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这一点,薛刚就更加崇拜唐流音了,每天跟在唐流音屁股后面,对她言听计从。要是有谁敢对唐流音不敬,那就管他什么天王老子神仙二大爷,一律照揍不误。
薛仁贵对此更加无奈,但却因此更加喜欢唐流音了。
李弘远远地走进来道:“老元帅,别多礼,我们一大早就这么冒昧打扰,希望你不要见怪。”
“太子殿下说哪里话,老臣失迎了,天冷,快进屋。”
李弘带着李贤走进屋,坐下喝了一口热茶道:“老元帅,你看看这个。”
说着掏了一个纸包出来。
薛仁贵接过来,打开看看,见是一些像面粉一样的面子,闻了闻道:“这是什么?是药么?”
“是药,是父皇现在在吃的药!”
薛仁贵面色凝重起来,又闻了闻,传给薛丁山和薛刚看了看,三人齐摇了摇头,薛仁贵道:“这是什么药?找人看过了没有。”
“找了,可是整个太医院却没有一个人识的!”
“那殿下是怎么得来的?”
“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不过,父皇看见了,他似乎也有意让我得来。母后对此也没说什么。”
“那殿下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不过韩庆公主却对此药感觉熟悉,老元帅能不能把唐姑娘叫起来,问问她如何?”
“好!刚儿,你去把流音叫来!”
薛刚闻声皱了皱眉,却没有动,薛仁贵见状急了道:“快去啊!”
薛刚扭捏了半晌道:“我不去!”
“为什么,这也不是要她干什么,只是让她看看这东西!”
“那我也不去,流音有起床气!”
一语说得满座皆笑起来,薛仁贵又好气又好笑道:“好!你不去,我去!那丫头还敢把我怎样不成?”
薛刚一错身,拦住门口道:“你也不许去!”
“什么?你这小子!你……”
“爷爷,流音昨天晚上才从那个地牢里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绳子就突然松开了她,彼时她已经身心疲惫,好像还很伤心,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答。我安慰了她好久她才睡的,你就让她再歇一会吧!”
“可也不能让太子殿下等她啊!”
“为什么不能等,就不许去!”
薛仁贵急了,气的对着孙子吹胡子瞪眼睛,奈何薛刚像一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就是不让,满屋的人早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弘伸了伸腰道:“好了,老元帅,我们早早就来了,还没吃饭,你给我们准备点吃的,昨晚我们一夜未睡,吃完我们再歪一会,怎么也不差这一时片刻。”
薛仁贵闻言,没有作声,依旧对着薛刚吹胡子瞪眼睛,薛丁山望着这一老一少,笑了笑,忙出门张罗去了。薛刚则收回手,对李弘道:“还是太子殿下英明,您真是……真是……”
薛刚挠了挠脑袋,想说两句谄媚的话,却实在想不起来该说什么,顿了好一会才接着道:“真是英明!”
“好了,大公子!真不知道唐姑娘那么灵秀的一个女子,怎么会看上你?”
“什么?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抢吗?”
薛刚急了,李弘笑道:“我可不敢,大公子的拳头我可不想挨!”
“你知道就好!”
薛刚信以为真,薛仁贵闻言却道:“刚儿!不得无礼!”
“没关系,大公子性情中人,我很喜欢,不过,大公子,你还真不应该留在这了,我想你应该到伙房看看,万一一会唐姑娘醒了,没有热水洗脸怎么办?”
薛刚闻言倒真的考虑了一下道:“你说得对!”
说完,还真的一溜烟似的去了伙房,屋里人都大笑了起来,李贤站起身笑道:“这丫的还真去了,这不把那女人宠上天吗?”
李弘淡淡的道:“你若如此,我不知有多高兴!”
李贤讪讪的没有接话,只听门外薛丁山道:“爹,早膳都备好了,请太子殿下和二殿下过来吧。”
薛仁贵引着李弘一行,自去到餐堂吃饭。
李弘坐在主位上,一边慢悠悠的喝着小米粥,一边道:“老元帅,地牢你去过了吗?昨日我一直没有时间,晚上接到你的消息,因为这个药的事,也没顾得上过问。”
“回殿下,老臣去过了,说来也奇怪,那里面没有一点破坏过的痕迹,老臣仔细看了看,只有靠墙的一边,有一些凌乱的脚步,真不知道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唐丫头原本还是捆着的,那捆着她的绿绳,老臣也看过了,倒很像是原来国师家里那幅画上的仙藤。那绳甚有灵性,只要我们不去救唐丫头,那就不管我们怎么动它都无所谓。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绳‘嗖’的一声就没影了。唐丫头当时很委顿,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答,再要问,就被刚儿那个倔种给挡住了,不由分说就把唐丫头带回了家,我本打算今天再去问问,然后再给殿下回话的,没想到殿下就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早,一会,我们一起问问她吧!”
李弘点点头,想起薛刚那副老母鸡样,又忍不住笑了笑。吃过饭倚在暖炕上一边歇息,一边和薛丁山闲聊几句。等到见到唐流音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唐流音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前世今生的画面不断在她梦里徘徊,以至于醒来时已是冷汗涔涔。
薛刚早已在外等候多时,听见屋里的声音,也不敲门,端着水盆就径直进了屋,彼时唐流音只穿了一件小衫,见他进来却也不以为意。
薛刚放下水盆,回身见唐流音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他发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回身关好门,坐到她床上。
流音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头酸酸,忍不住从被里伸出手,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怀里,无声的流下了泪。
薛刚温柔的拉下她的手,将她裹在被里,再连同被一起抱进怀中道:“怎么了?好点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