当然,这也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根本连他人我都见不到。
不念有些悲伤,久久也说不出一句话。
爷爷看我心情低落,拍了拍我的肩膀,“阿损,事情总要慢慢解决,只要我们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
听了爷爷的话,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坚定和善良。
半晌,我终究是点了点头。
悲天悯人没有任何作用,只有慢慢解决问题才是最终的办法。
但似乎我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到现在也都不知道阿妙去了哪里。
这么久的时间,她如果可以自由行动,那必定不会不来找我们的。
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阿损!”阿妙银铃般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颤,我难以置信转过头去,阿妙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看过去时,阿妙并没有消失。
而后我就感受到有重量压在我身上,低头看了看,是阿妙。
真的是她!
不是幻觉!
我紧紧抱住了她,生怕她再次消失,“我好想你,阿妙,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受到胸前衣服湿了一片。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乖,我以后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别怕。”
其他人都适时远离我们,任由我们腻歪。
白无常倒是咳嗽一声,“咳咳,也就是我们发现了这丫头,把她救了下来,不过也确实在把她送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点事,才耽误了时间,这才让你们乱闯。”
解释完也没等我回应,他继续道,“记得早点回城隍庙,那边情况水深火热,我们还得回地府处理事情,先走了。”
说完,他们二话不说就消失在夜空下。
过了好一会儿,阿妙终于哭够了,眼睛红红地看着我,“阿损,你们没事吧……”
“行了行了,先回酒店吧,我都快累死了。”
“就是就是……”
在刘子鉴和白三儿的提议下,我们回了酒店,但我一直没敢放开阿妙的手,生怕她再次消失。
到了酒店,为了能睡好觉,我让阿妙和我睡同一个房间。
大家别误会,我只是怕这只是一场梦,等我睡醒,她又消失了。
在一切都弄好后,我终于躺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睡过了,我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