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座城池的城门,上面赫然写着“蜀都鬼域”四个大字。
我点了点头,知道阿妙这是来到了小鬼域。
然而阿妙却很是激动。
“你知道我来的时候这边有多恐怖吗?”
我看着阿妙的表情,即使到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露出一脸恐惧的样子。
于是我摇了摇头,连忙问道:“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
“这边竟然在打仗!而且全都是一些孤魂野鬼!我还是第一次在鬼魂身上看到血肉横飞!”
好家伙,我瞬间明白了,阿妙为什么感觉到恐怖了。
我们这些人确实是经常见到鬼。
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和鬼魂发生过战斗。
甚至经常是让一些鬼直接魂飞魄散,连超生投胎都没办法。
可我也确实是没见过鬼魂,还会血肉横飞的。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通过一些手段,把鬼魂的身体给斩了下来。
被斩落的那一部分也只是会消散而已。
确实没有听说过被斩落下来的肉体还会流血。
不过按照刘子鉴他们的说法效果,小鬼域的确经常发生战斗。
只是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为什么我来的时候小鬼域这么平和,而阿妙一来就能看见鬼魂交战的情况。
我当时来的时候,小鬼域这边什么都没有。除了寒月他们,就连半个能和我说话的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呢?你竟然都不觉得这很恐怖吗?”阿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显然自己都还没有缓过气来。而我则是有些漫不经心:“小鬼域不是经常发生战争吗?”
“哟?”阿妙挑着眉毛看着我:“你现在还知道小鬼域啦?我都是来这里好久之后才知道的呢。”
我不禁失笑:“我能不知道吗?我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专门跑到这里面来救你呢。”
阿妙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趁她还没开口,我赶紧问:“然后呢,然后你怎么又跑到这地方来了,还当了侍女?”
阿妙哭丧着脸:“我能有什么办法嘛!”
很快,在她哭哭啼啼的语气中,我知道了后面所发生的事。
阿妙自然是知道她在小鬼域里面已经失去了一切可以运用的手段。
小鬼域这边战争打得这么激烈,她哪儿敢去冲上去。
用阿妙的原话来说就是战略性选择撤退。
但我毕竟是知道的,她那意思不就是说偷偷摸摸找了个地方溜了吗?
当然我也不好意思拆穿,听她慢慢的说。
反正用阿妙的说法就是,当时小鬼域到处都是人,啊,不对,是到处都是孤魂野鬼。
按理来说她应该选择原路撤退,但是她已经迷路了。整个人就只能在小鬼域里面东躲西藏。
藏着藏着就被一批军队给抓了起来。
军队领头的那个也不惊讶,只到阿妙是刚来小鬼域的孤魂野鬼。
毕竟阿妙那个时候的状态,确实不像我现在这样。
我现在之所以能被人看出端倪,其实我后来想想,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右手臂上有柳天弘赐给我的仙骨。
阿妙可没有孕育出仙骨,区区一道人魂来的小鬼域,可不就被他们当做普通的孤魂野鬼了吗?
没有说小鬼域的这些军队打仗打了这么多年,也打出纪律性来了。
反正用用他们的说法就是不伤及无辜。
显然阿妙就被他们当做了这个无辜的。
那军队还特别优待阿妙,说你只管在这儿待着,在我们军营里面还安全,等战争结束再出去。说阿妙现在出去反而很危险。
阿妙一听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留了下来。
那军队领头的那个军官和阿妙说,他们这边也就是小规模的交战。
不会持续太久,一般打个两三天就散了,散了之后等下次又再打。
还说阿妙来的是时候,说他们这边已经快结束了。
刚和阿妙说完话来了,一个像斥候一样的小兵。
斥候就直接给那个军官说打了个平手,那军官显然已经习惯了,大手一挥说,那咱们就撤军。
就在军队要撤退的时候,阿妙把那个军官给拉住了:“那我应该怎么办呀?”
毕竟阿妙就算是孤魂野鬼,但是看上去也是个好看的野鬼。
在这个颜值即是正义的时代,那军官也动容:“小鬼域乱成这样,你过来也不是个事儿。你看看你是要入伍还是怎么样?”
阿妙和我说,她当时都快哭出来了。
就她现在还入伍呢?能不能在小鬼域里面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你猜我能入伍不,或者说你猜我入伍之后能活下来不?”
我反复的问阿妙,这是不是她当时的原话,结果她一直给我点头。
我默默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阿妙。不管在什么地方,嘴都是这么碎。
听阿妙说,那军官也明显一愣,寻思着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就说你要不投奔我们大王。
阿妙当时心里就一直在摇头,自己这一个好看的女鬼投奔大王,那是成了什么?压寨夫人吗?
似乎是看出来阿妙在想些什么,那军官也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我让你投奔,是说我们大王的府邸正在招人。你看看你去那边打个工啊什么的,好歹也算是有个着落。虽然没什么贡献,但起码能在这里面活下去,不至于魂飞魄散,你说对不对?”
听到那军官这么说,阿妙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就是阿妙跟着这个军官来到了白熊的府邸,有顺理成章的当了。府邸里面的侍女。
我摸了摸下巴:“当时那寒月不是说看你特别可怜才收留你的吗?”
在我进房间听阿妙和我说这些之前,寒月确实是说过这句话的。
这下轮着阿妙和我大眼瞪小眼。
“姑奶奶可怜?姑奶奶这个气质在哪儿能被人称作一句可怜?”
我一阵无语,还气质呢,都跑到人家府里面当丫鬟来了。
阿妙见我有些无语,也迅速回归了正题:“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说得寒月我也听过,整天出去抓新郎官嘛。但我和她也没见过几面呀。就连招呼都没打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