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要为臣妾做主。”
索兰拉着薛怀义的衣袖娇颠的道,薛怀义没有做声,嘴弯成一个弧度,别样的笑着死死盯住索兰的眼睛,索兰看着他,竟忽然感觉很是可怕,有些冷,打了一个哆嗦,赶忙低下头,却听薛怀义轻轻的道:“兰儿,你好像做错了!”
索兰抬起头,见薛怀义还是那样的笑着,但她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可怕,他在对你笑,却让你感觉万仞穿身,好像掉进了冰窖,浑身打颤,她就那么怔怔的杵在那一动也不敢动,连再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薛怀义又笑了笑,推开众女,踱到郑秀秀面前道:“到底是清流五大姓之女,说话做事既有涵养,又有分寸。”
郑秀秀得意的笑了笑,却不失礼貌的欠身道:“将军过奖了,妾身不敢忘记出身。”
薛怀义笑笑扶起她,道:“很好,你们也都知道,夫人身体不好,且是突厥人,所以不能管家,梁国公府现在就缺一位真正的女主人。眼下我正准备中秋大宴的事,原本皇上只准备召薛府全家进宫,但因新近我纳了你们,所以你们也要跟我一起去,皇上和娘娘一见,说女儿都进宫了,哪有你们父母亲不进宫的道理,如果召了你们父母,其他的大臣又说不过去,所以最后决定大宴群臣,在中秋当天,凡在京三品以上官员,以及皇室宗亲都可携家小到宫里聚会,白天赏花,晚上赏月。因此选定新女主人的事就要推到中秋之后,至于选定谁,这就要看你们的造化和本事了,我看像秀秀今天做的就不错。”
众女听着,眼睛里都闪着算计的精光,薛怀义四处望了望,眼见众女默不作声,心中却都在打自己的小九九,不露痕迹的笑了一下,接着道:“好了,现在你们都回房去吧。”
众女福了一福,各回各屋,索兰咬咬嘴唇,上前道:“将军,今天是兰儿做错了,请将军责罚。”
“算了,今天的事也不能全部怪你,兰儿心里不要有负担,不过你的坏脾气要改一改,多向你秀秀姐学习学习。”
“是!兰儿告退。”
索兰低着头,温顺的退了回去,心中却恨极了那个该死的郑秀秀,暗暗发誓要给那个所谓的狗屁清流五大姓一点颜色看看。郑秀秀正往前走,听见薛怀义赞她,不禁暗暗得意。
薛怀义望着众女个个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渐渐走远,冷冷的笑了一下,现在饵已经放出去了,就要看看这群女人究竟会耍出什么手段。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会分成两帮,所以说女人,不如无知的更好。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他,这也替韩庆解了围,以后,这群女人大概就没有时间找韩庆的麻烦了,不过这事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只是为了他的计划,对!他就是为了他的计划!
转回身,薛怀义招手让公孙氏母女将韩庆扶回了房间。
自此,梁国公府的女人正式分成了两帮,前者是以郑秀秀为首的清流五大姓,后者是以索兰为首的朝臣派,虽然她们各自内部都各有各的打算,但大利益还是让她们暂时纠集到了一起。太平公主闻听此讯,不禁大急,到梁国公府去得更勤,脾气也一次比一次坏,流音眼见局面越发不可收拾,索性隔岸观火,静待其变。于是这场由薛怀义自编自导的女人大战,由星星之火,渐渐烧成燎原之势。
开耀元年八月十五,唐高宗李治与天后武媚娘在皇宫大宴群臣。上午辰时,皇室宗亲以及各大臣携家眷齐齐到皇宫参拜,之后到御花园赏花游玩。李治降旨,众人可在园中自行其便,不用拘束,自由赏玩。
园林东侧的凉亭上,李治端坐在主位上,下手是宰相裴炎,右相李义府,老元帅薛仁贵,大将军薛怀义,以及清流五大姓的族长。
李治面带微笑,对着薛仁贵道:“老元帅最近大喜,孙儿登科,侄儿纳彩,一门富贵,满门忠烈,真是世族大家,可喜可贺。”
“陛下过誉,此来一则蒙陛下不弃,愿将公主下嫁,二则陛下洪福,天降大才薛怀义,三则有赖天下苍生百姓,才使得军民同心,四海归一,臣不敢居功。”
“老元帅谦虚了,薛爱卿,你最近过得可好。”
李治转向薛怀义道,薛怀义起身施礼回道:“谢陛下关心,承蒙陛下恩赐,臣最近享尽温柔之福。”
李治哈哈大笑,薛怀义也探起身,随着众人笑了起来。事实上,这位在后人眼中看来“仁柔”的皇帝,也确实有非凡才干。高宗虽然从未亲历戎马,却能在当年废后立武、扫荡顾命老臣的同时,还维持了朝局的安稳,且能在这样“没有硝烟的战场”中还腾出手来调兵遣将,经略边疆,利用各种时机开疆拓土,并屡有斩获。先击高丽、百济,又灭西突厥,唐军所到之处,西域诸国都俯首听命。而此时,两人打的都是女人牌,前者利用女人,软化对方的斗志,使其虽有才华,手握兵权,却眷恋温柔乡,贪图富贵,不起反叛之心,后者却利用女人获得情报,对外掩人耳目,对内便于行事。至于鹿死谁手,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李治慢慢收起笑容,转向清流五大行的族长道:“各位贤士,远来辛苦了。”
五大族长一同起身施礼道:“陛下严重,小民惶恐。”
李治摆摆手,五人欠身而坐。就听李义府阴阳怪气的道:“世族五大姓真是世外隐士,清高至极,皇上请你们来饮宴,还要推三阻四,直到太子亲自出马去请,才把你们都请来,真是不容易呢。”
太原王氏的族长王同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右相言重了,我等并非不知好歹,只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等不敢违背。”
“什么规矩,连皇上的旨意都敢不遵,你们也太狂了吧。”
李治闻言也探身问道:“朕也早就听说你们祖上有话,传承至今。还听说你们有什么传家之宝,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守护你们的安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