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的独眼魔疯狂的连续扣动扳机,打算将约翰置于死地。
明明只有五颗弹槽的雷明顿m1858转轮手枪,却被独眼魔不知道连续扣动了几十次的扳机。
“嘎嘣!”
“嘎嘣!”
“嘎嘣……”
独眼魔发现不论自己怎样扣动左轮手枪的扳机,左轮手枪怎样拼命的摆动击锤,手中的左轮手枪也打不出来一颗子弹。
明明自己出门前像往常一样,将子弹一颗一颗的压实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再加注,就加这个。”
约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皮囊,摔在了桌面上,独眼魔抓起来一看,是自己家里的左轮枪火药袋。
长年枪口舔血、在生死间摸爬滚打的独眼魔,看着桌上的火药袋,和明明是自己家开的酒吧,却无人“帮助”自己。
独眼魔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随即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你呢,既然喜欢赌,就把你的命压上吧。”
独眼魔被身边两个前手下架了起来,支出了酒吧门外,门外整整齐齐跪了一排人,全是独眼魔的死忠,以及这些人的青壮年家属。
独眼魔扫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八岁的儿子,也没发现其他几个核心成员的孩子,也对约翰由衷的佩服了起来。
“不杀孩子吗?”
“碰!”
几颗子弹打穿了这些独眼魔死忠派的胸膛。
黑手党永远只是黑手党,在约翰·穆勒带领的上百名德意志地区的退伍老兵面前,这些混吃等死的废物,简直不堪一击。
穆勒家族如同秋风扫落叶,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几乎零伤亡的整合了所有的休斯顿黑手党。
就连最强的魔眼党,也在武斗派头目被约翰赌局邀约这种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鸿门宴拖住后,轻轻松松拿下。
没有大势力支持黑手党永远不成气候,汤姆之前不整合黑手党。
一方面因为自己手底下没有合适的“帅才”去统领这种不干净的事情。
另一方面就是德克萨斯没有工业化、没有人口极其稠密的城市,黑手党没什么利用价值。
德克萨斯本地的黑手党,大多数都是一些开酒吧、赌场等灰色场所的老板。
对比杨基老地区走私、造假、镇压员工运动的财团走狗,说德克萨斯的黑手党是黑手党其实是言不符实的。
但自从史密斯工厂区建设起来以后,大量的人口集中在工厂区附近,黑手党也从原来的酒吧老板摇身一变,变成了烟草烈酒等麻醉品的贩子。
也是,如果只是农场的劳作,还不足以迫使所有德克萨斯人去大量购买麻醉品。
制度压迫越狠烈,人民越需要麻醉。
为了防止这些家伙做大之后与汤姆叫板,汤姆每天面对日益增加的走私量,真是愁的恨不得每天多吃两斤牛肉解压。
汤姆在约翰到来之后,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时间就派了约翰这个前世的悍将,来整合休斯顿黑手党。
半个月的时间,约翰的天赋就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几次生死战之后,特别是今天处理了魔眼这个休斯顿最大黑手党后,约翰成为了休斯顿黑手党唯一的王。
但有个在巴伐利亚时期就有的小毛病却还没有改过来。
“爸爸!”
独眼魔十三岁的儿子跑到父亲的尸体旁,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满眼热泪的看着父亲渐渐冰冷的尸首。
独眼魔的儿子掏出父亲的左轮手枪,十三岁的他,颤颤巍巍的双手举起手枪,指向约翰。
“啊!”
小男孩尖叫的同时,闭上双眼,想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去击毙自己的“杀父仇人”。
扳机还没有勇气去扣动,但尖叫声已经引起了约翰一行人的警觉。
“他的枪没火……”
“砰!砰!砰!”
没等约翰说完,身旁辅助任务的洛基,就掏出手枪,精准而优雅的打穿了小男孩的身体。
让他们全家人团聚了。
“你!”
约翰紧紧抓住洛基的衣领,满脸愤怒的看向洛基。
洛基到一脸贱样,无所得对着旁边的强尼调侃道。
“强尼,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一个活口都不能留,怎么还有活口?”
“洛基哥,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你就是太笨,进去把人杀完之后,记得倒油放火。”
“下次一定。”
洛基又把脸转回来,看着面前脸贴脸的约翰,然后用手指戳了几下约翰身上几个点位。
“这个洞是被八岁小男孩打的弹孔。”
“这个刀疤是被十四岁小女生划的。”
“这个?是什么时候来着的?”
随着洛基的戳动,约翰身上几个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再一次微微裂开,少量的鲜血将约翰白色的内衬衬衣染红。
“别硬撑着了,你和汤姆大哥是从小玩到大的,我们则是和汤姆大哥带点血亲关系的。”
“汤姆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
“自从汤姆大哥在来美利坚的船上病了一次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以我在纽约和汤姆大哥混的经历告诉我,好心是没好报的。”
约翰还是不顾身体的伤痛和流血,坚持抓着洛基的衣领,那七英尺的身高配合着两百五十磅的体重,带给了周围人无穷大的压迫力。
四周的小弟包括强尼,没一个敢上来拉架的。
血已经将约翰的内衬整个染红了。
“砰!”
那个独眼魔的儿子,明明已经身中数枪,却依旧爆发出了人体机能的上限。
在刚刚洛基和约翰对峙之际,吐着鲜血,扒开父亲尸体的火药袋,愚笨的进行了人生第一次装左轮子弹。
打开弹槽、倒出原来的杂物、倒入火药、放入钢珠、最后再合上弹槽。
装好之后,小男孩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将子弹用力的压实,随即对着约翰一行人,扣动扳机!
一枪打中了一名和约翰`穆勒一同来休斯顿的巴伐利亚老乡身上。
运气就是那么好,明明子弹都没压实,威力也不足,但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喉咙。
小男孩微笑而亡的表情,则被约翰尽收眼底。
约翰赶忙跑到那名老乡身边,扶着他。
“呜呜呜!”
喉咙涌出大量鲜血,这个老乡抽搐了半分钟,腿一蹬,死了。
约翰蒙了,都不用洛基再在身旁扇风点火,约翰也知道,这是他的过错。
是他的善心,导致了这个老乡的死亡。
这个老乡明明也有一个只有九岁的女儿。
明明前几天他还答应当他女儿的教父。
约翰突然想起来汤姆给自己的文件中最后的那句话——
“我腓特烈·特鲁姆普,向你,汉斯·穆勒保证,迟早有一天,会让全天下的孩子们摆脱工作。”
(此处为双方德意志地区时候的原名,其中,汉斯与约翰,分别是德语与英语中起源于上帝一词的人名。)
“自由自在的在学校里遨游知识之海,享受童年。”
“现在的牺牲,都是必要的。”
约翰也开始不断复读汤姆的这句话,这就代表了,约翰认可了汤姆的话——现在的牺牲,都是必要的。
“现在的牺牲,都是必要的。”
“现在的牺……”
恭喜汤姆,约翰终于抛弃了着辈子仅剩的人性,和上辈子一样,在一些小曲折后,成长为了最好用的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