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适时出声问他,“阿妙在哪?快说!说了就不用再受苦了。”
听到我的声音,他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些,“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甚至带着喘息。
我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却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苗娜莎念念有词的声音再次传出。
那男人凄厉地叫出了声,甚至比鬼叫还渗人,“啊……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
可以看到,那男人脑袋上已经青筋暴起,汗水将他的衣服全数浸湿。
苗娜莎不为所动,而我也收起了我的善良。
随着一阵痛苦的嚎叫,男人痛晕了过去。
我深深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内心升起了一抹绝望。
看来他是真不会告诉我们了。
“放过他吧。”我失魂落魄地和苗娜莎说。
本来他们就和这男人没什么恩怨,看我都这么说,她自然也没有意见。
在将那些蛊虫引出来之后,她挑断了男人的手筋脚筋,又给他下了一只蛊虫,浅笑出声,“现在他没办法再害人了,让这废物去给石满江报信吧。”
我们自然没有意见,毕竟这男人是他们解决的,任凭他们处置也是应该的。
突然,刘子鉴问两位高人,“你们能打开已经关闭的鬼域吗?”
“什么意思?”苗娜莎疑惑出声,转头看刘子鉴。
这对话让我回神,我这才想起师傅还在那鬼域里。
如果这两位高人和石满江师出同门,那或许他们可以救师傅。
“我们有一位朋友,为了让我们脱困,进入了鬼域,他现在还留在那里。”我出声给他们解释着。
在听到我后面的话时,他们两位肉眼可见的被惊吓到了。
“他是用自己的力量关闭鬼域?并不知道方法对吗?”苗娜莎难以置信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是的。”
得到了我的肯定,苗娜莎惊讶地瞪大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人。”
“准确地来说,他是野仙,是千年的柳仙。”我补充道。
他们思考了半晌,彼此对视一眼和我说,“给我们点时间,商量一下。”
我自然也只能同意,眼看着他们到一旁去商量。
刘子鉴仿佛是看出了我的情绪,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宽心,都会没事的。”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的。”
过了约莫一刻钟,他们商量好了,最终决定同意帮助我们。
那男人依旧昏迷着,我们却并不想管他。
现在的他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我们修正了一会,二话不说带着他们去到了记忆中的鬼域通道的位置,将那个裂缝指给他们看。
“就在这?”苗娜莎盯了那个裂痕半晌,那眼眸越来越幽深。
“是的,我们的朋友还在里面。”
“知道了,但恐怕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才可能打开通道。”苗娜莎又随手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爬出一只蛊虫,在苗娜莎的引导下爬进了裂缝,“走吧,先出去吧。”
看他们这般说,我们也只能同意离开。
当我们下楼离开这栋楼时,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抬头看,月亮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结界自然也是消失了。
我们的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可仔细看可以看到车上已经落上了一层灰。
我们几人再次坐回车上,心情和来的时候大相径庭。
两位前辈并没有和我们一起离开,而是和我们约定两天后的午夜来这。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我们也离开了医院。
当我将车行驶到医院大门时,透过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医院建筑的楼顶有一个虚影。
可当我再看的时候,虚影已然消失。
我揉了揉眼睛,心里不禁犯嘀咕,“是我看错了吗?还是说他的移动速度真的那么快?”
可能是因为太疲惫,我也不愿再想下去。
由于大门之前被锁了起来,我不得不下车将门锁破坏。
可当我下去时,却发现门锁已经被破坏了。
虽然疑惑,我还是推开了门。
当门彻底打开时,一阵强劲的远光灯照射得我睁不开眼。
是谁?
带着疑惑,我用手挡住了光线,又通过手指缝隙瞄了一眼。
两三个男人从那辆车上走了下来,我戒备地靠近车门,准备从里面拿铜钱剑。
“你是吴损吧!”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问我,话语里很是客气,眼神却看向我右手的仙骨。
仙骨莫名散发着黑气,似乎是在和来人打招呼一般。
可因为我不认识他们,我依旧警惕。
“你们是?”我打开车门,在心里暗自决定,如果他们要是动手,我就立马开车离开。
“是柳天弘让我们来这接应的,他前两天去找过我们,说是让我们等在这,等一个叫吴损的年轻人。”
他们表明了身份,我却陷入了沉思。
原来那天柳天弘消失了一段时间就是去找他们。
想到这,我不由得红了眼眶。
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我一定要把他从那鬼域带回来!
“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事需要帮忙也可以找我们。”交给我一张纸,他们潇洒离去。
我用手摩挲那张纸,久久都不能从悲伤的情绪走出来。
“吴损,先回去吧,大家都累了。”
刘子鉴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我立马上车,机械性地把车启动。
不知道两天之后能不能顺利解救出柳天弘,也不知道医院的事算不算圆满解决。
思绪万千的我跟随着导航将车开上了路,却突然听到惊呼一声。
“吴损,小心!”
我突然回神,整个人震惊地踩住了刹车,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车子才终于停了下来。
由于惯性和车子的后坐力,我的脑袋狠狠地撞到了座椅上,疼痛让我不禁皱眉。
谁在叫我?
我疑惑地向旁边看了一眼,出声询问白三儿,“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被撞疼,捂着脑袋问我,“是我问你才对吧!你丫突然刹车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