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李弘想破了脑袋,却也没想出来,只感觉眼前似乎有一层迷雾,浅浅的,却让他看不见方向。
李贤见李弘踱了半天,也没做声,不耐烦道:“皇兄,你就别多想了,咱们……”
便在此时,门外传来王辉的声音道:“启禀两位殿下,薛怀义在府外求见,说是奉旨要带武敏之进宫!”
李弘和李贤相对一望,心中都在想,来得好快,此时什么也来不及安排,不过也幸好还没对武敏之说过什么。
李贤道:“皇兄,怎么办?”
李弘道:“别慌,你先去应付,我到后面去找武敏之。王辉,马上带我去。”
“是!”
章怀太子府外,薛怀义精神奕奕的骑在马上,满面红光,神采焕发,浑身除了一种军旅生涯所散发出来的霸气,还有一股透体的喜气。
天还没有亮,薛怀义朦胧中,好像听到两个小小的声音。
“看,爹和娘在一起了吧。我的方法有用吧。”
“臭屁什么啊,是爹不要脸,自己爬到了娘的床上,如果将来娘真的醒了,恐怕不仅会宰了爹,还会拆了你的骨头。”
“放心吧,娘舍不得的。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我也该暂时歇歇了。剩下的,就得靠爹自己了,但愿他能把握住这次机会。我们走吧!”
“走?去哪?”
“当然是出去转转,难道你想一直都这么待在娘的肚子里直到出生。”
“可是,我要怎么走呢?”
“不知道了吧,还是哥哥我教你吧,咱么这样元神出窍,我带你到外面走走,免得等你将来出生后什么都不知道。”
“要你鸡婆,我可不领你的情。”
“是是是,我不用你领情,好了,快走吧,一会天都亮了。”
“呼!”
一阵风刮过去。
有人!
薛怀义马上从睡梦中睁开眼,却没有动,他一向浅眠,身具奇功后,睡的就更少了。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运功一探,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难道他是在做梦?
薛怀义略略放下心,转头看向韩庆。深秋的早上,已经有了许多凉意,韩庆还没有醒,却本能的靠近了他这个热源。大半个身体都窝进了他的怀里。
薛怀义嘴角上扬,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会为这个发现而心情大好。忍不住伸出手,托着她的脖子,握住她的腰,将她搂得更紧。他和她曾经同床共枕过,只是那时,他喝多了,韩庆还处于痴迷状态,所以谁都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唯一温存过的证据,就是韩庆肚子里的孩子。
此时抱着她,只感觉就好像抱着一块温凉的玉,莹润而光滑。他在红尘中打滚了这么多年,虽然阅人无数,但都是凭着男人的本能,逢场作戏,却没有一个女人给他现在这样的触感,原来这才叫软玉温香抱满怀。
睡梦中的韩庆很娴静,睫毛上的泪已干,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泪痕,想到这眼泪是为别的男人而流,薛怀义顿时醋意大发,手上不自觉的用上力,只想把她连骨头带肉,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韩庆被搂得有些透不过气,睫毛闪动,慢慢醒转,薛怀义察觉到了这一切,搂着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突然很想看看,当她了解了眼前的情景,会有怎样的举动。
韩庆睁开眼,迷蒙中对上薛怀义的眼睛,当即一愣,赫然发现自己正身着一身单衣,和一个男人相拥躺在床上,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身体僵直,话也不敢说,动也不敢动。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就是那个汉人的将军,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也就是因为他,她才离开了草原,离开了她心爱的阿诺伊哥哥,想到阿诺伊,韩庆的脸,瞬间有些苍白,薛怀义一直注视着她,见她面色改变,当即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什么,不觉有些恼怒,这个女人,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怀里,居然还在想别的男人,真是该打!
惩罚性的伸出大手,直接摸上她的脸颊,那感觉温润而有弹性,触感真好,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韩庆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红晕再次回到脸上,连脖子后面都在发烧,身体更是使劲向旁边躲,却被薛怀义搂着,动弹不得,此时管他什么阿诺伊阿诺二早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眼中有的除了娇羞,还有一丝是恐惧。
薛怀义得意的看了看她无助的模样,韩庆伸出手,拼命地推拒着他,却如蜻蜓撼树,纹丝不动,口中娇喘连连,心中越加慌张起来。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阿诺伊爱她,却也尊重她,就连她的手,也只小小牵过几次。此时面对这男女间最亲密的举动,除了无措,就只剩下本能。
薛怀义满意的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此时他确定:他要这个女人!也许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有了这份心,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察觉。
他承认她是特殊的,以至于在那个优越而优秀的她面前,他总是很自卑,但他想要她却是肯定的,想得让他发疯,想得让他很疼,想得让他不顾一切去追逐权利,只为能和她持平。能配得上她的身份,但眼前,他似乎不用再等了。
男人在早晨都是精力旺盛的,何况是对着他一直心仪的女人,欲念蒙上了他的双眼,让他变得更加迷离和英俊,薛怀义猛的探起身,大手一挥,韩庆的里衣连着被单顿时滑落在地,韩庆惊呼一声,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薛怀义的身体便覆了上来,头一低,啃向她小巧的耳垂。
“不……你……我……唔……”
韩庆挣扎着,用残存的理智推着他的胸膛,却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口中娇喘着断断续续话不成章,薛怀义抬起头,看着她晕红的脸蛋,起伏的胸膛,知道她也动了情,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顿时使出浑身解数,将他用来征服女人的那一套,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一套曾经只是他为了政治利益而使的武器,但现在能用它来爱自己的女人,满足自己的女人,他觉得很自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