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随着我的哭丧棒落下,符咒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而后符咒出现了黑色雾气。
此时,我再回头,那所有的女鬼汇聚成了一个。
她磨着牙,看着我们的时候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但谁是谁的食物还说不定,毕竟和她对阵的是柳天弘。
只见柳天弘幻化成人形,不屑地看着面前的女鬼,“哼,就这么个玩意,还敢拦我的路。”
说完,柳天弘手一挥,女鬼顿时发出惨叫飞了出去,滚落在地。
鲜血洒了一地,很快便幻化成黑烟消散了。
一时间周围的环境也终于恢复正常,我们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计划。
此时,爷爷开始体力不支,而二爷爷因为常年练的体魄,倒没有太大的问题。
二爷爷搀扶着爷爷,两人相视而笑,“好久没这样激烈战斗,真是老了。”
这一幕引得我一阵心酸,但没有办法,既然来了,我们只能战到最后。
“赶紧上楼吧,别一会上去,那丫头已经被……”刘子鉴在我的注视下,没有把话说下去。
然而我心里也明白他所言非虚,连忙向上跑了几步。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四楼。
怎么又是四楼?
“鬼打墙。”柳天弘平静地开口,说出了问题所在。
是的,我们遇到了鬼打墙。
就像之前我教刘奇的那般,我对着他们说了句抱歉,便转过头冲着墙角撒尿。
但一切做完,鬼打墙却并没有因此消失。
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这不是鬼打墙,而是结界,由于太多厉鬼压阵而产生了时空的扭曲,和小鬼域的形成有点像。”刘子鉴说了这许多,但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我所能知道的是,我们现在被困住了。
就在我想尽办法离开的时候,四楼左边走廊里传来了诡异的声音。
我们向着声音的地方走去,想了解这里到底是什么鬼,有这么厉害的能力。
走到走廊的尽头,就看到角落阴气密布,就连墙上都长出了黑色的霉菌,还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当我们靠近仔细听,竟然听到孩童的声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咯咯咯……”
这很像那个男人手机里的录音!
我们顺着那声音摸到了最后一间房间,我不管不顾,“嘭”地一声,一脚踹开了那木门。
就看到那居然是个停尸间,一排排的床上面盖着一层白布。
随着门的打开,里面无比浓郁的寒气扑面而来,让我不由得发颤。
往里看去,模糊间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几个黑色的大缸,在那大缸的周围还种植着如同虫子般的花儿。
“彼岸花!”爷爷忍不住惊呼出声。
其实我很能理解爷爷的惊讶,因为彼岸花是生长在地狱的花,爷爷做活阴差的时间比我长,走阴的次数也比我多多了,所以他一眼就忍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人间本不该出现彼岸花,更不该出现在这停尸房里。
这里绝对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还没等我们细想,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孩童漂浮在空中。
与其说它是个孩童,不如直接说他是鬼童。
他的头是身体的两倍,那嘴大的可以直接吞下一个人,眼珠子却小的可怜,整一个比例不协调。
无论是谁都知道,人是越长大越厉害,而鬼却恰恰相反。
就拿东南亚国家的古曼童来说,孩童时期就被人抛弃的孩子,怨气极大,因为他们还没有感受过这个世界就离开了。
这下我们都惊住了。
“没事,小玩意而已。”柳天弘并不把鬼童放在眼里,随手召唤出黑气就攻击那鬼婴。
但鬼童又怎会是容易被解决的,只见他灵活地闪身一躲就躲过了黑气。
柳天弘也不急,再次抬手用黑气攻击鬼童。
双方交上了手,那鬼童却突然嚎叫了一声,“嗷!”
接着,在他身后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双双红色的眼睛,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婴儿的诡异的笑。
然后我们就看到一只只鬼童漂浮在空中,有站立的,有盘腿的,还有像婴儿双脚张开的。
“居然还叫帮手!”白三儿没好气的说着,但他也戒备起来。
一只鬼童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么多鬼童。
所谓人心齐泰山移,蚂蚁多了还能搬大象。
刚刚经历过苦战的我们要硬碰硬,和他们对战似乎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
我正踌躇是走还是留,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传来。
一时间,耳朵里出现了轰鸣声,脑袋也晕乎乎的。
爷爷捂着耳朵和我们说,“这是他们在对我们发动攻击,让我来!”
他问我要了火签和短棒,紧紧攥在手中,整个人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站到最前方和鬼婴对峙,“吾乃地府钦点的活阴差,尔等休得放肆,如若束手就擒,吾可饶你们一命。”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爷爷真动了气,但那些鬼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股压力再次加大,我只觉得耳朵一阵疼痛,就差没流出血来。
爷爷看劝导无用,手中的拷鬼棒闪着红光,似乎有烈焰围绕。
鬼童一时看呆,竟停下了攻击。
就在这时,柳天弘一个闪身上前,便擒住了头最大的那只鬼童,他的短刀夹在了他的脖子上,二话不说就将他的头割了下来。
那鬼童的头滚到地上,又被我用哭丧棒一敲,瞬间化成了一阵黑烟,魂飞魄散了。
我们的配合很是自然,让那带头的鬼童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见此情景,其他鬼童纷纷哭了起来,像是在哭坟,却远比那声音难听得多。
我恼怒不已,抬脚跺地,用力吼出了声,“谁还想来试试我们的手段!”
这一嗓子气势凶猛,鬼童的声音竟真停下来了。
不过也就眨眼的功夫,他们再次卷土重来。
这次他们学精了,一个个四散开来,一哄而上,乌泱泱地一片将我们几人团团围住,再次将压迫感给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