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眼睛。
此时的吊死鬼尖叫一声,双手捂住了眼睛。
低俗。
这个人类太低俗了。
吊死鬼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狰狞恐怖,迅速转变成了惊恐。
随后,她动作麻利的将白布扯下,转身就跑。
想抓鬼,压制诡怪的人类她见多了。
但她第一次见到想驾驭鬼的变态。
不行。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是谁!
是哪个坏银将这种药酒放在她的地盘的。
这不是在害她嘛。
“回来吧你。”
沉健手腕一伸,鬼绳复苏,套下两根染血的麻绳。
麻绳从天而降,精准的套在了吊死鬼的脖子上。
吊死鬼:!!!
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
吊死鬼挣扎,想扯断麻绳,可她越用力,鬼绳收得越紧。
两者陷入了灵异碰撞。
“小麻绳,你也敢跟我进行灵异冲突,你完了。”
吊死鬼抓住鬼绳,一点一点的入侵。
下一瞬。
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袭来。
吊死鬼只能眼睁睁看着鬼绳另一面的沉健一点点将她拖拽过去……
鬼绳:傻了吧,爷有靠山。
吊死鬼惊慌。
长长的舌头缠绕上了麻绳,一起用力,可距离还是在一点点被拉近。
不要啊。
这个人类呼出来的空气都是低俗的。
落在他手中,绝对没有好事。
很快。
吊死鬼将在一脸悲愤中,被沉健拖拽到了跟前。
“我刚刚看到,你的舌头似乎可以分叉?”
沉健吐出一口热气。
方才的拔河过程中,他看到吊死鬼的舌头分为了两截,像是两条灵活的手臂一样,在拼命往后扯。
这么灵活的鬼舌,可不多见。
吊死鬼:?
下意识的,她伸出了至少两米长的舌头,并且还能继续伸长。
这是她的杀人规律,也是她的杀人袭击。
舌头从中间一分为二。
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互相纠缠。
必要时候,这就是一根红绫。
“就这个吧,让我消消气。”
沉健指了指。
吊死鬼:??!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
半个时辰后。
沉健掏出缚魂袋,按着吊死鬼的脑袋就往麻袋里塞。
吊死鬼呜呜的声音悲愤欲绝。
拔那啥无情。
这个人类真可恶。
沉健可不管那么多。
看了一眼刚刚无心注意的聊天界面。
而后微微一怔。
ID为【龙腾虎跃】的红毛青年,名字已经灰了。
这在惊悚游戏只代表一种可能。
玩家已死亡。
一名22级的玩家,竟然这么快就死了。
这里的诡怪,凶到这种地步了吗?
沉健瞥了一眼呜呜哭泣的吊死鬼,陷入了沉思。
聊天界面。
【方木木:他去的是东厢房吧,已经遇见鬼了吗?竟然悄无声息就死了?】
【茗茗:瞬杀一名玩家,那只鬼至少也得是青衣级,并且杀人速度极快。】
沉健眼神动容。
青衣级厉鬼。
他没猜错的话,每一份聘礼附近,都徘回着一只厉鬼。
吊死鬼无限接近青衣级,金钗聘礼的附近,则是存在着一只青衣鬼。
这么说来,四份聘礼也就意味着四只鬼。
很好。
他全要了。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红毛穿过花园,来到了东面的厢房。
其中一座屋子亮着烛光,烛光很幽暗,透过格子窗,幽幽的映射出来。
推开门。
一把黄金打造的金钗就安静的摆在梳妆台前。
红毛吞咽口水。
拿起金钗的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一具身穿麻衣的男尸背对着走了进来。
脖颈处好似被什么利器切割下来一样,血肉模湖。
男尸转身,手中捧着一颗中年男子的脑袋。
这种诡异的场景,实在是令人胆颤。
“你……可以帮我把头装回来吗?”
这时,那颗脑袋突然开口说话了。
一双渗人的白童直勾勾的看着红毛。
红毛顿觉手脚冰凉,全身汗毛乍起。
青衣级厉鬼。
这竟然是一只恐怖级别达到青衣级的厉鬼。
不会吧。
他运气这么好的嘛。
红毛浑身紧绷,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将脑袋捧起。
鬼的出现,意味着他已经触发了杀人规律。
除了正面压制,顺着厉鬼的要求同样是一种活命的办法。
红毛小心翼翼的操作着,将脑袋放在了无头男尸的脖颈处。
“嘿嘿……”
无头鬼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由的发出一丝阴笑。
成功了吗?
红毛这般想着。
下一秒,却如坠冰窟。
“你接的角度,还差了两公分。”
无头鬼说着。
双手伸出,轻轻一摘,红毛的脑袋掉了下来。
滚啊滚,滚到了床头。
再没有了动静。
“嘿……嘿嘿嘿……”
无头鬼无声低笑,脑袋又落到了红毛的无头尸体上,被双手捧着,如泣如怨的哀嚎声继续响起:
“谁能帮我接上脑袋……”
……
“这里就是东厢房了吧。”
沉健一眼就看到了唯一一座亮着烛光的厢房。
推开门,屋内的一切尽在眼帘。
这是一间女子布局的厢房,房内除了一张床,就只有窗户边的一座梳妆台。
梳妆台上,摆放着一把金钗。
不过手指粗细,通体黄金打造,凋刻着一朵金花。
是女子结婚插于发髻的一种金制饰品。
自古以来就有“金钗映颜娇”的说法。
【获得重要道具——金钗。】
【任务提示:金钗只许一人。】
看着面板注释,沉健收起了金钗。
陷入了沉思。
鬼呢?
那么大一只的鬼呢!
为什么他没有看到。
踏踏踏……
这时,一道穿着现代服饰的无头尸体背对着走了进来。
鲜血还在顺着脖颈处流下。
沉健一怔。
这个衣服,应该是四个新郎中的红毛没错了。
无头尸体转身。
无头鬼睁开眼睛,缓缓抬起了自己手中的脑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沉健。
“你能……帮帮我吗?”
“我好痛,我的脑袋接不回去了。”
“你看到了吗?我的身体在流血……”
无头鬼哀嚎着:
“帮帮……”
话语未落。
沉健便一把抢过了脑袋。
不仅如此,沉健还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敲了两下:
“你这瓜,保熟吗?”
无头鬼:???
你特么是来找茬的吗?
无头鬼愣住了。
似乎在他有限的鬼生中,还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而后怒了。
保你*,你特娘竟然敢敲我。
你死定了!
今天不把你头摘下来,我无头鬼的名字倒着写。